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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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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李永久死了?”吳坤壓低了聲音道。

“死了?”黃炳中往前湊了湊,問:“真的?什麼時候?在哪裡啊?怎麼死了呢?”

李紅旗也走近來,吳坤小聲說:“是死了。不過這訊息絕密,你們千萬不要外傳。李永久不是到金三角了嗎?去之後,參加了一個販毒團伙,前不久,從金三角到雲南販毒,結果在邊境上被武警給擊斃了。聽說死得很慘,身上中了十幾槍,都成了蜂窩了。”

“唉!不過,他要是不跑,在家裡被抓住,也是一槍。反正都是死,命吧!”黃炳中嘆口氣,“李永久當初從部隊轉業到人大的時候,還是個二十幾的小夥子。現在就……一個人,什麼事不能做,怎麼就做起買兇殺人和販毒的勾當呢?他家裡還有七十多歲的老孃,不知怎麼過?心裡一定……”

“他老孃心裡早就死了。有這麼個兒子,唉!”李紅旗道:“只可憐,連死都見不了兒子一面。這事好像沒公佈吧?”

“當然沒公佈。”吳坤抽了口煙,“我是聽省的人說的。連家屬都還沒有通知。不過,我還聽說,李永久在死之前,曾經想跟公安接觸的。甚至同意做臥底。可惜沒有來得及……要是,真是做了臥底,也許……”

“都難。錯就錯在他不該走第一步,為梁天超殺人。傻啊!人一糊塗,什麼事都敢做。可是等清醒了,想改,已經沒機會了。”黃炳中說著,吳坤的臉卻紅了下。李紅旗趕緊茬開話題,問黃炳中:“顏氏集團收網了,好像湖東也沒……”

黃炳中“嘿嘿”地乾笑了兩聲,“當然沒動靜。顏二還沒抓著呢?另外就是,外面傳著顏三也不會在裡面呆多長時間的。他還有後臺嘛!顏三進去了,誰最急?後臺最急。後臺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救他出來,不然,他一氣之下全給兜出來,豈不糟了?老百姓沒有信心了,被顏氏集團逼停了的那幾家物流企業,也都在觀望,說不準啊,說不準!”

李紅旗在桌子上沾水寫了個“顏”字,又用手擦去了。昨天晚上,他和徐五四他們喝酒,還談到顏氏集團的事。徐五四說:“不過是搞搞形式罷了,保證不出半個月,人就回來了。”

程唐白了他一眼,“這回不大可能。這次是省裡直接抓的,由不得地方上了。而且搞了大半年,證據也很充足。想出來,也許是下一生了。”

李紅旗是同意程唐的意見的,但是,他沒有說。從到縣委辦當司機後,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很多時候,自己個人的意見,在別人聽來,成了程傑之副書記的意見,或者成了縣委的意見。徐五四不屑地努努嘴,“我們打賭,看誰贏了。紅旗,你做證。誰輸了,誰請一餐飯。不過說定了,飯得在金凱悅。一桌子不得少於一千。”

“這個我願意。就這麼定了。一月為限。”李紅旗讓兩個人勾了勾手,說既然打了賭,到時可不管是誰,可得認賭服輸啊!

雨繼續在下,縣委辦的電話響個不停,都是各地在上報雨情。湖東總體上汛情不容樂千觀,清溪河、黃花河等幾條大河都發生了一些崩塌。上午十點,程傑之副書記讓李紅旗準備車子,他要到防汛一線去看看。宗榮縣長已經到江堤了,葉能文副書記也正在防指那邊坐鎮指揮。

車子出了縣委大門,雨突然大了些。程傑之望著窗外,嘆了口氣。李紅旗問:“程書記,這雨……”

“唉!是啊,雨!雖然不大,時間太長了。很多堤岸都浸泡得久了,鬆了,危險哪!”程傑之說著,沉默了會,問李紅旗結婚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說人生大事,一定要搞得熱鬧些。特別是老顧,就這麼個女兒,寶貝似的,可不能虧待了。李紅旗說我知道,謝謝程書記。房子都已經裝修好了,先在湖東搞個典禮,第二天再出去。

程傑之道:“這辦法好。兩頭兼顧了,不錯。”

走了十幾公里,車子拐到了向花塘鄉的方向。李紅旗邊拐彎邊問:“外面都說顏三昌很快就要出來了,程書記,沒這回事吧?”

“顏三昌?出來?”程傑之輕輕地笑了下,“誰說的?盡瞎說嘛。花這麼大精力抓他,難道是開玩笑的?瞎說!”

“我也只是問問。外面人們在傳著,說縣裡有人在給顏氏集團活動。要是沒有通氣,顏二昌是跑不了的。那麼多武警,又那麼保密,怎麼會跑了?”

“這也是不負責任地亂說。誰通氣了?不可能的。顏二昌是在別的行動組行動後,他正好在路上,知道後就跑了的。紅旗啊,以後少聽這些話,更不要議論。知道吧?”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