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岑吉等人暗中勾結,故此刑部移文府衙,立刻押解包瑞前往京城對質。”
長史朱鴻明搶先開口了。
“府尹大人,長史大人,先請到客廳稍坐,管家包瑞一早外出,草民馬上命人前去喚他回來。”
“秦捕頭。
“大人。”
“帶人跟隨豐府下人前去,若如讓包瑞走失,定拿爾等是問。”
“是。”
見秦金文帶人跟隨前去尋找管家包瑞的豐府下人一起離開後,吳崢與朱鴻明才抬腳進入了豐府前院客廳之中。
“豐員外膝下有幾位令郎?”
在等待秦金文前去捉拿包瑞時,一邊喝茶,一邊與豐年閒聊。
“不瞞兩位大人,我豐家歷來人丁不旺。草民年過五旬,膝下僅有玉軒一子,今年剛滿二十歲。至犬子玉軒一輩,豐家已是四代單傳。”
從豐年臉上的表情,吳崢並沒有看出對方有絲毫慌張之色。
按理,管家包瑞牽連到司馬岑吉一案中,作為家主的他不可能毫不知情,不可能不牽連其中,何以會如此淡定?難道豐年另有依仗不成?
“豐員外,據捕快稟告。貴公子幾乎****前往如煙閣。更有傳言說,貴公子也有娶醉西施瑾兒姑娘的打算。不知是真是假?”
豐年顯然沒有想到吳崢會突然改變話題,略顯驚訝地停頓片刻才答道:
“都怪草民管教無方。因膝下僅此一子,難免從小過於寵溺了些。唉。讓府尹大人,長史大人見笑了。”
豐年並沒有正面回答吳崢的問題,而是說了這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就在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隨即門口的竹簾子被撩起來。一位相貌清秀,神采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咦。”
先看到坐於上位的吳崢,年輕人隨口輕輕驚咦了一聲。
“軒兒,還不快快拜見府尹大人和長史大人?”
經豐年提醒,豐玉軒才看起來有些勉強地抱拳彎腰,並沒有如豐年一樣行跪拜之禮。
“豐玉軒拜見兩位大人。不知管家包瑞犯了何罪,竟然在大街上被捕快繩捆鎖拿?”
“軒兒不得無禮!”
吳崢看著眼前的豐玉軒,笑吟吟地沒有開口。
長史朱鴻明也是過了片刻才反問道:
“難道府衙拿人還要分場合,或者要看犯人的背景身份嗎?”
豐年聽到朱鴻明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悅味道,急忙站起來作揖道歉。
“府尹大人。長史大人,都是犬子無知,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繼而轉身呵斥豐玉軒道:
“還不快給兩位大人道歉?!”
豐玉軒不僅沒有道歉,竟然一轉身怒衝衝甩袖走了出去。
既然豐府管家包瑞已經拿到,吳崢與長史朱鴻明也隨即起身,在豐年連聲道歉中,來到院子裡,見秦金文正押著包瑞等候在大門口,便直接打道回府了。
沒有把希望寄託在豐府管家包瑞身上,吳崢乾脆交給了推判趙吉珍。不出所料。什麼都沒問出來,所以當天便安排衙役押解包瑞上路了。
午飯後,當去而復還的甄玉兒站到後院書房門口時,儘管難掩心內驚訝。卻因為想到了甄玉兒學自西域花頭陀的追蹤術,吳崢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
“玉兒小姐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辦完大伯的葬禮之後,爹爹和妹夫王金龍便勸伯孃迴轉順天府了。”
吳崢沒有追問甄玉兒為何不跟著一起回去。卻沒想到甄玉兒自己已經開口解釋說:
“上次前去臥雲寺看望師傅時,師傅曾再三叮囑玉兒把追蹤術,以及師傅的獨門暗器手法傳授給吳大人。本想等吳大人稍微清閒時再講出來。不料卻生了大伯這件事。所以,玉兒拒絕了爹爹的勸說,返回來好完成師傅交代的任務。”
吳崢愣愣地看了甄玉兒有兩個呼吸的時間,心裡難以確定甄玉兒所說是真是假。
如果行雲大師真有此意,倒也可以理解。上次見到平安出現在前往臥雲寺路途中的鐵凝時,因為心情激動,而鐵凝又不願進入臥雲寺休息,以至於吳崢沒有再回去向行雲大師道別。出於報恩的心思,行雲大師委託弟子甄玉兒代為傳授他的獨門絕技並非不可能。
不過,甄玉兒直到此時才說,卻不能不讓吳崢懷疑,這只是她為再次回到自己身邊而找的藉口。
“吳大人怎麼了?”
“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