“··································”
頓時氣氛再次的尷尬了起來。
過了一會後,林叔忽然轉過身去,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回答他:“我叫崔作非。”
文叔不知道這老X打的什麼主意,他怕吃虧,於是也問了易欣星的名字。林叔問完我的名字後,對易欣星說:“我說,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有啥師父就有啥徒弟。”
文叔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他轉身問林叔:“你這話是啥意思?”
林叔望著文叔,不屑的笑了下,說:“沒啥意思,有啥師傅就有啥徒弟,我說的不對麼,廢材師父教出來的徒弟都作廢。”
文叔聽罷馬上火冒三丈,大罵道:“你好!!收個徒弟還叫個什麼‘易筋經’!少林寺出來的吧?!”
二人本來就壓著一股火,這真是話趕話,就又你一句‘老X’,我一句‘雜碎’的對罵了起來。完全把我這倆病號給無視了。
老天爺,本來就夠亂的了,這兩個老活寶怎麼還來添堵啊?我望了望易欣星,發現他也正看著我,我倆相視苦笑了起來。
還好,他倆的吵鬧聲終於引來了護士,那護士杏眼一瞪,他倆見再吵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對我們說了聲保重身體後,各自一甩手,走了。
病房內終於又恢復了安靜,不一會兒,晚飯的時候到了,還好這個醫院供應晚餐,伙食還不錯,紅燜刀魚,嗆三絲,孜然雞塊。還有一碗骨頭湯。
但我是不吃雞肉的啊,於是我便把雞肉了湯都給了易欣星,看他吃的這個銷魂,我忽然想起來了,哥們兒的那隻黃雞呢?完了,不會是忘在江北了吧,要知道我是發過誓不讓它受到傷害啊,這下可好,估計現在已經變成速凍雞肉了。
於是我問正在啃著雞腿的易欣星,昨晚有沒有看到一隻黃雞。
易欣星聽我問他以後,猛然的說:“見過啊,昨晚你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說啥要我拿上那隻雞,於是我就把它裝你挎包裡了。就在你床下呢。”
啥?裝包裡了?那還不憋死啊,我忙咬著牙下床,從床下拿出那個包開啟,呼,還好,沒死,就是一天沒吃飯有點兒打蔫兒了。
我忙拿起沒吃完的小半碗飯餵它,它啄了些飯粒後,精神了些。我見它沒什麼事,便安心了,我開始打心底感謝易欣星了,這種人真的值得深交。
由於不敢讓醫院發現病房裡有活雞,於是喂完它後,我用把包塞到了床下,為了能讓它呼吸,我沒把拉鍊全拉上。
過了一會兒後,護士來收走了碗筷。我回到床上坐著。忽然想到,如果不對易欣星表示點什麼還真說不過去,於是我就和他說:“易哥,等咱好了,我請你吃飯吧,到時候咱好好喝點兒。”
易欣星正在剔牙,他笑著對我說:“行啊,要說咱倆可真是有緣,也算患難之交了。真得好好喝點兒。”
又過了幾個小時,病房熄燈了,老易累壞了,畢竟昨晚的奇門陣對他的體力消耗很大,他閉上了眼睛,不一會便傳來了呼嚕聲。
我則趴在病床上,遲遲不能入睡,腦子裡還滿是那夜狐的事情。
其實人有時候挺賤的,這點我現在深刻了解了,儘管我不想再想那些事,儘管我知道那些事不是我這個屁民能想出結果的。
但是卻還是不自覺的想了起來。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浮現出那個母狐拼死撞向陣外的神情,和小狐最後聲嘶力竭大哭時的摸樣。
看來我的能力還是太小了,小到可憐。有些事情我是沒有能力做到盡善盡美的。
真操蛋!
我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別胡思亂想了。純屬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我輕輕的起身,來到病房的床邊,點著了一顆煙,慢慢的抽著。
望著窗外的月亮,距離圓月的日子已經不遠了,這些事情,還是到時候請教九叔吧,如果他這個資深的陰陽先生都沒有答案的話,那這問題可就真的無人能解答了。
正當我鬱悶的抽著煙的時候,忽然床下的黃雞掙扎了起來。我正納悶,它都安靜了一天了,為什麼現在大晚上的卻來事兒了呢。
可是我卻沒有回頭看,因為我發現了一件更加恐怖滲人的景象。
只見窗外,漆黑的草坪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身著白衣的人,他們好像帶著類似枷鎖的東西,正排成一排後慢慢的朝西邊走去。
而他們身邊,站著一個帶著大高帽的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