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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看起來感覺是假的(我保證實際上確實如此)。柏哈利是動物體型結構方面的專家,他確信自己的看法。

雖然朱瑪琳的胸要小一些,但肯定會對觸控有甜蜜的反應。同時,瑪琳更好的地方是,她比海蒂年齡大也更成熟,正對柏哈利的口味。海蒂年輕可愛,但有點神經兮兮,而且很快就會變得不再年輕。她總是太挑剔——這個不乾淨吧,那個不安全吧?如果她要找毛病,那鐵定能找到。

如果你總想著對付壞處,那你的生活樣樣都是壞處。而當狗做得好時給它們獎賞,它們就會一直做你認為好的事。如果更多的人知道狗的行為就好了,那樣世界多棒啊!

瑪琳的女兒埃斯米,也在琢磨著狗狗,尤其是那隻小西施犬:水汪汪的眼睛,有點咳嗽。她在酒店大廳裡看到了它,狗狗是酒店裡一個女孩的,她說還有其他的狗——伸出七個手指頭,開價七百塊錢。這隻狗狗也許只有三個月大,埃斯米覺得它是一隻“非常好的狗狗”。那女孩兒毫不猶豫地說:“便宜點,給二百塊吧。”大約是二十五美元。

“狗媽媽在哪兒?”埃斯米問。

“不在這兒。”女孩回答。

“它是孤兒嗎?”

女孩馬上穩住她:“如果不滿意的話,保證給你退款。”

終於,埃斯米成為了這條小狗的主人。它將伴隨著我的朋友們,度過今後幾十天瘋狂的旅程。

本尼的房間本來是為我安排的,就在走廊的盡頭,薇拉房間的對面。這家酒店喜歡討好旅行團領隊,給領隊安排在能看到玉龍雪山的房間。那些起伏的山峰確實像一條睡龍的背。

上次我在這裡時,酒店說給我一間山景房。我當時還懷疑,因為在其他酒店裡,說有全景而實際只有一個角落。這個山景房間只有一點不好,景觀的確是山,但正對著視窗,大山擋住了所有的光,並且散發出陰暗潮溼的味道。

本尼深呼吸了一口,吸進所有的山中靈氣。旅行團起初想邀請比爾·吳博士做領隊,那是個明智的選擇,我和比爾·吳在密爾斯大學教書時就是好朋友。但他要去帶另一個研究敦煌莫高窟的旅行團。

雖然,本尼也有過幾年講解經驗,但他與我不一樣,他從沒到過中國和蘭那王國,對兩國及其藝術都知之甚少。我的葬禮之後,他被告知成為新領隊,他激動得大呼大叫。受命於危難,他發誓要竭盡所能——組織行李收集託運,確認機票、護照,酒店入住登記,與旅遊局安排的導遊接洽……

他喜歡說:讓人們開心是他最大的快樂。很不幸,他常常許諾自己辦不到的事,因此當希望被現實取代後,本尼便成為眾矢之的。他的生意也是如此。他是個圖形藝術家,總是向客戶承諾不可能實現的快速轉折點,特別設計元素,還有免費派送材料,預算比其他公司低百分之二十,可最終花銷卻比其他公司高出百分之二十五。他總能找到理直氣壯的事由超支,當然他也能贏得客戶的最終感激。因為客戶們總會對他的產品痴迷,他是個非常有天賦的設計師。但在中國和蘭那王國的三個星期,他冒失過頭了。

第一個夜晚(2)

本尼說服了自己:已經昇天了的我——璧璧,一直在給他暗示,要他來領導全隊。例如,他從一塊餅乾上看到一句話“跟著感覺走”;他在書店裡,一本有關蘭那王國的書“砰”地一下掉到他手上;還有在同一天,當他整理檔案時,接到一份亞洲基金會的請柬,我的名字列入資助人名單中,他由於曾有捐助也名列其中……相信我,我可發不出這種情書。如果我有此能力,我就會建議本尼待在家裡。

值得表揚的是,本尼認真學習我所準備的材料。出發前夕,他曾打電話給旅遊局確認一切是否就緒。他不停地吃腰果,好讓自己鎮靜下來。後來他又吃開心果和瓜子,因為剝殼能減輕焦慮。他的體重還漲了幾磅,這意味著他出發前減肥二十磅的目標又得修改了。他認為去蘭那王國就應該這樣:因為天氣炎熱,又不得不跑前跑後,脂肪在那裡會像戈壁的冰川一樣融化掉。

住進麗江的第一晚,本尼確信一切將按照計劃順利進行,就像他手腕上勞力士的秒針一樣絲毫不差。在飛機上,他得醒著,因為找不著電源來給他那防止睡眠休克的持續正壓呼吸機充電。他怕睡著了會大聲打鼾,或者更糟——可能飛行在距離太平洋麵三萬五千英尺的高空時停止呼吸。在上海轉機時,他就像幾年沒睡了一樣,飛機在麗江著陸時,他竟然產生幻覺:在舊金山機場,遲到了,沒趕上飛機。

在酒店的房間裡,他安全地戴上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