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日和笑得已經有點僵硬的岳陽同學,頗是尷尬。
是繼續保持下去呢?
還是佯裝發現這個神秘的來人?
“兩位小朋友,放輕鬆一些。”神秘人表情看不見是什麼糊模,但語氣很溫和,就像領導人春節下鄉探望大白菜被凍壞了的菜農一樣,就差沒有問吃得飽不飽,穿得暖不暖,日子過得怎麼樣,生活幸不幸福……神秘人有意無意地在岳陽的身後…;
,停頓了幾秒鐘。
岳陽感~~。。…覺那幾秒鐘簡直比坐幾年牢還要難熬!
在神秘人停頓的那個時候,感覺渾身好像爬滿了各種醜陋又噁心的魔蟲和各種滑膩又冰涼的毒蛇。
他很想吐。
只是拼命地忍住了。
在岳陽的生命中,還從來沒有一個敵人,能帶給他如此恐怖的感覺。
即使是當年還是一個小菜鳥的時候,岳陽在白石城對上獻祭之火中跨越空間而來的魔王哈辛,也沒有嚇得如此失態……幸好神秘人停留了幾秒,移動了腳步,邁向姬無日,岳陽才勉強忍不住沒有嘔吐出來!
姬無日的臉皮也僵硬了,就像冷卻的火山岩那樣。
想哭。
哭不出來。
想笑也笑不出來。
咧著嘴,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哭笑皆非的古怪模樣。
“兩位別緊張,我只問幾個問題。”神秘人很和藹,表示自己一問完就沒問題了。
“您老是?”姬無日不像岳陽,他顯然是認識這位神秘人的,但姬無日努力舀出自己身為天界影帝的巔峰水準,佯裝不認識對方。這一問,岳陽同學自嘆不如,得多厚的臉皮才能達到姬無日這種境界呢?岳陽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厚如城牆了,但跟姬無日一比,他感覺自己的臉皮簡直比餃子皮還要薄。
“你不認識我嗎?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幾千年沒有出來走動了,現在認識我的年輕人可不多!”神秘人自我解嘲地解釋,接著又問岳陽:“小朋友,你認識我嗎?”
“不!”岳陽同學是個誠實的好孩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別說真不認識。
就算認識,也肯定向姬無日學習,說不認識!
神秘人聽了,微微一嘆:“現在幾乎沒人認識我了,看來,我得多出來走走才是。”
姬無日立即用最恭敬的態度,畢恭畢敬地,向這個神秘人行上大禮。岳陽同學立即伸出中指鄙視,但等神秘人一看過來,立即拍手大讚:“前輩這些年不出來走走,簡直是整個天界有史以來最重大的損失,像我等渴望瞻仰前輩風采的小子,久不見前輩之形,亦不知前輩之名,根本就是最大的不敬和最大的損失嘛!”那邊的姬無日也忍不住投來鄙視的目光,表情不屑之極,但等神秘人一轉回來,立即恢復原來的恭敬。
對於岳陽同學的馬屁,神秘人似乎很是受用,語氣溫和地詢問道:“是個很有意思的小朋友呢!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天狼!我名天狼!”岳陽同學深深鞠躬,就像小學二年級剛被班主任表揚的三好學生那麼乖巧:“小子是天上界青天宗凌雲閣第一千一百九十四代弟子,師承懸葫老祖,修煉一點微薄劍技,只因天資有限,習藝不精,貽笑大方,實是給師門顏面抹黑,真是慚愧,慚愧!”
“原來如此……”神秘人點點頭,又問姬無日:“那這位小朋友,你呢?”
“承前輩垂詢,小可是天上界中央神殿智慧光團一脈的光殿傳人仲華,微薄之名,實在有汙前輩之耳。”姬無日自稱是光殿之主仲華,不知現在還在人谷裡拼命做傀儡攢天晶的仲華聽見了,會不會淚流滿面呢?…;
“是這樣!”神秘人又點了點頭,緊接著,他提出一個疑問:“如果你是仲華,那麼留在人谷裡,正利用危光的神力,準備謀獲最大利益的那個,應該就是神殿至尊天御的嫡傳弟子姬無日了吧?”這句話的語氣雖輕,但比重重打了姬無日一句耳光,還讓他難受。
姬無日那麼厚臉皮的人,竟然都臉紅了!
岳陽哈哈大笑。
你丫的冒充誰不好,偏偏要冒充死敵仲華,你也不用發瘟的雞腦想一想,仲華那個**能有聖典嗎?聖典還大大地擺在面前,竟然睜眼說瞎話,不打你的臉打誰的臉?
神秘人又道:“天狼小朋友,我相信你是天狼,你的確是通天塔經受了天魔殿力量傳承的最兇星‘天狼”但你所說的什麼天上界青天宗凌雲閣,我不記得天上界有這麼一個門派,更不認識一個什麼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