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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尼娜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的意識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尼娜怒氣衝衝地質問買方:“你們要我到哪裡去?”

“請別問!告訴你,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公司的人了,不再這裡受苦受難,我們已經買下你們了。”施特雷姆公司的女經理用一口流利的俄語說。

“要我們去你們公司幹什麼?”尼娜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她知道日耳曼人絕對不安什麼好心。

“無可奉告。去了你們自然知道。”女經理佯裝嚴肅。

憑直覺,尼娜認為自己去了德國一定凶多吉少。於是,堅持不去,就同奧爾佳一起留在奧斯維辛集中營。

這一下激怒了買方和賣方。

臘徹爾,這個披著醫生外衣的納粹分子,是面慈心殘的傢伙。他從女監工依爾斯·卜莉手裡奪過皮鞭,皮鞭像一條黑色的響尾蛇。叭地抬起它兇狠的三角蛇頭。他大聲質問:“你為什麼不去?”

“因為那家公司比這裡更壞。”尼娜斬釘截鐵地說。

“你聽誰說的?”

“我自己感覺到的。”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你們打死我也不去。”

臘徹爾不再問什麼,他吧噠吧噠地抽著菸斗,菸斗裡的菸絲早已熄滅。臘徹爾和靄的臉色添了一些陰沉,像裝土的布口袋打過一樣。陽光明亮的天空,突然佈滿幾朵烏黑的雲。臘徹爾羊一樣的兩隻黃眼睛,比刻變得像狼一樣,閃動著綠油油兇狠的光。噹噹噹,他把那隻黑色的雕花菸斗使勁在廣場中央的鐵旗杆上“當,當,當”地磕了磕,長嘆一聲,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對依爾斯·卜莉說:“小鴿子,這個女人交給你了,我相信,你有能力讓她屈服。”說完扔下黑蛇一樣擺動的皮鞭轉身離開。

臘徹爾剛剛轉身離開,一位黨衛隊士兵便粗暴地將尼娜推倒,另外一名黨衛隊士兵拎起鞭子,啪一聲在地面上甩了個響鞭。負責監管女戰俘的依爾斯·卜莉從黨衛隊士兵手裡接過鞭子,冷笑了兩聲,問:“你到底去不去?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尼娜抬頭看了看這張並不難看的女人的臉,淡淡地說:“換上你,你去嗎?”依爾斯·卜莉白晰的臉頓時漲紅成一朵腐敗的雞冠花,她雙手交錯,按得手指關節“叭叭”響,說:“我看你是不見上帝不祈禱,好好好讓你領教一下我小鴿子的厲害。”塗著血的太陽光斜射過來,依爾斯·卜莉和黨衛隊士兵的臉上閃爍著蜂臘和豬血一樣的亮光,皮鞭抽在尼娜的背上,一道火辣辣灼熱的疼痛在後背上飛竄著。“我怎麼啦?……”皮鞭交叉著抽在尼娜的脖子上、背上、屁股上、腿上。尼娜大聲嚎哭起來。一位名叫古貝爾的黨衛隊士兵,從刺靴裡摸出一把很長的骨頭柄軍刀,在尼娜的臉前晃動著用俄語威脅道:“閉嘴!再哭就割你的舌頭,剜你的眼,旋你的鼻子!”刀刃上游走著冰一樣的光芒,尼娜恐怖地閉住了嘴。

尼娜的全身已經溼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美人蛇一樣的依爾斯·卜莉仗著黨衛隊士兵的衝鋒槍,把可憐的尼娜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淋。在依爾斯·卜莉瘋狗一樣的鞭笞中,尼娜成了一個血人。

一百多名年輕的女戰俘,膽小的嚇得哭起來,膽大的大聲譴責,還有一部分已經麻木的則站在一旁冷眼相看。一位負責警戒的黨衛隊士兵,拎起衝鋒槍“噠噠噠”向空中射出一梭子,向騷動的人群鳴槍警告。嘰嘰喳喳的譴責聲,議論聲,哭聲頓時靜了下來,陽光在死亡般的靜寂裡遊弋。

依爾斯·卜莉像一隻剛剛交配完畢的母兔,喘著氣問道:“你到底去,還是不去?”血人一樣的尼娜輕聲呻吟著,渾身的肌膚像鋒刃割開一樣。面對著如蛇的皮鞭和明晃晃的軍刀,不得不點頭應允,用蚊子受傷般的聲音說:“我去……”然而,施特雷姆公司的兩男一女俯身察看了尼娜的傷勢之後,彼此之間交頭接耳私語了一陣。那個女經理,搖了搖頭,對豐乳肥臀的依爾斯·卜莉說:“她的傷勢太重,我們不要了!”依爾斯·卜莉聽了一愣,立即換上一張燦爛的笑臉,討好地對女經理說:“這個有傷,我們再換一個聽話的,行不?”施特雷姆公司的女經理以毋庸置疑的態度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你們戰俘營的犯人太倔強,一個個都不怕死。我怕她們日後在公司組織武裝暴動,或搞什麼恐怖事件,請轉告朱力上校,這筆買賣我們不談了。”依爾斯·卜莉見施特雷姆公司想撕毀購買女犯的合同,擺出柏林夜總會脫衣舞娘的潑婦架勢,罵街般地嚷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你說不買就不買了,想撕毀合同,先付清補償金再說。”依爾斯·卜莉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