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將來,我們要住在郊外部隊的住宅裡。”
“親愛的,我聽你的。”
“你是我的唯一的玫瑰花。”
“噢,親愛的,你是我可以依靠的堅實的大山。”
奧列哥感覺到瓦西里·波浪固耶夫特有的男人氣息。
車窗外,鵝毛大雪紛紛揚揚。
車窗內,肉體搏擊的情慾激盪如火。
奧列哥醉了,醉在一片白雪皚皚的虛假和欺騙之中。
中將的兒子瓦西里·波浪固耶夫口口聲聲要娶她做妻子,卻在奧列哥快要畢業的時候,打電話告訴軍校的政治部主任,將奧列哥分配到偏遠的頓涅茨草原。
奧列哥想留在莫斯科城郊的部隊。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和瓦西里·波浪固耶夫一起生活,並能照顧孤苦伶仃精神有些失常的母親。父親在“肅反”運動中被槍斃,當母親知道告發父親的人就是秘書羅利科夫時,母親氣瘋了,她不停地重複說;“狼,我們養了一隻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母親披頭散髮衝出裡屋,手握砍刀,哈哈大笑著用砍刀一刀一刀地砍著院子的那棵蘋果樹。母親一邊哭,一邊笑,一邊大叫著“狼,我們養了一隻狼啊……”母親在那棵碗口粗的蘋果樹倒下的同時,自己也精神失常了。她不停地重複著說:“狼,我們養了一隻狼啊!”得到訊息的奧列哥從軍校趕回家時,望著目光呆滯、衣衫凌亂、不停自言自語的母親,心裡難受極了。堅強的奧列哥發誓要照顧好母親。在奧列哥人生的青春時期,同愛人走進結婚的禮堂,是她最渴望的甜美時刻,為此,她不知做過多少絢麗多彩的夢幻,在她的夢幻裡,她的愛人應該是一位高大英俊的軍官。
誰知,七色的夢幻被無情的現實粉碎了。
就在奧列哥畢業前的一個晚上,主管並負責莫斯科軍事學校畢業生分配的軍校政治部主任,一位戴眼鏡的大校,誠懇地告訴她,中將的兒子讓他利用手中的權力,把奧列哥這個“黨內間諜”和“賣國賊”的女兒從自己身邊趕走……
彷彿晴天一個霹靂,奧列哥怎麼也不相信這是事實。她四處尋找瓦西里·波浪固耶夫。然而,一無所獲。這個花花公子好像突然之間從世界上消失了似的。問家裡,中將的秘書在電話裡很有禮貌地告訴她:“瓦西里·波浪固耶夫中尉在部隊司令部值班。”奧列哥打電話問部隊司令部值班室,值勤參謀告訴她說:“瓦西里·波浪固耶夫休假了,多長時間回部隊說不準。”奧列哥心灰意冷,天啊,這就是口口聲聲要白頭偕老的愛情嗎?怪不得愛爾蘭詩人葉慈說:“愛情對我們來說,是內心的創痛和槍刺的苦楚……”奧列哥想起了父親曾帶她見過的一位莫斯科軍界大校。據父親講,由於他的推薦和提拔,他才一步步幹到現在的位置。奧列哥拔通了大校家裡的電話,當對方知道了她是奧列哥時趕緊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奧列哥又想起了父親原來在騎兵師任師長時提拔過的一位團長,他現在也是莫斯科駐軍某後勤油料倉庫的正師級主任。奧列哥拔通了主任家裡的電話,主任對奧列哥問寒問暖,並詢問她母親最近的病情,奧列哥感動的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主任在電話裡告訴她,留在莫斯科市效部隊一事,等他請示上級後,半個小時給她回話。然而,奧列哥在軍校政治部主任的電話機旁等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等著油料倉庫主任的回話,把電話再打過去,主任家裡的電話再也無人接聽。奧列哥絕望了,在斯大林的獨裁統治下,###的火藥味非常濃烈,在軍界,誰敢給一位剛剛被槍殺的“黨內間諜”和“賣國者”的女兒說情?!奧列哥在感嘆世態炎涼的同時,想起了父親在她十七歲生日晚會上說過的一段話:“洋娃娃,在蘇維埃共和國的將軍裡面,唯有朱可夫為人正直,坦蕩無私,敢於同邪惡勢力做鬥爭,他是一位真正有正義感的血性漢子。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有困難就去找他,他一定會幫助你。”父親說這話的時候,遭到了母親的批評,母親說他不該在女兒的生日晚會上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奧列哥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給朱可夫掛了個電話,畢竟這個人是三軍總司令啊。朱可夫在電話那頭說:“噢,是奧列哥,你在軍事學校的大門口等著,我讓車來接你。”奧列哥眼前終於露出一線曙光。黑色的豪華轎車接走了奧列哥。在路上,她心想:父親的話果然沒錯,看樣子這回留在莫斯科有希望了。在朱可夫元帥的辦公室,奧列哥吃到了她長時間沒有吃過的糖果。朱可夫元帥聽完奧列哥噙著淚水的訴說,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站起來,揹著手在屋裡踱來踱去。過了好長時間,他才搖通了電話:“斯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