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大內總管胡靜也不行。
“來人。”
“萬歲。”
“速傳章幾道覲見。”
對於武林四大家族的章家,賈奕還是瞭解的。始終腳踩兩隻船,既投靠了暗神顧服,也從不得罪自己。所以,賈奕想試試,透過章幾道那裡能否儘快與清河的暗神顧服取得聯絡。
很快,已經被賈奕提升為吏部尚書的章幾道就到了。
“臣章幾道叩見萬歲。”
“章愛卿免禮平身。”
“謝萬歲。”
“章愛卿對目前朝廷面臨的危局怎麼看?”
沒有廢話,上來賈奕便直奔主題。
“逍遙王的十萬大軍來勢洶洶,沿途節度使又紛紛變節投降,若還不請暗神大人出手,朝廷危矣。”
六百二十五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啟稟至尊,章家章淮求見。”
“呵呵,看來賈奕已經沉不住氣了。”顧服看著躬身站在身前,鬚髮斑白的吳繼宗不由輕輕嘆了口氣,隨即又問道:“你好像還要大我一歲吧?”
“回至尊,屬下屬雞今年六十有七了。”
“是啊,你我都已是年近古稀之人了。想想日子過得真快,一晃就是六十年過去了。”
吳繼宗站在那裡沒有吱聲,不過臉上的神色卻顯得有些落寞。
“去吧,把章淮叫進來吧。”
原來吳繼宗十幾歲重返清河時,因外家的關係,一直跟隨在顧服身邊,既是隨從又是侍衛,長達數年之久。自從臨山府暗神組織的庚堂堂口暴露後,被吳崢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又回到清河。好在顧服是個比較念舊的人,於是又把他招到了身邊。
很快,轉身出去的吳繼宗便領著風流小潘安章淮走了進來。
“弟子章淮叩見至尊。”
“罷了,起來說話。”
“謝至尊。”
“是賈奕派你來的?”
“是。”
“說說,京城現在如何了?”
“皇上調集所有御林軍把整個皇宮團團圍住,不得皇上允許任何人不許入內。現在京城上下無不人心惶惶。”
“唉,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胡靜呢?”
“啟稟至尊,胡總管請了一位算命先生,天天在府中禳解,已經有五天時間沒有露面了。”
“哦?什麼算命先生?”
“據說是為道士,具體是什麼人,很少有人見過。”
不說顧服也知道,那一定就是純機子,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這樣問章淮的。
“風流小潘安,果然一表人才。對了,上次崆峒山之行,聽說是被醉西施瑾兒講情,吳崢才放了你。”
一句話說到了章淮的短處,不由玉面一紅,深深垂下了頭。“是,至尊。”
“瑾兒姑娘現在何處?”
“已經到柳史青身邊去了。”
“哦——。真的懷了你的孩子嗎?”
對於顧服能夠知道這件事,章淮並不奇怪,畢竟當時黃庭洞洞口有不少被逍遙王吳崢點倒的崔家子弟。
“回至尊,那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
“怎麼說?”
“瑾兒姑娘瞭解逍遙王吳崢,所以才會找了那樣一個藉口。”
“的確,逍遙王吳崢心善,從不造孽。唉,這也正是他能走到今天的關鍵因素之一。俗話說得人心者的天下,也難怪賈奕的節度使紛紛望風而降了。”
聽到這裡,章淮知道,不用自己多說什麼,暗神已經對北方的戰事瞭如指掌了。
“至尊,真的就這樣放任吳崢為所欲為嗎?”
吳繼宗當然不甘心曾經小小的放牛娃吳崢奪取天下,並坐上那張人人羨慕又敬畏的龍椅。真要到那時候,自己幾人怕是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民心難違。想要改變現狀,恐怕只能看天意了。”
曾經在顧服身邊多年的吳繼宗不由瞪大了眼睛,他還算是比較瞭解顧服的,幾乎從未聽對方說過這樣的無奈之語。以至於吳繼宗不得不馬上為自己,以及跟隨自己的吳友仁和吳立山的去路考慮考慮了。
“去吧,先領章淮下去休息,順便把崔光遠和林嶽叫來。”
“是,至尊。”
領著章淮到下處安頓好後,吳繼宗又去通知了崔光遠和林嶽,最後才回到自己的住處。見吳友仁和吳立山都在,吳繼宗坐下之後,不由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