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士兵的目光在奧斯汀·泰勒的身上上下移動,像剛剛爬過的一群蝸牛,留下了粘稠的痕跡。那個臉被硝煙曛黑的德國士兵伸出蛤蚌足一樣的舌尖,舔舐著由於氣候乾燥缺水而裂著口子的紫色嘴唇。數百輛坦克,有的在烈火中熊熊燃燒,有的被炮彈炸的面目全非,有的拖著被炸斷的裝甲覆帶,一頭栽在沙坑裡。奧斯汀·泰勒雙掌合著祈禱:“主啊,救救我吧!”但上帝在天宇,沉默不語地望著這滿山遍野的血與火。駱駝刺和沙蒿子在迎風飄拂,空氣裡瀰漫著濃烈的硝煙味。德意士兵開始對奧斯汀·泰勒動手動腳,那黑臉的德國兵第一個動手摸了奧斯汀·泰勒的乳房。義大利士兵嫉妒地擠走了他,雙臂伸開欲擁抱奧斯汀·泰勒。泰勒哭嚎著抓破了義大利士兵的臉。義大利士兵獰笑著,剝掉了奧斯汀·泰勒的軍衣。
接下來的情景是奧斯汀·泰勒終生的隱痛:德意士兵把她按倒在地上。一名受了重傷的英軍坦克兵,掙扎著爬起來,拄著沒有子彈的衝鋒槍,挪了幾步,從後面對著義大利士兵戴著暗綠色鋼盔的頭顱打去,那個義大利士兵跌了個狗吃屎。那個被硝煙曛黑了臉的德國士兵對著英國坦克兵摘下坦克帽的頭顱開了一槍,一聲銳響,一粒灼燙的黃澄澄的子彈從英國坦克兵的頭顱穿過,士兵光潔的額頭上像趴了一隻沾血的黑蒼蠅,他扔下槍,慢慢地倒下。德意士兵輪番蹂躪著奧斯汀·泰勒。
在北非的沙漠裡,殘陽如血,戰火四處燃燒。德意士兵將奧斯汀·泰勒當做“戰利品”送繳給隆美爾的前線戰俘營。兩個月後,奧斯汀·泰勒同眾多的戰俘被送往波蘭的奧斯維辛集中營。
第39節
“你這布林什維克的雜種”肥頭大耳的黨衛隊副旗隊長威廉·達拉第操一口夾雜著德語單詞的生硬俄語,斥罵著一名蘇軍男戰俘:“在戰場上打死過多少德國人,魯道夫·赫斯司令官說你這頭蠢驢在戰場上是狙擊手,今天,要讓你演一出好戲。”威廉·達拉第用手槍頂著那個蘇軍男戰俘的肋骨,一邊罵,一邊推搡,來到關押關奧列格的38號囚室。由於依爾斯·卜莉那個母老虎防守嚴密,威廉·達拉第連見舒亞一面也很難。由於那天幾個女看守輪流鞭笞,舒亞快治癒的瘋病又嚴重了。威廉·達拉第心裡一邊嘆息,一邊又想著方法折磨這個漂亮的精神失常的俄羅斯姑娘。威廉·達拉第的做法完全是一種狐狸吃不著葡萄便說葡萄是酸的心態,我吃不著,別人也休想吃。
威廉·達拉第的身後站著七八個端衝鋒槍的黨衛隊士兵。
進了囚室的鐵門,威廉·達拉第指著縮在牆角嘿嘿傻笑的舒亞說:“哼,你就是和她,這隻俄羅斯母狗,在這個囚室裡,交配……”
跟在後面的黨衛隊聽了鬨堂大笑。
奧列格和安娜開始不知道德國人在打什麼鬼主意,聽了這番話,氣得羞紅了臉,憤怒地盯著這日耳曼肥豬一樣醜陋的男人。
奧列格從舒亞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的講述中知道了舒亞被俘後的悲慘遭遇。
舒亞出生在白俄羅斯的首府明斯克,在庫班加入了哥薩克志願騎兵軍團,被授於上士軍銜。
舒亞是在掩護戰友貝拉撤離的戰鬥中被俘的。幾個芬蘭人將她帶回到德國陣地。
這幾個法西斯見舒亞是一位漂亮的蘇聯女兵,獸性大發,立即剝光了她的軍裝。
起初,舒亞還在拼命掙扎,但她根本不是幾個強悍男人的對手,他們把舒亞死死地按在滿是瓦礫、炸片和殘灰的地上,撕開了她的軍衣,舒亞大聲哭叫著。
德國人和芬蘭人像野狼嗅到了人血,他們“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越發像狼一樣殘忍。舒亞有反擊的本領,她練過拳擊。
按住舒亞的德國兵被她一拳打在臉上,仰面倒在地上。舒亞又乘機用雙腳蹬翻了另一個德國兵,朝爬在她身上那個芬蘭人的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爬起來踉踉蹌蹌朝外逃跑。
法西斯強盜腦羞成怒,幾個人一起撲向她。
敵人把她按在牆上,用刺刀割斷了她的褲帶,把舒亞的軍褲撕了下來。然後,他們突然放開了她,在她身邊圍成了一個圈。
少女的羞恥心壓住了對死亡的恐懼,舒亞就象是一隻陷入狼群的梅花鹿,似乎無法瞭解自己已經身陷絕境,幾乎是憑著想不通的力量,仍然試圖衝出兇殘的狼群。
她向著一個方向衝過去,立刻被一個德國兵推了回來,不等她反應過來,這邊的芬蘭兵又把她推了出去。他們,在一陣高過一陣的怪笑聲裡,把舒亞推來搡去。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