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吳崢和翟素麗住的那間精舍之中。
“怎麼,上官兄弟發現了什麼?”
畢竟已經搜過一次,見上官武吉又走進來,諸葛春當然心生疑惑。何況,他已經在此盤桓了一個月,每天都在琢磨,可以說館驛所有的角角落落都已經找遍了。包括這間精舍,更是諸葛春尋找的重中之重。
“來,幫我把床挪開。”
雖然諸葛春聞言就走過去,幫著上官武吉把大床搬到了房間中央,不過心裡卻不以為然。因為他早就搬動過一次,當時什麼都沒發現。
床搬開之後,上官武吉並沒有像剛才那樣這裡敲敲,那裡跺跺腳,而是站在一邊靜靜觀察起來。總不過長八尺寬五尺的區區地面,上官武吉竟然足足觀察了有一刻鐘時間。
“上官……?”
幾乎失去耐心的諸葛春剛開口,就見上官武吉擺擺手阻止他後,隨即上前一步蹲了下去。一邊伸手在地上扎量,一邊對諸葛春說:“去找把钁頭來。”
諸葛春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只好轉身出去拿來钁頭,隨口問道:“刨哪裡?”
“等一等。”
又來來回回扎量了一遍,上官武吉終於停在了一個位置。正是沿床腿位置橫進三尺,數進二尺的一個點。
“就這裡,刨刨看。”
諸葛春果然掄起钁頭就刨了起來,數十下之後,突然傳來“鏗”的一聲響,諸葛春急忙扔掉手中的钁頭,蹲下身子伸手摸了起來。
“上官兄弟真有一手,果然在這裡。”
說完,雙手變掌用力往下一插。同時,口中吐氣開聲:“嘿——!”
隨即,一根巨大的石柱就被諸葛春硬生生從地裡拔了出來。隨著石柱被取出,四周的地面突然塌陷了下去,差點把諸葛春也陷下去。
等上官武吉上前,幫著諸葛春把下陷足有三尺,方圓也是三尺的土炕清理乾淨後,下面逐漸露出一個絕大的鐵皮箱子。
“來,上官兄弟幫把手。”
僅是從兩人的表情上,吳崢就看出來鐵箱的沉重。
砰一聲被放到地上,甚至震的門窗都簌簌作響。
“快,開啟看看。”
等鐵箱開啟後,裡面的東西頓時把四人的眼睛都亮花了,滿眼都是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珠寶。
不過上官武吉卻沒被眼前的東西迷住,反而伸手朝下面翻去,很快就從裡面抱出來兩個紅色的木盒子。看盒子大小與在孝義縣城周府祠堂中搜到的那個相似,吳崢心裡就已經有數了。
可是,就在諸葛春伸手要接過其中一個盒子,而上官武吉也打算把手中的盒子開啟來看的時候,沒關上的房門中卻突然飄進一個黑影。眨眼間從上官武吉手中搶過兩隻盒子,如一陣黑煙一樣頓時從後窗飄了出去。
的確,是“飄”了出去。就那一身輕功,即便吳崢也是望塵莫及。
“賊子爾敢!”
諸葛春和上官武吉幾乎是異口同聲暴喝一聲,隨即雙雙從視窗追了出去。
“公子?”
見吳崢站在那裡沒動地方,翟素麗難免納悶。
“追也是徒然。此人輕功,普天之下怕是除廬山居士外,再無人能及。”
雖然也認可吳崢的話,不過翟素麗還是難以消除對於吳崢這份淡然神態的疑惑。
果然,只不過半刻鐘之後,上官武吉和諸葛春就相繼回來了。
“奶奶的,從來都是老子搶別人的東西。今天算是陰溝裡翻了船。”
上官武吉氣狠狠地罵了一句。
諸葛春卻稍顯疑惑地看了站在原地未動的吳崢一眼。
“諸葛舵主,剛才那人的輕功,別說是你我,即便是廬山居士在此,若不是同時發動,怕是也追之不及。”
當然,諸葛春心中也有與翟素麗同樣的疑惑。只是聽吳崢如此說,他也沒有理由反駁。吳崢說的並不錯,等他和上官武吉追出去的時候,早就失去了對方的身影。只是因為心中不甘,又圍著館驛轉了一圈,才不得不垂頭喪氣返了回來。
雖然誰都沒看過盒子裡是什麼東西,可作為久闖江湖的諸葛春和上官武吉都很清楚,晉北七雄出道二十來年,其搜刮劫掠的財富絕不會只是眼下鐵箱中的區區珠寶。
只是已經被人在眼皮底下搶走了,不甘心又能如何?只能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把珠寶分成了均等的十份,上官武吉和諸葛春各取了三份,而吳崢和翟素麗卻站著沒動。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