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三更半夜闖入本小姐的閨房,壞了本小姐的名聲,這事怎麼說?”
“我,我,對不起。”
吳崢哪裡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深深彎腰下去,再次向女孩子道歉。
“道歉有用嗎?道歉能挽回我的名聲嗎?”
“那,那小姐說該怎麼辦?”
“若是今夜的事情傳出去……。”
說到這裡,玉兒突然頓住了。
等吳崢抬頭時發現,剛才還笑吟吟的女孩子,突然之間已是泫然欲涕的模樣。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證,對誰也不會說。”
吳崢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頓時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怎麼才能讓我相信你不會告訴別人?”
吳崢愣了愣,除了發誓之外,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於是輕輕舉起右手,就要發誓。
“哼,我才不相信誓言呢。”
原本泫然欲涕的玉兒,說完這句話之後,許是被吳崢臉上的窘態給逗的,竟然噗嗤笑出了聲。
“你怎麼不問我叫什麼名字?”
吳崢是真被玉兒給擠兌的不知所措了,聽對方如此問,只好順著話意問道:
“請問小姐芳名?”
“喲,看來真是讀過書。記住,我叫玉兒,你就和蓮兒一樣叫我玉兒姐姐吧。”
許是發覺天已經微微亮了,玉兒才放過吳崢:
“記住以後對誰都不能說今夜的事情,還有,三個月內不準離開順天城。你能做到嗎?”
早已被玉兒弄得心慌意亂的吳崢,忙不迭點了點頭。
直到回到客棧房間,和衣躺在床上,吳崢腦子裡還是有些亂哄哄的。
這一夜發生在柳府與玉兒房間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裡重放,無數個疑問自然而然襲上心頭。
西域花頭陀是什麼人?
這對於初入江湖的吳崢來說,幾乎是一頭霧水。
所謂西域花頭陀的傳人,因為夜太黑,始終只看到一個模糊身影的,那名用劍少女似乎有意無意間在幫助自己,為什麼?
近來順天城接連發生的入室盜竊案,會不會就是用劍少女所為?不然柳史青何以一上來會說出那句“老夫等你很久”的話?
暗中把自己從太師柳史青手中解救下來的人又是誰?
此人和西域花頭陀傳人的用劍少女之間究竟認不認識?
太師柳史青為什麼撇下用劍少女不管,反而一定要抓住自己?難道是因為發現自己也會《凌雲步法》嗎?
還有,為什麼被甩出之後,不偏不倚偏偏落到了青蓮二叔,也就是甄慶深的院子裡,而且恰好是玉兒居住的後院?難道只是巧合嗎?
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沒有從玉兒臉上看到一絲恐懼慌亂的神情?
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會有那麼大的膽量?
由此,吳崢不得不懷疑被玉兒開啟的窗扇會不會也是有意為之?
尤其是,玉兒知道了自己和青蓮的關係後,竟然沒有提及一句,要把自己來到順天城,甚至在城外曾經與青蓮擦肩而過的事情告訴青蓮,難道只是玉兒一時之間忘記了嗎?
為什麼玉兒要自己三個月之內不能離開順天城呢?
躺在床上越想越亂的吳崢,由於一夜未睡,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過午,天空的日頭早已偏西,估計應該是申時前後了。
換下身上的藍布夾衣,重新穿上買來的一襲長衫,吳崢洗漱之後,便退掉客棧房間來到街上。一路溜達到柳府門前,想看看柳府的動靜。
出乎吳崢意料的是,柳府門前靜悄悄的不說,裡面也沒有任何聲息傳出。
難道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太師府並沒有告訴順天府衙?
順著柳府西側的院牆,來到昨天夜裡翻進去的西北角處,仔細觀察了一會,同時也目測了一下,被暗中之人用纏在腰間類似軟鞭樣的東西甩出去的距離。
吳崢這一估算,頓時被結果嚇了一跳。
由柳府隱約可見的那叢箭竹所在的院牆上,到隔街甄慶深家的後院,少說也有五丈距離。由此不難判斷,暗中把自己丟擲去的人該有多大的力量。即便自己身體偏於瘦小,可是怎麼說也有八十多斤,接近九十斤。僅僅依靠手臂的力量,就能甩出五丈遠近,而且還是在必須提防太師柳史青襲擊的前提下,這不能不讓吳崢咋舌不已。
站在玉兒居住的後院東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