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吳崢。”
抱著顧柔,吳崢往客廳內一站,臉上的怒容清晰可見。
“不知逍遙王懷中是何人?”
“乃我妻子,江湖人稱雲中燕的顧柔。”
“可是受了什麼傷害?”
“剛剛於米倉山山頂,賢妻替我而亡。”
“怎麼,人已不在了?!”
老者面露惶急之色,上前一步走到吳崢身前,低頭看了一眼早已毫無血色的顧柔的俏臉,不僅沒有開口說什麼,反而伸手抓住了顧柔一隻垂於一側的手腕。
“逍遙王抱著嬌妻遺體深夜入府,想必是為尋仇而來?”
“若是郎府能救醒嬌妻,發生在米倉山的一切可以一筆勾銷,吳崢絕不食言。”
盯著眼前的老者,吳崢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僅修為天下無敵,又吞噬了神醫鞠隱的神魂,得傳其畢生醫術,吳崢當然清楚,即便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就活心臟被刺穿的顧柔了。
“米倉山,逍遙王能否告知老夫在米倉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眼前老者雖然面容有些惶恐不安,可是語氣卻十分真誠,並沒有給吳崢絲毫虛情假意的感覺。以至於吳崢不由產生一絲疑惑,難道他們郎家真不知道米倉山山頂發生的一幕?
“能否先告訴我你是何人?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吳崢不想殺無辜之人。”
儘管語氣還是淡淡的,可是吳崢的話意已經表達的十分明顯。
“不瞞逍遙王,老夫乃郎家當今家主郎雲山。”
“與郎清江是何關係?”
“郎清江乃老夫嫡孫。”
“他現在在哪裡?”
“清江前段時間回來後,一直在府中從未離開過。”
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告訴自己,郎清江一直在家,並沒有到處惹是生非嗎?或者說,米倉山上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哦?郎府為何大半夜府門洞開?”
“因接到歐陽玉衡大俠的傳書,說歐陽大俠今夜將攜其女歐陽琴心到訪,故此大開府門恭候歐陽父女的到來。”
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了,若果真如此,為何自己抱著顧柔的身軀走進來無一人出面詢問呢?
“以郎家主的意思是說,歐陽前輩父女還沒有來到巴中?”
“是啊,不然老夫何以夤夜恭候在此?”
“那郎家主可否解釋一下,為何我進入府中無一人上前詢問?”
“不瞞逍遙王,老夫於今天傍晚還接到一位陌生小廝送來的紙條,上面說今晚郎府將有不測發生,故此天黑前就把前院的下人臨時遣散了。”
“哼,郎家主何必故弄玄虛?”
“並非老夫故弄玄虛,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級,老夫一直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俗話說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即便沒有收到那張紙條,老夫依然會如此安排。這不,剛剛過了子時,逍遙王便上門尋仇來了?”
說到這裡,郎雲山看著吳崢,以商量的口吻接著說道:“若是逍遙王沒有其他著急的事情要辦,何妨坐下來稍待片刻。或許下午打發人送紙條來的幕後之人會現身而出也說不定。”
將信將疑的吳崢心想,對郎家動手也不在乎早一刻晚一刻。既然郎雲山如此說,不妨就等等看,看看接下來會不會真有人現身而來。若是沒有,再回頭找郎家算賬,也好讓其沒有話說。
還有,若果真如郎雲山所說,歐陽玉衡與歐陽琴心還未到巴中的話,那豈不是說包括巫峽遇伏,以及今夜的米倉山都是有人故意佈下的圈套,只不過是拿郎家來轉移自己的視線罷了。
沒讓吳崢等太久,坐下後不過一刻鐘光景,府門外就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吳崢雖然沒有站起來,卻瞬間轉頭目視著郎府大門的方向。
“哈哈,逍遙王,今夜佳人在懷的心情如何?”
噹一聲囂張的冷笑傳來時,一位衣著華麗的青年人隨即出現在了郎府的院子裡。
“三皇子宋王顧是?!”
吳崢這一驚非小,想不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宋王顧是。尤其是,跟在顧是身後的幾個人,有孝義縣打過交道的先生黃季,還有風韻不減的柳如煙。最讓吳崢吃驚的,則是牽著柳如煙纖纖玉手的小石頭喬俊。
“吳崢,枉我師姐那麼痴情於你,你竟然又勾引上了別的女孩子。更讓人噁心的是,一路上卿卿我我,全然不把羞恥二字放在心上。”
“哈哈,喬俊不可如此說話,逍遙王也是要臉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