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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想到此,伊耳謎的心情便更為沉重,曾經的他們沒有絲毫距離,他以為七絡會在自己的教育之下成為另一名殺手,不由自主地,他想起但丁說過的一番話──

“伊耳謎,你對小絡的影響太大了,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的認識是一種錯誤,我的小絡是位王子,那雙手天生便是用來演奏音樂的,那樣一雙完美的手不該沾上半滴鮮血的,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別再來找小絡……”

他本來對這番話嗤之以鼻的,七絡是為自己而存在的,不是什麼王子,是自己的寶物,可親耳聽見七絡的音樂之後,他的心底便拂起幾許微酸的泡沫,那種能震撼人心的音樂,竟然是他的寶物拉奏出來的。

那番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也許,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七絡那雙潔白圓潤的手,比起殺人,更適合用來拉奏優美的音樂。

許是柔和月光顯得太過刺目,伊耳謎半垂下眼簾隱藏住眼底的酸澀,視線放在手上的娃娃,記得甫收到這份禮物時,他的心情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七絡是在暗示這隻娃娃像女裝版的自己,現在看著這隻娃娃卻沒了那種當初的窘意,僅剩下淡淡的暖意,這隻精緻的人偶就像在告訴自己──七絡沒有淡忘過自己,即使如今的他已經是位天之驕子,自己在他心目中仍舊留有一份地位。

這種心情支撐他走到現在這一步,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一位不可多得的頂級殺手,就連席巴亦不得不認可的實力,他感覺自己離目標近了一些,卻又感覺這樣的自己離七絡遠了一些,自相矛盾的情緒讓他無法開懷。

現在的七絡已經不只屬於自己一人的寶物,沃德家族的少爺這層身份讓他不只一次出現在電視,熒幕中的他猶如一位高貴的王子般,讓人想要接近卻又不住膽怯。

七絡身上那種藏不住的光芒終於還是被旁人發現了,本該屬於自己的寶物被旁人窺視的感覺讓他心生不悅,伊耳謎放下手上的娃娃,悠悠嘆了一聲。

也許,這種種的糾結情緒,在親眼見著七絡後便是一掃而空了吧?

但是……心底卻仍舊有種壓抑的情緒不住在胸口衝擊,這麼久沒有去找七絡,他會怨自己嗎?他會生自己的氣嗎?他會不想理會自己嗎?

這些問題不斷自心底冒上來,讓他躊躇在原地,每回僅躲在遠處看著站在光芒下的少年,他不住一次有些瘋狂的想著──

假如可以的話,他真的想把七絡收歸珠子之內,就算不能與自己對話也好,只要不讓旁人發現便足爾。

如果有一天,屬於你的寶物被人發現,也許你也會被那種止不住的酸意給逼瘋的──

兩年後糾結的開始

26命連齒輪的轉動開始

在沃德家的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兩年已逝,七絡也獲得了很多東西。在但丁細心呵護下成長的七絡就像被給予一雙翅膀般,除去自信心增加了不少,七絡最大的收穫就是從音樂中得到了難得的寧靜。

那個糾纏他很久的夢,好像已經離他遠去了。或許曾經的他真的就如基裘所說的那般,只是因為太過缺乏關愛,才對第一眼見到的伊耳謎產生了一種雛鳥情結。

在兩人分開之後,七絡心中經常的有一種難以自制的鬱悶情緒,而在心智慢慢成長起來之後,現在的他才終於明白了一點──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需要保持個人空間的,太過黏膩的關係只會讓對方窒息,也許曾經的自己給伊耳謎的感覺便是這樣吧……

現在的他,學會了為人處世該持有的態度,上流社會的生活也讓他慢慢的成長了起來。

但丁教會了他很多在揍敵客家的時候學習不到的東西,這些都讓他逐漸明白到──伊耳謎之所以會疏離自己,是因為他身上揹負的責任。

作為殺手的伊耳謎不該有、也不能有過多的羈絆、牽掛,特別是在他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所以對於他這種態度,七絡並沒有當真放在心上,時間總是公正的能讓所有人經過相同的考驗,他相信待他們完全成長之後,曾經的那份承諾亦會對現的。

他想,這一次要換自己來守護別人,比起被保護,他更想保護人。

當然,在這兩年間,七絡的體術訓練並沒有落下,甚至擁有了意外的收穫──他終於找到屬於自己的念能力,對他來說,這種念能力可說是最適合自己的了。

許是日日夜夜不住的音樂練習,有一天醒來後,他手裡竟然握住一把屬於他的小提琴,幾許疑惑過後,下意識地,他知道手上那把透明的小提琴是自己具現出來的念能力,而這個能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