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些人受南方障氣所害,也沒多想就準了假。不料其他的綠營官兵,看到這一招有效,誰還願意去打仗,紛紛請病告假。葉銘琛心底一轉念,明白過來了,將那些個動搖軍心的人狠打了板子,終於剎住了這股歪風。不料現在請假的人是沒了,但這路卻越走越慢,今天行了六十里,明天只行五十里,到後天竟三十里都走不了。葉銘琛催促,下面低階將官還振振有詞的說,傷病員影響了行軍,大人您又不許告假,這傷病員也得帶著啊,這一個傷病士兵得兩個人抬,這二個傷病士兵得四個人抬,這三個傷病士卒得六個人抬……這軍官想必沒讀過多少書,不能一下子算到如果有了幾百名傷病士兵,要多少人抬的高難度算術問題,只能這一個一個的算下去,硬是把葉銘琛氣得,臉紅脖子粗,說不出話來。等氣完了,轉念一想我堂堂巡撫豈能受如此戲弄?叫了人將這算賬不清的軍官拖下去好好的打上三十軍棍,叫他清醒清醒,這賬是怎麼算的。不過第二天葉銘琛,發現行軍速度更慢了。想必其他的軍官見到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袍澤捱了打,兔死狐悲之下,搞了“陽奉陰違”吧。葉銘琛見狀,氣得想將他們,全部拿下,然後再狠狠打一番軍棍。不過,這樣的事葉銘琛可不敢做。你想想啊,“法不責眾”是不是?要是沒了這些軍官帶兵,叫葉銘琛一個文官打什麼屁的仗啊!

如此一路耽擱下來,等到耒陽縣境內時,日子已過去了一個半月,比原計劃的時間整整多出了一個月。如此大規模行軍,路上又誤了那麼長的時間,敵人就是傻瓜也只知那葉銘琛大人來了吧。葉銘琛這麼想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想法,越是強烈。但兵已發出,如箭離弦,葉銘琛也不敢打退堂鼓啊。

這天葉銘琛發現前面的部隊突然停了一下來,差人詢問,親兵回報說:

“大人,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堵山牆,把路給堵死了。”

“這必定是亂匪搗的鬼,傳令下去叫前鋒總兵撒爾豐進攻,中軍和後軍就地紮營。”

“喳!”

前鋒有三千人,由湖南總兵滿人撒爾豐率領,這撒爾豐乃“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的雙槍將。他下面計程車兵也是有樣學樣,個個都是雙槍王,平素搶劫鄉鄰那還行,要是上戰場恐怕腿會軟了。騎馬?他嫌馬太顛,坐轎?帶兵的武將怎能坐轎呢?撒爾豐想了個絕妙的主意,叫人將兩根竹子綁在竹椅上,由兩個士兵抬著上路。這玩意兒,就是後世有名的“滑桿”了。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是撒爾豐的發明。

今兒個接到葉大人的命令攻擊,撒爾豐言道不急,抽出一杆大煙槍,點上火“吧嗞、吧嗞”的抽了起來,等到葉銘琛再三催促,撒總兵看了看周圍已過足了煙癮的清兵,這才收了煙槍,有氣無力的喊道:“兄弟們——給老子衝!啊——欠!”。

前鋒已過足了癮雙槍將們,聽了“體貼下屬”、“愛兵如子”的撒爾豐的號令,踩著軟綿綿的“騰雲駕霧”步,吊著飛流直下的“口水鼻涕”武器,發出一聲微弱的吶喊,那聲音小得就像臨終的人發出的最後呻吟。晃晃悠悠的朝土壩上倒去。

忽然晴空一聲霹靂(擴音器):“呔!爾等鼠輩膽敢犯我佛門淨地!”這聲間之大震得撒爾豐的耳鼓嗡嗡作響,一骨碌的跌下滑桿。前鋒營的雙槍將們更是不堪,個個如同爬坡時被開水燙了的螞蟻,骨碌碌的滾了下來,跌得鼻青臉腫。這跌了下來的還好,那些個沒有跌下來的,被後面一陣“啪——啪——啪——”的槍響一個個的點了名。那鮮血順著土壩流了下來,染紅了一片。這些個雙槍將們平素只見過被自己欺負百姓流的血,那曾見過自己人流血,個個嚇得顫慄起來,趁軍官不注意悄悄的往後溜。

也許是血腥味,刺激了撒爾豐的滿族人血性。他從地上爬起來,嚎叫著:“衝上去!第一個上去的賞煙土一斤。”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話果然不假,剛剛還在進行“戰略性轉移”的雙槍將,這會兒又吶喊著衝上去,這聲勢明顯比剛才要強多了。

“呯——呯——呯——轟——”土壩頂上閃現出上百處火光,這進攻的雙槍將們片刻就有上百人挺屍在土壩之下。如此恐怖厲害的武器,清兵們何從見過?最恐怖的還不是這個,死傷了那麼多人,竟然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唉喲喂!我的媽啊……”只恨爹孃少生了一雙腿,跑得比別人慢,這次不同於上次,雙槍將們一直後撤了一里多路才停了下來。這樣一來原本在後方的撒爾豐,變成了最前方。

“不許退!逃的格殺勿論!”撒爾豐見敗兵擋不住,急調親兵們上去充當督戰隊,一通亂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