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沉沉的,很重很重,壓的心間有些難受。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火堆燃燒著發出爆裂的聲音,太陽月亮慢慢地在雲間行走,切,本該是很安靜很安靜的。
幾乎是屏著呼吸,做完那傷口的處理,直到那些傷口全部處理完,才微微地鬆口氣,想鬆開匕首,卻發現那匕首竟有些膩在的手上般,抖幾下才落在地上,發出很清晰的聲。
呯——
楚梵音坐在孩子的床邊,直到現在才微微地鬆口氣。
孩子趴在床上,眼簾低垂著,開始不斷地無聲流淚。在不知溼幾次的臉上又次的滑下。他想來是極疲倦的,但是因為痛,卻睡不著。
還是八歲的孩子啊……
“很痛吧。”楚梵音望著他,眉眼不禁柔柔,用沾溼的布,將他身上沒有破的地方又擦遍,幾乎全是汗。
“嗚嗚、咳……唔嗚嗚……”在楚梵音的話音落下之後,卻不想似乎開啟某個閘門,孩子哭著哭著發出聲音:“為什麼總是欺負……為什麼總是樣對……唔嗚……為什麼就是不放過……”
“嗚……到底是做錯什麼……改還不成麼……嗚嗚嗚……”孩子梗嚥著,哭著,眼淚水是溼漉漉地從他的臉頰滑落,掉落在床板上,在本身已被打溼的床上,又砸出個很深恨深的印子。
“為什麼不放過……嗚……為什麼……”掉落的水珠,被楚梵音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擦擦,是溫溫的,和所有八歲的孩子樣,是溫溫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個孩子啊,似乎全世界,都……背棄他般地哭著,哭著,哭著,哭著。
楚梵音的記憶似乎倒轉,似乎飄回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似乎也有著樣的件事,但是,卻不知道在個孩子樣傷心的時候,能些什麼,或者,在個時候什麼都顯得太蒼白,太無力。
的喉嚨是泛著哽的啊,也是難過著的啊,只能用手指擦著那個孩子臉頰的眼淚,什麼都做不。
“嗚……為什麼父親也不在……為什麼明明能聽到母親的聲音,也沒有來……”
句話,似乎像是駱駝身上最後的根稻草,壓垮楚梵音的心,很難過。難過的就像是在冰冷的水中泡很久很久,久的眼角開始漲的難受,久的心開始漲的難受。
“為什麼……”孩子的眼淚依舊是落著,落著,不是他不堅強,而是太堅強,到最後,只是難過。
“為什麼……”他的口中只是喃喃著樣個只有三個字的詞語,但是卻是牽動著所有受盡的苦,遇到的難。
“為什麼……”
……
為什麼呢?
楚梵音也問過。
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
火堆燃燒依舊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楚梵音望著窗外,似乎有螢火蟲飄過。閃閃,似乎是個夜裡唯的光芒。
熄滅火堆,然後輕輕地拍拍少年的背:“出去下。”
將系在腰間錦囊中的些碎銀子都都落在床上,又將錦囊系回腰間,準備走出門。
卻不想被孩子抓住衣角。
“要走麼?”孩子望著眼間是紅腫著的,活像只兔子,只是載滿委屈:“不是是的老師麼?為什麼也要走,也不要麼?”
“不哭行不行?”他想站起身來,卻不小心牽著身上的傷口,痛的立刻又趴下去。
“不要走,好不好?”他望著楚梵音的眼中竟然是滿滿的請求:“不想要再個人,不要留個人好不好?”
“咳、不要離開……嗚嗚……”孩子道最後,聲音又變回梗咽,他拽著楚梵音的衣邊,眼淚流的越來越兇。
楚梵音心頭酸,啞啞聲,想要開口卻又很梗咽。背背身子,不想讓孩子看到竟也是想哭。
伸出的手輕輕地拍拍孩子的頭,然後低著眉眼訴道:“安心吧,不會離開的,即使是離開,也會找個人陪著,不會讓個人的。”
的聲音不是很好聽,的聲調也是極其平淡的,但是卻有著安撫的味道在裡面,有種淡淡的憐惜,淡淡地,不出來的安寧。
就像是風兒般,輕輕撫過心間的感覺,暖暖的,軟軟的,很安定很安靜,稍稍之間透著柔和,柔和地拂過切。
孩子望著的眼睛依舊是澄空的很黑,只是啊,不再流眼淚。
楚梵音再次拍拍孩子的頭:“只是出去下。”
火堆被楚梵音熄滅,不再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孩子從楚梵音離開屋子的那刻直望著屋外,靜靜地等啊等。
月光如水從被楚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