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出這一切的嗎?”
“你為什麼……”
“你打算找惠文談什麼?”他打斷她的話。
“你為什麼突然像審犯人一樣審問我?”她反問。
“先回答我的問題。”他堅持道。
她對他蹙起眉頭。“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殺了……殺了惠……惠先生吧?”一想到他的模樣,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一愣,隨即笑出聲。“你……』他愈笑愈大聲。”我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她瞪他一眼。“那你為什麼——”
“我只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麼單純。”他下疾不徐地說。
“你太多心了。”她捧起茶盞又喝了一口。“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誰殺了惠先生,我本來以為是謀財害命,直到瞧見地上的血字。”這根本就是有人刻意陷害。
她放下茶碗。“我已經想出了一個計畫。”
“噢?那一定是個了不起的計畫。”他澀聲道。
她瞄他一眼。“你在諷刺我嗎?”
他露出安撫的笑。“當然不是,看到你又恢復頤指氣使的樣子,我感到很欣慰,那表示你已經從驚嚇中恢復了。”
“我沒有頤指氣使,我只是告訴你我有一個計畫。”她不高興地看著他。
“我洗耳恭聽。”他閒適地說。
“你記得我說我把花瓶的水倒出來,想把血字沖掉嗎?”
“我記性很好。”他頷首。
她忽略他諷刺的話語,繼續道:“可是沒想到衝不掉,所以我就拿杏花……”見他揚眉,她補充一句。“插在瓶裡的紅杏,我用杏枝颳了刮血字,然後把杏花放在字的兩邊,只要訊息一傳出去,兇手一定會大吃一驚。”
她停了一下,腦筋動得飛快……“對了,我可以跟官府合作,告訴他們我躲在床底下看見了一切,然後再把這訊息放出去,引兇手上勾,嗯……這樣一想,我剛剛似乎沒必要去管那個血字了,只要我據實以告,讓官府去放風聲就好了。”看到“贏”字的當下,她因為太震驚,沒有多想,急於想湮滅對贏瑾蕭不利的證據,才會多此一舉做了這事。
“如果你告訴官府,你第一個就會被懷疑。”他搖頭。“畢竟你跟惠先生有些恩怨。”
“我跟惠先生沒有恩怨,我是跟黎大人有過節。”她強調地說。
“你打算把這一切都告訴縣尉嗎?”他切進重點。“包括你混進贏府。”
“我可以選擇性的說。”她也開始感到棘手,如果進官府,縣尉必定會問個水落石出才罷休。
“別忘了黎京謂可能會為命案上揚州,到時你總得跟他對質,如果你在堂上撒謊,一定會被戳破的。”他提醒她。
“黎大人……會上來揚州嗎?”她微擰眉心。
“會。”他肯定地頷首。“都出人命了。”更何況他覺得事情沒有想象中簡單。
“嗯!”她呢喃,這樣也好,只要黎京謂離開建州,她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膽地擔心他會對舅舅不利。
“這樣……你還要先回建州一趟嗎?”他調侃地問。
她對他皺眉。“如果黎大人要上揚州,我自然不會在這時回去建州。”更何況現在又有命案發生,她得把事情先弄清楚了再回去。
她煩躁地起身踱步。“反正我總會想出辦法的,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我必須找出那個兇手,這是我唯一能為惠先生做的,我必須為他做這件事,不然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雖然不是我殺了他,可歸根究柢,他是為了我的事才上來揚州,我得負責任。”她的心情再次陷入谷底。
“你在胡說什麼?”他皺眉。“他的死不關你的事,若真有人要殺他,不管在哪兒一樣都會遭毒手。”
“話是沒錯,可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她憂嘆一聲。“我要回去了,我得從頭把這事想一遍。”
“回去好好休息。”他在她面前站定。“晚一點我會再跟你談談。”他現在必須到館驛看一下,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還沒有人發現惠文的屍體。
“嗯!”她無意識地應了一聲,有些心神不寧。
“葵月。”
“啊?”
見她一臉茫然,他輕嘆口氣,看來她剛剛不知神遊到哪兒去了。
“惠文的死,別想太多。”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她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他捧起她的臉,讓她注視他。
一回神就見他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