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界。
魔主大人一幅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樣子,踢開了被子。兩隻包子手握拳揉了兩下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懵懂地看著單九。相處這一個半月,單九早知道這小傢伙是個什麼貨色。別看著長得可愛,人小鬼大脾氣臭還窮講究。此時做出這種做作的姿態,妥妥地有事相求。
雖然但是,單九還是被蠱惑了,“你又想要買什麼東西?告訴你,為師沒錢。”
魔主大人一僵,繃著可愛的表情沒變:“……師父你在說什麼呀?”
說著這話,他還軟乎乎地往單九的身上爬。
這娃估計是這一個月裡被她餵奶給喂得醃入味兒了,如今他身上都是暖烘烘的奶香。單九雖然早就看穿了這小子的真面目,但架不住人家實在是長得可愛。木著臉任由他爬到自己懷裡,抱著她的脖子,鼓囊囊的臉頰就蹭著單九的脖頸。
“行了行了,”單九怕了他,一手拖住孩子的屁股將人摟住,“不過分的話,為師可以答應。”
被拖著屁股的魔主大人臉色一變,乍青乍紫,轉過頭來面對單九又是一臉的軟萌。見單九並沒有問起屋裡有血腥味的事兒,他於是順著她的話要起了東西:“師父,給徒兒換一身衣裳吧,綠的太醜了……”
“……”這小孩兒怎麼這麼愛美?一天過去,還不死心呢。
單九拍了拍他小屁股,笑著拒絕:“不行。”
魔主大人:“……”本就是隨口一提,被拒絕了卻意外地憋屈。
他鼓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單九。
單九又捏了捏小老虎屁股,看著小孩兒綠了吧唧想罵人又憋住的憋屈神情,十分慈愛地將人往床上一丟,言簡意賅:“自己穿衣裳起來,給你一刻鐘下樓喝奶。”
說著,單九便轉身下樓。
養孩子就得受累。她剛回來,還得去到後院的馬棚,去找阿黃擠奶。阿黃是她給母牛起的名,今天剛起的。
魔主大人屁股上被捏的感覺揮之不去,臉色變來變去,慢慢又恢復了白皙。心裡默默記下一筆,他轉頭將床尾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拿過來,慢條斯理地穿上。
洞開的窗戶,風吹進來,將屋裡的血腥氣吹散。他穿好了衣裳推開門跨出去,在走廊,正好碰上了抱著孩子哭到雙眼紅腫的兩個女人。昨夜偷襲的老漢也是一臉頹喪,低著頭走在最後。一家人正好在走廊與周輯碰上,兩個女人沒如何,落在最後頭的老漢瞬間臉色慘白。
他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腿腳都有些站不住。身上冷汗汩汩地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