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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取他咽喉。

但聞悶哼一聲,那人跌倒在地,似是被袖刀不察之下重刺而傷。夕箐前手放出袖刀,後腳施展步法反身追上來,且看他身姿有異、定是習得功法之人。

他欺身上前,正待看個究竟,不料那人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起來,雙手無名指快速交叉分開、於掌中生出一把閃電作響的刀影。夕箐哪裡怕他,傾盡全力與那人鬥了幾十個回合,終於失手被擒。

夕箐笑道:“磐爺爺,現身吧,我早就知道是你了!”黑影正將他雙手反綁,聽聞這話動作停了一瞬。夕箐得了機會,正好瞬時雙腳撐地劃出一個印決,頃刻一聲咆哮,原來是憑空衝出一隻異獸、兇猛將黑影叼在嘴裡。他還不作罷,雙手掐訣,頓時召喚出一個烈火焚燒的火域,將異獸與黑影雙雙困在其中。

黑影這才將面具揭下來,正是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身形尚未佝僂。他將夕箐看了許久,得意道:“行,有長進。總歸是沒有白將你從竹林裡揀出來!”夕箐看他無恙、大為高興,卻不知為何又不悅道:“我與少爺rìrì修習,雖然總是念書,但也跟著郭老學些術法,自然是有進步的。只是你,每次總是敷衍我,不肯將我的過往好好講給我聽。”

磐爺爺不直接答他,只是問道:“現在修為如何?”

夕箐道:“才入門檻,半月前才能勉強開靈脈、學術法。不過郭老另外傳了我一些身法,配合起來想來也不差。”磐爺爺咂咂嘴,將手背起來踱了幾步,自語道:“剛剛開靈境麼,連個渺寨的普通獵人都不如!”

他被磐爺爺損了一通,自不與他計較,反而厲聲問道:“我之前聽你咳嗽不止,難道你不守諾言、又抽上了?”

祖孫倆你來我往,最後卻是爺爺被捉住軟肋,紅著臉辯解道:“天,天氣涼,抽兩口。”夕箐挽著爺爺走向竹樓,笑答:“爺爺總是那麼多借口,幾月前還說天氣熱、抽兩口。”磐爺爺此刻臉紅脖子粗,堅持道:“本來就是,天氣熱、竹林裡盡是蚊蟲,它們咬的我睡不著、不抽兩口怎麼行!”

夕箐突然站住,面sè嚴肅。爺爺不料這一著,停下來,仰頭望月將說出口的話又吞下去。

且見夕箐從貂皮上衣中摸出一個紙包,交到爺爺手中,柔聲道:“爺爺,這是這半年我餘下的錢。你知道土司府裡管吃管住,我要錢也沒用,你留著自己心情好的時候去集子上買幾壺酒。”

磐爺爺忽然不知所從起來,在原地摸鼻子抓耳朵,嘿嘿傻笑。夕箐知他心意,笑道:“爺爺,讓村裡人看見了,以為咱祖孫倆腦子壞了呢。”兩人這才回到竹樓二層,裡面僅僅一盞搖曳的油燈,較為昏暗。

夕箐走到竹床上坐下,摸了摸被窩,呵斥道:“爺爺大晚上的不睡覺,忙些什麼?”

磐爺爺見孫子在屋子歸置東西,看著卻不言語,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末了,才幽幽道:“爺爺不是個好爺爺,讓你去給別人當下人。我要是···”

夕箐打斷他的話道:“爺爺在雨夜裡將我撿回來,一定很為難吧。還未斷nǎi的孩子,你當時怎麼敢接手?”

磐爺爺又抽了一口菸袋,菸斗中火光忽閃忽滅。他吐出一個長長的菸圈,回憶道:“那個下午雨下不止,天也比往常黑的早許多。我正好路過竹林,聽聞小兒哭泣不止,一聽就是餓極了,讓人於心何忍。”他接著又吸了一口,感懷道:“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居然破涕為笑,我想這就是月神註定的緣分,想躲也躲不開!”

竹樓裡面安靜極了,夕箐只是看著磐爺爺,如同數年前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他說的是:“爺爺,把旱菸戒了吧,我每次回家聽見你咳嗽,都心疼的要命、比自己受委屈還難受!”

磐爺爺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他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將煙桿橫著、一使勁便兩段在膝蓋。祖孫倆人同樣是半年未見,一時間談天說地、竟不知道何時雙雙鑽進被窩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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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澗林裡虎嘯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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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是極快的事,夕箐一覺醒來,只覺早上便有一股寒意滲進骨頭裡。木仁磐石翻了個身,咳嗽一陣、繼續睡得深。

時辰尚早,醒來的人卻再無睡意。夕箐套上竹木屐,輕聲走到竹樓平臺上,看見遠處的竹林被掩藏在霧靄。他自語道:“冬天就快到了,只怕這一陣霧氣籠下來,明rì便是刺骨的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