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接。”
一眼看到跪在自家門前年邁的父母和三位哥嫂,吳剛急忙上前一一拉起他們。
“真的?!”
“爹孃,我哪敢假傳聖旨。”
這是多大的殊榮?雖然如今的皇上是當年的放牛娃,可是此一時彼一時,誰還敢小看吳崢?一時間吳剛父母哥嫂都激動的流下了眼淚。
吳剛父母哥嫂之外,另外一個被吳崢特赦不需跪接的就是謝妙英。當然,捎帶著吳友金夫妻也沾了兒媳的光。
因沒有看到吳立山,吳剛不能不問一句,因為他很清楚吳立山曾經對吳崢做過什麼,也清楚吳立山對吳崢的許諾。
“大嬸,立山叔呢?”
“失蹤了。”
“怎麼說?”
吳剛是知道吳立山跟隨吳友仁前往清河一事的,所以聽到謝妙英如此說,以為吳立山還留在清河。
“年前回來後,跟隨友仁大叔去了躺柳家堡就再也沒回來。”
“沒派人去找嗎?”
“找了,可是毫無音訊。”
顧不上說太多,安撫了謝妙英幾句,吳剛就去安排侍衛把守吳家堡所有的進出道路,以保證即將到來的皇上安全。
準時與辰時末進入吳家堡的吳崢一行,還是暫時選擇在由祖屋改建的祠堂內。在吳崢的帶領下,以皇后顧鸞為首,一次向祠堂內吳立鵬、寧雲燕,以及其祖先上香磕頭。
“啟稟皇上,祖墳處也已準備妥當。”
“四哥還是回家團聚去吧,在這裡不需要守衛。”
“末將不敢。”
“去吧,不要抗旨不尊。”
吳崢不倫不類的話,差點讓莫紫笑出聲來。
吳剛卻不覺得好笑,反而感激的熱淚盈眶。再次叩頭後,才遵旨回家和家中父母哥嫂團聚去了。
“剛兒,怎麼沒把媳婦和孩子也一併接來住兩天。”
“娘,玉兒和小超還要留在臨山替皇上看守別院呢。”
吳剛與甄玉兒去年春天完婚,如今剛剛生下兒子吳超,還不到三個月。雖然吳剛很想送甄玉兒娘倆回來,可吳崢在臨山府的家中還有在那裡養老的羅旭東,而且偌大的一所宅子也不能沒人照看。不然的話,已經被吳崢調入京城,封為御林軍副都統的吳剛早就把甄玉兒娘倆送回老家,或者接往京城去了。
當留在祖屋祠堂的吳崢從替兒子灑掃看顧祠堂的吳友金口中得知吳立山前往柳林堡失蹤的訊息後,心中難免有所猜忌。最讓吳崢不解的是,吳立山怎麼會與吳友仁一起失蹤了呢?
因為午時後要去祭奠母親和養父,也就沒過多追問。可是讓吳崢沒想到的是,等未時前往祖墳祭奠返回後,謝妙英卻早早跪守在祠堂前了。
“謝家大姐快快請起。”
顧柔是認識謝妙英的,聞聲急忙上前把她拉了起來。
誰知被拉起的謝妙英又再次跪了下去,並泣不成聲地說道:“民婦請皇上救救戴罪之人吳立山。”
“謝家大姐有話且起來說。”
聽吳崢沒有一口回絕,謝妙英還是堅持跪在地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之後,才站了起來。卻說什麼也不敢在吳崢面前就坐。
“你是說兩人是年前返回,而且是受吳繼宗的囑託前往柳林堡見一個什麼人?”
“是的,皇上。當時玉兒爹並沒有告訴民婦,是後來聽友仁大嬸說的。只是大嬸也不知道他們要去見的人叫什麼名字。”
“他們從清河回來時,可曾帶來什麼東西?”
按照吳崢的猜想,吳繼宗讓吳友仁和吳立山返回可能是要執行什麼任務,如此就極有可能帶有什麼信物之類的東西,所以才會有如此一問。
“這……,玉兒爹是帶回來一件東西,只是臨走時並沒有帶走。”
“是什麼東西?”
“一個怪模怪樣的小銅人。民婦,現在就回家取來。”
說罷謝妙英跪下磕個頭轉身回家,很快便抱著一個一紮高矮的小銅人回來了。
吳崢一看,眼睛頓時就瞪大了,伸手接過來左看右看,看了好半天才問謝妙英道:“吳立山當時有沒有說這個銅人的來歷?”
“說了。”多少有些忌諱,不過想到人都不在了,還是果斷說了出來:“玉兒爹說是從清河三爺爺服侍的主人房間順手拿的。”
吳崢心中有七八分肯定,手中的小銅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神秘司南車上的那個。因為其仰頭看天的怪異模樣,非常符合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