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爺爺,這是為何?”
“你不是看到了嗎,到處都是白幡。由此向北發生了瘟疫,十成人已經去了五成,又有三成逃走了,只剩下像我們這樣的老弱病殘走又走不了,只能留下來等死。”
“瘟疫,是何症狀?”
“怎麼,莫非年輕人還是個郎中?”
“不滿兩位老人家,學生的確是郎中。”
半信不信地盯著吳崢看了一會,老人才開口說:
“得病之人初始毫無所覺,既不疼也不癢,只是一晝夜之後,人就變得毫無力氣,到最後連說話喝水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慢慢等死。”
本就吞噬了神醫鞠隱的神魂,而且吸收了他絕大部分記憶,吳崢馬上就從得來的記憶中搜尋到了相關的病症。
“莫非是心癱之症?”
“呀,先生果然是神醫。曾經有郎中診斷出此瘟疫的病由,的確是因心癱引起。”
三百五十二 三寶縣吳崢行醫
心癱之症在神醫鞠隱的記憶中有一個很奇怪的治療方子:觀音土五分,茵陳三分,土元二分焙乾研末,三者混合加以純淨的井水****,盛以絲囊,置於心口不時即愈。
神醫鞠隱還專門為這個方子取了個好聽的名字——觀音心尖方。
只是奇怪的是,觀音土並未被任何典籍記錄有藥用價值,茵陳和土元倒是兩味藥。茵陳:苦、辛,微寒;歸脾、胃、肝、膽經。土元:鹹、寒;有小毒;歸肝經。可吳崢怎麼想都與心癱之症無干。
苦於自己不過是懂得人體經脈,並不熟悉藥理,只好回頭叫來雲嵐三人,知道雲嵐是懂一些藥理的,只是當吳崢說出這個方子之後,雲嵐也是一頭霧水。
繼而聽吳崢說是來自神醫鞠隱,四人合計了一下,也只能是拿來試試。
“老人家,學生這裡有一個醫治心癱之症的偏方。實不相瞞,學生雖知道有心癱之症,卻從未遇到過,所以也就沒有機會驗證偏方的療效。不知兩位老人家可敢一試?”
“先生,俺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不管偏方能不能奏效,只管試來就是。不然,俺也是坐在這裡等死。”
既沒有再稱呼年輕人,也沒有稱之為郎中,或者大夫,兩位老人很尊敬地開始稱吳崢為先生。
自從離開太白山,遠離中原大陸之後,莫紫正按她自己的喜好,一點點改變著吳崢的樣貌和打扮。現在的吳崢,已經接近於本來面目,只不過稍顯單薄,稍顯蒼白,年齡稍顯大了一些。身穿長衫,頭戴方巾,儼然就是一位文弱秀才的樣子。
晉西北別的東西或許缺,唯獨不缺觀音土。歷史記載,每逢大災,觀音土總能救無數人的性命,也正是這個緣故,這種白色無味的土才被人冠之以“觀音”二字。
茵陳和土元都是極普通的中藥,生藥鋪裡多得是,而且不貴。
所以,四人很快就按照觀音心尖方配出來兩份藥,歐陽琴心和雲嵐親自動手為兩位老人敷在了心口上。
說來吳崢等人都不相信,當雲嵐帶著歐陽琴心和莫紫在廚下一頓飯尚未做好,兩位老人竟然有氣力站起來了。
“多謝先生,先生不只是救了俺老兩口,而是救了晉西北無數人的性命啊。請先生受俺一拜。”
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的老兩口,不管不顧就給吳崢跪下了。慌的吳崢急忙伸手扶起來,口中連稱不敢。
直到這時,老兩口才想起來還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學生蕭……。”
為了隱藏行跡,事先就已經商量好,吳崢出門暫用“蕭崢”這個名字。只是,一個“崢”字尚未出口,機靈的莫紫就從廚房跑出來介面道:
“爺爺,奶奶,俺家先生姓吳名錚字逍遙。”
為了掩飾吳崢剛才出口的一個“蕭”字,莫紫竟然臨時為吳崢胡謅了個一個字——逍遙。差點讓廚房中的雲嵐和歐陽琴心笑出聲來。她們怎能不明白莫紫的用意?
若是吳崢能夠成功救下晉西北無數得了瘟疫的人,先不說陰德無量的話,僅是這一帶人的民心,就將是一筆難以估量的收穫。
不用吳崢他們四處宣傳,僅是透過一個時辰後就已恢復如初的老夫妻倆,以及聞訊而來的其他患者的口口相傳,不到兩個時辰就把訊息傳遍了整個三寶縣城。
吳崢四人這一夜根本就沒閤眼,直到把縣城內五家生藥鋪內的茵陳和土元全部用光,一直忙到黎明時分才得以歇下來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