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胳膊上明顯受傷被包紮過,吳崢的形象自然會引來所有路人的注目禮。
“少爺。”
正當吳崢無視眾人的圍觀,眼睛四處逡巡的時候。突然看見小梅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伸手拉住吳崢身上破爛的長衫,就往旁邊拽。
“小梅,小姐呢?”
“快跟我來。小姐有重要的事情高告訴少爺。”
就在這時,人群中卻走出來兩名江寧府的巡街捕快,不由分說,便手持長長的腰刀,一邊一個圍上來,嘴裡吆喝著:
“何方歹徒。跟我們去府衙一趟。”
吳崢前來江寧府可沒帶什麼官憑印信,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對兩名捕快怎麼著。於是只能目視小梅,意思是讓其跟在自己身後,想著等到僻靜處再擺脫身邊的兩名捕快。
不想兩名捕快卻伸手要把小梅也一起帶走,明顯是害怕了的小梅見狀,急忙從懷裡摸出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往吳崢手中一塞,嘴裡急切說道:
“少爺,千萬記住戌時前到鐵府門前,憑此牌可以入內。不然小姐就要遭殃了。”
說完一轉身掙脫捕快的手,迅速鑽入人群中跑掉了。
吳崢低頭一看,小梅塞給自己的竟然是那枚得自刀劍門弟子的鐵劍令。不等捕快伸手來搶,吳崢已是放入懷中,卻沒有阻止其中一名捕快拿走抗在肩頭的鑌鐵禪杖。
在兩名捕快的推搡下,三人走出鬧龍街,轉入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後,吳崢拽開腳步直奔迎賓館的方向跑去。
身後的捕快自然不會放過他,當吳崢跑到迎賓館門前,被守門的執事認出來之後,並上前深施一禮口稱“吳大人”時,兩名捕快才一前一後跟上來,尤其是那位扛著鑌鐵禪杖的捕快,張口氣喘,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放肆,這是臨山府府尹吳大人。”
早就看見八府巡按的屬下向眼前這位衣衫凌亂,滿身血跡的少年躬身施禮了。再聽到這聲呵斥,兩名捕快急忙跪倒在地,連聲說誤會。
“吳,吳大人,實在是小人有眼無,無珠。禪,禪杖,還,還給大,大人。”
吳崢隨手抓過來,抬腳就走進了迎賓館。
“出了什麼事?!”
聽到動靜的寧雲舉走出來一眼就發現了吳崢身上的異常。
隨在寧雲舉身後進入房間,吳崢才一五一十把一天的經歷都講了出來。
“哼,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顯然被吳崢的遭遇給激怒了。
“一定要徹查臨山府府衙眾官吏,看看究竟是誰在向外通風報信。”
“不外乎長史朱鴻明,學政褚存明,以及推判趙吉珍三人。”
“褚存明剛剛派官,又是典型的迂腐書生,不會是他。朱鴻明此人應該最有可能。好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來查吧。”
一百七十三 鐵府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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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少爺受傷了。”
慌慌張張地喊叫著,小梅張口氣喘一溜小跑爬上鐵凝居住的繡樓二層。
“小梅,你說什麼,少爺受傷了?傷在哪裡?要不要緊?”
鐵凝湊上來,一把拉住急速喘息著的小梅,接連問道。
“少爺扛著一條禪杖,衣衫凌亂,上面滿是血汙不說,左邊的袖子已經不見了,胡亂包紮著的左小臂也被血水浸透了。”
看到鐵凝滿臉的擔心和焦急,小梅又急忙補充一句道:
“少爺精神看起來還好。”
“鐵劍令呢?”
“交給少爺了。”
“他都傷成那樣子,你為什麼還要把鐵劍令交給他。難道你不知道今晚的事情很危險嗎?”
“我,我,可是,小姐……。”
如同犯了錯的小孩,小梅支支吾吾低下頭,雙手揉搓著衣角,都快委屈地哭了。
“好了,不該怪你,知道你是擔心我。”
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小蘭,見鐵凝回身坐到梳妝檯前垂首低眉,一副擔心不已的神情,急忙斟上一杯茶,輕輕走過去,一邊遞茶一邊勸說道:
“小姐,少爺也許只是受了點皮肉之傷。根據小梅姐姐的描述,應該不會有大礙。”
“即便傷勢嚴重,以弟弟的個性,今晚也是肯定會前來的。唉,都怪我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
像是在對小梅和小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