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就提出離婚。一個副書記倒下去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的種種傳聞。而男女關係的傳聞,如同佐料,是必不可少的。幾乎是一種規律了,每一個倒下去的官員,身後都有一連串的情人。男官員有,女官員也有。情人現象,似乎已成了腐敗官員的一種標籤。
馬天問:“最近沒見著王……吧?”
“沒有。”確實沒有,兩週前,王旭升打她電話,她說生病了,推辭沒去。
“啊,那就好,那就好。宗榮同志我是相信的,是吧,相信的。”馬天接著道:“我也要走了,你知道了吧?”
“不太清楚。是不是到學院那邊?”市領導的動向,作為一個縣長,難道能不關注?不知道?
“是啊,我是不太願意的啊。不過組織安排,要服從哪!不就是一個正廳嘛,是吧。”馬天說:“以後到了學院那邊,還請宗縣長多多關照啊!”
“這當然,當然。”宗榮放了手機,回到沙發上,頭突然有點疼了。鄒濤剛才講的話,又回到了她的耳邊。離婚,離婚!真的要離婚?難道鄒濤真的要堵死了路子,不給她一點回旋的餘地?
宗榮想了會兒,拿過手機,給鄒濤發了條簡訊:
我們都再冷靜冷靜,好嗎?我很珍惜我們的感情。
簡訊發出後,宗榮站起來,捋了捋頭髮,重新坐到辦公桌前。下午要開政府常務會議,還有些事情要先過濾一下。一縣之長,說好當,確實好當。下面有六個副縣長,還有政辦主任,組閣部門;說不好當,也確實不好當。兩萬多人的人頭費,就足以讓她傷透腦筋了。尤其是今年,湖東的財政收入在不斷下降,與往年同期相比,下降了三成。這個窟窿是巨大的,這個包袱也是沉重的。誰來填?誰來背?只有縣長了。早晨,宗榮梳頭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鬢邊添了白髮了。真的,白髮。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