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嘴角里露出絲絲的微笑,顯然是在回想當日遇見鍾離時的情景。
“不過,在他的手指剛放在琵琶的剎那,他整個人都變了,爹爹與他在大草原相鬥三天,雖然他要比爹爹大十數歲,但依然結成異性兄弟。”
貝若衣仰起臉,問道:“爹爹與鍾叔父是朋,那與‘琴魔’呢?”
貝相天雙眼蒙朧,抬眼望天,說道:“爹爹與秋月寒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可你的鐘叔父與她卻有一段誰都不願回憶的過去。”
“他們之間的過去也很痛苦麼?”
貝相天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正是因為太甜蜜了,所以現在才不願回憶。現在你年紀尚幼,爹爹以後會告訴你的。或者,或者由他親口告訴你。”
貝若衣又撅起了小嘴,說道:“又說人家小,人家今年已經十二歲了,什麼都知道了,你不告訴我,我還不想聽了呢。”
貝相天笑出聲來,說道:“是啊,我們的若衣已經長大了,都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恩,真的長大了,爹爹應該已經開始準備嫁妝嘍。”
“不理你了,又取笑人家。”
………【第一章 巧笑倩兮 第十回 傷魂】………
連續數日,貝若衣都在海蕪族各大部落間遊走,但貝若衣的心情一直不是甚好。這一日便不再出去,自己與夏漠兩人跨馬背,在營帳外的草地慢慢行走。宇文覺只是遠遠的不時向這邊望來,並沒有跟過來。
秋意已深,草原的草已在秋風的吹拂之下,變的不再那麼的墨綠,略略帶有些滄桑之感,卻沒有肅殺之意。天空依然遙遠深邃,萬里無雲。
夏漠在一旁問道:“姐姐是在想少主呢,還是在想鍾先生呢?”
貝若衣轉過臉,說道:“傻丫頭,他們兩人怎能並在一起呢?”
“我當然知道了,不過他們有相同之處啊,姐姐每次想起少主之時,總是悶悶不樂的。現在,自從與鍾先生共奏一曲之後,姐姐的心情一直不好,我只好這樣問了。”
貝若衣繃著嘴,輕輕撥出一口氣,說道:“我在鍾先生的琵琶聲中,聽出了他對生命的留戀,同時也聽出了他內心的那種落寞、悽苦,很是矛盾的。”
夏漠:“每個人都是很矛盾的啊,就像姐姐你,明明天天都在想少主,卻裝作什麼都沒有似的,也很矛盾啊。”
貝若衣瞪了夏漠一眼,夏漠只是稍稍吐露些香舌,並無其他表情。貝若衣:“就知道你這丫頭要胡說,小心大風把你的舌頭吹斷了。”
夏漠搖著頭,衝貝若衣笑著。驀然在不遠處隱隱的響起了幾聲琵琶聲,兩人不再說話,望向那一邊。宇文覺看來也感覺到了,飛快的向這邊奔來。
鍾離那落魄的背影已然在三人面前顯現,依舊穿著漢服,雖破爛但並不齷齪,凌亂的頭髮像是從來沒有梳理過似的,雙目無神,臉滿是飽經風霜的痕跡,幾縷鬍鬚掛在嘴巴之下。看了看少年人,說道:“老夫希望可以與若衣單獨說幾句,你兩人可以離開了。”
夏漠看了看貝若衣,貝若衣略一點頭,夏漠便勒馬回頭。宇文覺似還有話要說,但鍾離卻先於他說出:“不用擔心,老夫不會傷害若衣的。”
宇文覺冷聲說道:“若是若衣大家有任何差池,宇文覺絕不會放過鍾先生。”
鍾離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將軍要先想清楚是否強過老夫。”
宇文覺:“不論對手是誰,只要做出對若衣大家不敬的事情,宇文覺以騰格里為誓,永世不會饒恕。”說完,便牽過貝若衣的馬,緩步離開。
鍾離看著貝若衣,竟露出一絲略帶欣慰的笑容,說道:“你爹爹是貝相天?”
貝若衣施禮後,抬頭說道:“若衣見過鍾叔父。”
“好,好,貝老弟果然有些本事,若衣的琴技再過許載,當可稱的天下第一了,老夫很是高興。”
貝若衣忍了又忍,還是問了出來:“鍾叔父是否從若衣身看到些某人的身影?”
鍾離雙眼眼色變換,露出絲絲苦笑,說道:“果真也和你爹爹一樣聰明,像,真的很像,尤其是在撫琴之時,老夫真的以為是位故人。”
貝若衣:“也正以為如此,鍾叔父的琵琶聲中一時充滿了奮爭,一時卻充滿了悲苦。”
鍾離看著貝若衣,自嘲似的笑道:“的確如此啊,讓若衣見笑了。”
貝若衣:“鍾叔父想到哪裡了,樂師都是如此啊,只是若衣想要知道一些鍾叔父的過去,雖然,若衣知道有些不敬,但這個想法已經壓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