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出乎吳崢意料,手持硬弩的“花頭陀”也是萬沒想到,關鍵時刻手中硬弩的扳機竟然卡住了。接連扣動兩次,只聽嘎巴一聲,扳機被扣斷也未能發出弩箭。也就是這一耽擱,雙臂已是被衝上來的吳崢抓住了。
幾乎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相對於吳崢要高出半個頭不止的“花頭陀”碩大的身軀,隨著吳崢後仰的身體,便由上方甩了出去。
因為顧忌用力過猛會把對方甩入洶湧的江水中,吳崢使出淵嶽驚雷後,並沒有如往常那樣鬆手,雙手依然緊緊抓著“花頭陀”的雙臂。受巨大慣性的作用,當手中“花頭陀”的身體砰一聲砸落江邊的碎石堆中時,吳崢趁勢一個後翻,一下便騎坐在了“花頭陀”的背上。
雙手收回,順勢在對方大椎穴、風府穴連點兩指。之後才站起來,隨手拎起趴伏在江邊碎石堆上的“花頭陀”,並順便撿起地上那隻看起來相當精巧的硬弩,朝剛才穿過的樹林中走去。
一百九十三 月兒姑娘的行蹤
在審問難以判斷真假的所謂“花頭陀”之前,吳崢先是在其身上搜了一遍。看著眼前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到是更符合“花頭陀”這個稱號。吳崢心中不由暗自懷疑,眼前這位自稱“西域花頭陀行雲大師”之人,似乎更像是假冒的。
除了兩支弩箭外,還有兩張符籙,一根一尺長短的細細竹管,顯然是施放迷香之類藥物的工具。一堆女孩子才會佩戴的飾物,諸如玉佩,金釵,耳環,手鐲,項鍊等等的小物件。甚至還有幾塊各種花色式樣的錦帕,以及兩件女人的褻衣。
“說吧,你究竟是誰。”
“西域花……。”
吳崢伸手在其右手腕一捏,骨頭輕微的碎裂聲中,地上的“花頭陀”張口便是一聲慘呼。
“我是,我不是西域花頭陀。”
果然是個假冒的,仔細想來,自從在凌府凌妤的繡樓中偷襲之後,此人除了一身輕功還差強人意外,似乎並沒有展露出多強的武功。再聯絡其手中這張小巧精緻的硬弩,一般武林中人,面對面之時是很少使用此類兵器的。
“接著說。”
感覺吳崢的手又捏上了自己的胳膊,急忙開口道:
“老衲的確來自西域,也的確姓花,臥雲寺的西域花頭陀行雲大師的乃是老衲孿生兄弟花龍,老衲俗名花虎,法號流雲。雖然我們兄弟倆同時出家修行,卻因老衲從小喜歡尋花問柳,只是在輕功一道上下過苦功,武功遠沒有弟弟高明。”
竟然是行雲大師的孿生哥哥。
想起剛才在江邊的兩句對話,吳崢再次開口問道:
“剛才你說臥雲寺行雲大師是某人手中的傀儡,某人是何人?”
這次花虎可不敢再說什麼不關你事了。
“乃是天聾地啞背後之人。”
“誰?”
“老衲的確不知。”
見花虎不像是在撒謊,吳崢繼而問道:
“你最近一次見過行雲大師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一年半之前的臥雲寺。”
“那時行雲大師的身體怎樣?”
“挺好啊,當時天聾地啞也在,還有吳淦。”
挺好?行雲大師可是親口所說。早在三年前便被吳淦陷害,從而失去了雙腿。
“天聾地啞與行雲大師是什麼關係?”
“具體老衲並不清楚。”
“當時你在臥雲寺待了多久?”
“不到一個時辰。”
“當時行雲大師和天聾地啞以及吳淦在臥雲寺什麼地方?”
“花龍的僧房。”
“期間行雲大師可曾站起來過?”
“沒有。”
這就對了,行雲大師一雙小腿早就被吳淦設計廢去了,自然只能端坐在蒲團上。可以想見。行雲大師應該在三年前就已經被天聾地啞和吳淦控制了。
“你認識吳淦?”
“當然,這兩張符籙就是吳淦贈送,說是可以迷人心智。”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吳淦的?”
“就是那次。”
“凌妤小姐是不是被你下的符籙控制了神智?”
“不是我,是花如意。”
“花如意又是誰?”
“是一個年齡三十多歲,長相極為妖冶的女人。花如意是她在武林中的稱號。真名我也不知。”
說著說著,花虎已經忘記以老衲自稱了。由其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要不是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