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難道唯獨順天城這裡可以嗎?”
一直沒有開口的趙明卻遠沒有張謙那麼好說話。
三師兄也知道自己隨口找的這個藉口很是牽強,一時面對趙明的質問無言可對下,只能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
“四位,鐵劍門雖然出了一位朝廷要犯鐵線娘,不過其他門中弟子一向還算奉公守法,如果四位如實供述那名一起出城少年的下落,我張謙可以保證不與四位計較。”
怎麼說少年吳崢都是大師姐鐵線娘朋友的兒子,又是千里迢迢前來投奔,自己幫不上忙也就算了,即便不方便打聽捕快找吳崢何事,不過從對方這來勢洶洶上看,肯定不會是好事就是了,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把吳崢的去向告訴眼前的捕快呢?
所以,接下來雙方發生打鬥也就勢在難免了。
剛走出不遠的吳崢,雖然已經看不到順天城的東城門,以及管道,卻是能夠聽到突如其來的打鬥聲。
叮叮咚咚的武器撞擊聲,馬上引起了吳崢的注意。能夠猜到看不見的打鬥極有可能與鐵線孃的三位師兄,一位師妹有關,卻猜不出是與何人,又是為什麼。猶豫了一會,還是登上一座小山頭,打算遠遠觀望一下。
躲在山頭樹木之中的吳崢發現,那三男一女竟然被眾多捕快和衙役圍在了官道上,而且四人早已亮出背在背上的長劍,正背靠背抵禦著捕快和衙役的圍攻。看了一會,吳崢發現四人一直都在防守,從未主動進攻過圍鬥他們的捕快和衙役,這是為什麼?
顯然,以四人的身手是完全可以打退眼前圍攻的眾人,從而全身而退的,可是他們卻一直在採取守勢,何以要如此呢?
難道又是因為懼怕官府的勢力,所以不敢得罪這些捕快和衙役嗎?
出於四人對於大師姐鐵線娘被打入死牢而無動於衷的憤怒,隱身於灌木和樹林中的吳崢悄悄接近了一段距離,直到估摸著自己擲出的石子能夠打到官道上圍斗的衙役和捕快時,毫不猶豫出手了。
接二連三的石子準確擊打到捕快和衙役的面部,而且,若不是擊中鼻頭,就是打到眼睛和嘴巴上,頓時有四五個人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見火候已到,吳崢急忙貓著腰朝山林深處鑽去。
不錯,吳崢就是要把鐵線孃的三名師弟和一名師妹拉下水,看看他們得罪了官府之後,還會不會對被關入死牢的大師姐鐵線娘無動於衷。
第五十五章 混水摸魚之計
即便吳崢故意壓低了身子,還是被姜海給認了出來。
雖然姜海的嘴巴上也捱了一石子,還是不顧滿嘴鮮血,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大喊大叫道:
“頭,頭,就是他,就是那個小雜種。”
頓時官道上圍攻鐵劍門三男一女的捕快和衙役都停了下來,順著姜海指示的方向,只看到一個瘦小的背影一閃即逝,隨即則是樹枝灌木搖晃不止的痕跡,一路向大山深處延伸。
“追!”
捕頭趙明一聲令下,就是那四五個被石子擊中的人,包括姜海在內,也同時撇下鐵劍門的師兄妹四人,一頭鑽入荒野之中,沿著搖晃的樹枝灌木痕跡追了下去。
眼看眾捕頭衙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處尚未返青的荒野草木中,鐵劍門的女弟子問三位師哥道:
“三師兄,五師兄,六師兄,怎麼辦?”
其實四人此時都很為難,追上去吧,必然會得罪官府,也就違背了出門前師傅的命令。不追吧,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這陌生的荒野中,早晚會落入捕頭和衙役手中。再怎麼說都是來投奔大師姐的,一走了之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最終還是三師兄說道:
“我們遠遠跟過去看看再說吧。”
其實,三師兄還有半句話沒說,那就是“萬一吳崢能夠從捕頭和衙役手中逃脫呢”?
對於吳崢來說,天下的荒野山林幾乎都是一樣的。
不論是吳家堡的南山東山,不論是後坡村的大北山後坡,包括腳下順天城外這處都一樣。無非是山中的樹木種類略有區別,無非是腳下的土石顏色略有不同。
所以,在吳崢眼中根本就不存在陌生或者熟悉的山野,只有到過或沒到過之分。
尤其是吳崢向來行走山野都是循著野獸踩出來的足跡行進。這是大多數習慣山中生活的人,行走在未曾到過,又毫無人跡的山野中時,一種足以保命的本能選擇。因為,野獸行走的路徑,絕對不會把自己引入絕境。
看得出來,腳下這趟腳印應該是來自野豬。而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