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說道:“別怎麼噁心,我剛吃過晚飯。”
楚天野笑了笑,說道:“吳叔叔曾說過,最有希望統一窠爾沁草原的人,便是這海蕪族的赫連戰了。”
葉逍:“我對他的瞭解不是很多,但見他能初登汗位,便將真個海蕪族團結在一起,現在又有暇南下,可見此人的高明。”
楚天野伸了伸懶腰,說道:“一時間這麼多的高手,齊聚九城。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趙奕槍站起身,說道:“真是無限期待啊,少主,就讓你的龍捲風颳得更猛烈。”
楚天野並未回答,只是又露出他招牌式的充滿自信與霸氣的微笑。
九城是江南最具規模的城市之一,南城外便是聞名天下的瑤湖,風景秀麗異常,由於九城內水道四通八達,遊客可從九江乘小舟,穿過九城,抵達瑤湖,一路可將九江、九城、瑤湖三處風景看遍,楚天野、趙奕槍便是沿此條線路,坐龍游幫的小舟暢遊九城。
“驚夢覺,笑呵呵,長道此生能幾何。”
楚天野滿臉驚愕的看著吟詩的趙奕槍,說道:“三年不見,學問也見長了。”
趙奕槍一臉陶醉之色,說道:“老夫子曾曰過,善借之,可以為師矣。”
楚天野拿起酒壺,笑著說道:“去你的老夫子,吳叔叔若是在此,必將打你三大板。”
趙奕槍端起楚天野剛倒滿的酒杯,一飲而盡,說道:“我是想起了老六,兩個月前,我曾和他在夏國的一家花樓裡碰面,這小子扇子一搖,子乎者也說個不停,惹的紅阿姑都對他大獻殷勤。”
楚天野倚住船艙,笑道:“我道為何,原來是被冷落了,嗨,你是不是有些嫉妒老六?”
趙奕槍端起酒杯的手頓住,說道:“我嫉妒他?笑話,等到我們紛爭天下之時,他還有暇搖他扇子?”
楚天野笑了笑,站起身來,立在船頭,夜風吹得他衣訣陣陣,楚天野觀望著繁華的九城的美景,趙奕槍來到楚天野的身旁,輕聲說道:“這三年來,我在外面闖蕩,每次到一繁華之處,我都心有不憤,為何他們佔據著肥沃的土地和美麗的山河,而我們卻獨守西域邊陲之地,何等不公。”
兩人均是瀟灑、奇偉之人,惹的過往花船的姑娘不時側目相看,楚天野冷哼一聲,說道:“讓他們再快活幾日。”
此時船已抵達瑤湖,周圍均是一片燈火通明,遊客絡繹不絕,兩人登船岸,小孩聯群結隊的嬉戲打鬧,女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歡樂聲此起彼伏,溢滿店鋪林立的湖畔,兩人心中都湧起親切的感覺,但又覺的自己與周遭的熱烈氣氛有些格格不入,兩人捲進這洋溢著熱烈的燈影燭光中去,隨人潮緩緩移動。
楚天野邊行邊說道:“在戰亂不息的中原能有如此昇平繁榮,葉叔叔功不可沒啊。”
趙奕槍點頭表示同意,說道:“九城看似不設城防,可僅龍游幫長期駐紮在各城門的就有兩萬之多,何況,如果一有戰亂生起,附近的龍游幫子弟均會回城保衛,若非如此,九城早被他人給搶佔了。”
楚天野拐進一高亭中,坐下說道:“鐵血旗重新出現蹤跡,不知又要引出多少殺戮。”
趙奕槍在楚天野一旁坐下,緩緩說道:“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
楚天野再次露出愕然之色,轉過臉看著趙奕槍,趙奕槍見狀,一拍額頭,說道:“怪我,一不注意,又詩興大發。”
楚天野乾笑兩聲,轉過臉去,趙奕槍亦是不理他,一會,兩人大笑起來,楚天野忍住笑,按在趙奕槍肩頭說道:“你是不是被老六刺激的受不了,要發洩一下,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舞文弄墨,小刀不會理你,銘劍說不好狂勁一發,又將他背的最熟的但也只此一篇的《從軍行》狂嚎一遍,而震戟,你就會嗚呼哀哉了。”
趙奕槍再次大笑起來,捧住自己笑痛的肚子,說道:“老大是不愛說話,情有可原,可老三為何就只會背這一篇呢,難道就為開篇有個‘狂’字?”
楚天野搖頭晃腦的背出:“我醉拍酒狂歌,舉杯邀月,拍酒狂歌啊,”微一停頓,接著說道:“這小子剛見到我時,手擎長劍,仰面問我‘閣下,我可以走了麼?’我差點背過去。”楚天野突然停住,往後看去,趙奕槍也是一驚,趙奕槍問道:“什麼事?”
楚天野尷尬一笑,說道:“我怕在背後說他壞話,被他聽到。”
趙奕槍不予置否,愣一會,說道:“好你個楚天野,說道我頭了。”笑過之後,說道:“銘劍從小就狂,非要易叔叔給他鍛造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