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經理撇撇嘴角,大概也是不想得罪蕭謹華的朋友,拿筆寫下地址塞給他,「這種女人扔在路邊就可以了,她整天都在喝酒,問不出什麼鬼的。」
「沒關係,反正順路,謝謝您了。」高懷天笑著朝他道謝,經理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陸以洋扶著搖搖晃晃的玉玫有些吃力,還是高懷天走過來幫忙扶著,才把人連扶帶拖的拉出酒店帶上車。陸以洋回頭叫小蘋也上了車,替她們關上車門,才自己上了車,這回倒是沒忘記自己拉上安全帶。
「謝謝。」陸以洋望著正在發車的高懷天感激地笑著。
高懷天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開車朝經理寫的地址去。雖然車後不時傳來酒臭味,但陸以洋還是心情很好,不經意抬眼看見後照鏡裡一直輕拍母親的小女孩,心情不由自主的馬上又低落了下來。
「是什麼樣的?」高懷天握著方向盤,輕聲開口。
「她女兒,七歲。」陸以洋只是簡短的回答,直到高懷天又伸手過來緊緊握住他,才抬起頭來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玉玫住的地方沒有多遠,只是普通的小公寓,陸以洋幫著高懷天把人搖醒,拉著她搖搖晃晃的下了車,走上樓到了家門口,玉玫在包包裡翻了半天才翻出鑰匙,但插了幾次都插不進去鎖孔,陸以洋忍不住接過鑰匙幫她開門。
進門摸索著幫她開了燈,屋裡凌亂到不像樣,只有一個櫃子上乾乾淨淨的沒有雜物堆在上頭,陸以洋望著櫃上小女孩可愛的笑容不自覺的嘆了口氣,香爐不知道多久沒上香了,屋裡只有酒味和食物腐敗的氣味。
「……要不要……一起來……我會算你們便宜的。」玉玫倒在高懷天勉強把東西撥開的沙發上,順手拉著高懷天的手臂笑著。
高懷天只是輕輕把她的手拉開,「你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再來找你。」
「幹嘛那麼假正經……明天我可不會算你們便宜……」玉玫說著邊打了個酒嗝。
「你多久沒上香了?」
陸以洋突然開口說的話讓玉玫頓時愣住,張嘴想回答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微微顫抖的一張一合。
陸以洋走近她,輕聲開口:「小蘋說她餓了,你是她媽媽,你要讓她住在這樣的房子裡嗎?這裡只有酒味跟臭掉的食物而已,你應該振作了。」
玉玫顫抖著抬起頭來看著陸以洋哀傷的雙眼,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卻沒有半句話可以說出口。
「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這種生活彌補不了任何事,想想小蘋吧。」陸以洋把小蘋的相框塞進她手裡。
她幾乎全身都在顫抖,沒有多久終於抱著相框放聲大哭。高懷天嘆了口氣,伸手攬著看起來很難過的陸以洋走出她家。
直到關上門隔絕了她的號泣聲,卻仍然隔絕不掉她悲痛欲絕的情緒和小蘋可愛的笑容。
高懷天沒有說什麼,只是緊握著他的手拉著他走回車上。
反握住那隻溫暖有力的手,陸以洋總是能從高懷天那裡得到安慰和依靠。
想著失去生命的彩娟和小蘋,他又忍不住輕嘆著氣。
如果自己能幫上更多忙就好了……
默默地想著,看著認真開車的高懷天,這次換他主動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高懷天側頭朝他笑了笑,緊握著他的手,就這樣一路沉靜的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隔天陸以洋起了個大早,一整晚都想著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和死因不明的彩娟,結果整夜都睡不好,加上從來沒有把秋放在外面隔夜都沒叫他回來,因此有些擔心。他早早梳洗過後換好衣服出了房門,聽見高懷天房裡也有走動的聲響,想他大概也起來了。
當他開啟冰箱正想來弄早餐時,門鈴就響了。
陸以洋疑惑的看了眼鍾,才七點半,有訪客也早了點。
走去開了門,意外的竟然是杜槐愔,「咦?怎麼了嗎?這麼早,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剛好路過就來看看你。」杜槐愔回答,「高懷天好點了嗎?」
「嗯,傷口復原得差不多了。」陸以洋笑著,「先進來吧。」
「不用了,我馬上就走,我是想問你……」杜槐愔遲疑了會兒才接著開口,「他是不是……拜託了你什麼事?」
「嗯。」陸以洋老實的承認,「有個女鬼纏著蕭大哥不放,韓大哥要我幫他。」
「是嗎……」杜槐愔皺起眉,看起來有些煩躁,或是鬱悶,陸以洋不太確定。
「他有說……為什麼要你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