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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女犯們演奏的音樂,奧爾佳向舞臺望去,扇形的舞臺上,女子樂隊的排列順序非常專業。這場音樂晚會的指揮是一位身著燕尾服的猶太男人,他背對觀眾,完全沉浸在洋溢著美麗與善良的音樂之中,用手中那根細細的指揮棒指揮著舞臺上的各類器樂。音樂指揮後面坐著兩排弓弦樂器手,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等;右面是木管樂器手,有短笛、長笛、雙簧管、單簧管、大管等;左面是銅管樂器手,有小號、長號、大號等;最後面的一排是打擊樂器,有架子鼓、大鼓、鑼、沙錘等。女子交響樂隊的成員全都穿著演出禮服,一個個光彩照人,絲毫看不出有受虐待的痕跡,難道號稱“殺人工廠”的奧斯維辛集中營真是犯人的天堂嗎?不可能!這種詐善的背後肯定隱藏著罪惡。當演奏到舒曼的《夢幻曲》時,滿臉橫肉的副司令官克拉麥竟然動情地落淚了。接著又演奏了貝多芬的《月光曲》、威爾弟的《安魂曲》和梅西安的《末日四重奏》。有魔力的音樂緩緩流淌,奧爾佳聽著女囚們演奏的音樂名曲,想起她的小愛人——那個可愛的坦克兵少尉巴甫洛夫。令人傷心的是他在一次戰鬥中犧牲了。這個喝著頓涅茨河水長大的小夥子,喜歡吹口琴,他吹的俄羅斯民歌《貓頭鷹》非常好聽。想起巴甫洛夫,奧爾佳長嘆一聲,抹去了眼睛裡的淚花,音樂晚會在她的嘆息聲中結束,新老囚犯報以熱烈的掌聲。

第5節

勞役的地點在寬闊的山坡上。左邊是看得見的深深的峽谷,右邊是生長著落葉松和山毛櫸的叢林。穿過叢林地帶的公路盡頭,是連綿起伏的山脈。這地方,到處是綠茵茵的草地,野溝裡生長著黃澄澄的荊豆葉和枝葉細軟,形狀如碧針的落葉松,陣陣微風吹來,空氣裡瀰漫著檸檬般的馨香。

在草地盡頭,無規則地排列著一百多塊巨石。這是歐洲最大的巨石群遺址,其中有四十二塊巨石豎立著,構成了兩個馬蹄鐵形,上面覆蓋著一塊楣石,這些巨石全都朝向六月二十一日夏至那天日出之處。不知這處遺址的巨石,隱含著石器時代歐洲先民什麼樣的精神圖騰。

草地中央,一株合抱粗的菩提樹在明晃晃的陽光裡,抖動著醉人的闊葉,滿樹的白花映襯著碧綠的草地,使這片女戰俘勞役的地方像一幅迷人的油畫。

這一天,奧爾佳、柳芭娜和十幾名來自英、美等國的女戰俘,被黨衛隊旗隊長瓦爾德·朱力趕到最西邊的一塊空地上去挖溝。這些女戰俘當中有一些人是猶太人抵抗運動的女戰士。

這條溝用來幹什麼,她們誰也不知道,也許挖好後就是她們自己的墳墓,也許是用來鋪設毒氣管道,殺害其他戰俘和猶太人的,也許什麼也不是,只是讓她們毫無意義地去勞役。

陽光清澈如水,秋風柔軟似綿。積雪皚皚的高山在陽光下,顯得巍峨而又雄壯。山下微微發黃的闊草地,在長風的撫摸下沙沙作響,一浪接著一浪,湧向那一抹淡藍色的地平線。大海般尉藍色的天空裡,有幾朵浮雲從悠遠的天際飄來,有的淡如遊絲,有的濃若重墨,有的動若飛禽躍馬,有的靜若孤帆遠影。前幾天剛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草葉的馨香。假如沒有戰爭,這景色在和平的環境是多麼令人心醉。然而,這群曾經是女兵的戰俘們,卻要在克拉科夫郊外的小鎮奧斯維辛與狼共舞。

這狼就是瓦爾德·朱力上校和他的黨衛隊。

女戰俘們吃力地挖著土,誰也不敢怠慢和愉懶。因為有幾個端著衝鋒槍的黨衛隊士兵正如狼似虎地盯著。耳聞目睹了德國黨衛隊的殘暴和野蠻,誰不珍惜自己如花的生命。所以,在一般情況下,對各種各樣的勞役和懲罰,女戰俘總是咬牙挺著。

女人的身上開始出汗了。這使她們原?##椎牧車氨淶煤烊篤鵠矗�烊笥質拐廡┠暱岬吶��指戳送�盞拿覽觥B坡鋪焱飫捶緦悶鵒慫�牆鶘��厴�蛘呤嗆稚�耐販ⅲ�紋鷀�腔疑�那粢攏�粢綠�諫砩希�滯瓜殖鏊�牆】刀�說納砬��咚實娜櫸浚�訟傅難���崧�耐尾浚�蕹さ乃�取�?

這一切讓患有性功能障礙的瓦爾德·朱力眼前一亮,冰冷如鐵的腹部,似乎有了一點溫度。他冷若冰霜地命令道:“停下!”由於他的聲音不大,又是德語,大部分女戰俘都沒有聽清楚,繼續著自己的勞役。

“停下,快停下!”一名黨衛隊士兵揮舞著衝鋒槍用英語大喊大叫。

女戰俘們放下手裡的鎬和鍬,不知所措地望著眼前這一群黨衛隊官兵。他們那怪異的表情,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瓦爾德·朱力冷冰冰地用戴著雪白手套的食指指著女戰俘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