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事了,因為現在有一樁事比球場更麻煩,球場專案沒了頂多只是損失一些金錢,而那樁事……卻足以要了他的命!
葉歡……真將那個人接回國內了麼?
楊素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如果李總說的是真的,自己的末日即在眼前。
楊素畢竟只是三十出頭的衙內,他的一生沒受過挫折,像寄生蟲一般吸取著父親權勢的養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生太平順的人終究是脆弱的,這種人在逆境中尤為艱難。
靜靜坐在屋裡半晌,楊素抖索著撥通了電話。
“查……幫我查一個人,他的入境記錄……”
……
一場衙內之間的生死較量漸漸拉開了序幕。
平穩的林肯房車裡,周媚俏眼掃了一下葉歡,笑道:“跟那四位老總說什麼滅門慘案,倖存的富商被你接回了國內,這話恐怕不是你說漏嘴的吧?你是故意的?”
葉歡點頭:“我要把這個資訊傳出去,最好傳到楊素的耳朵裡。”
“為什麼?這樣不是打草驚蛇了麼?”
“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就不信楊素知道了這個訊息他會沒有動作,只有等他先動,我才能抓住他的漏洞,給他致命一擊……”
葉歡笑著看了一眼周媚,道:“欲使敵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局殘棋下到現在,該他落子了。”
周媚睜大了眼睛,彷彿不認識葉歡一般。
他……何時有了這般心計?深沉得令人害怕。
“周媚,我這輩子沒生過害人的心思,可是這個楊素……他必須死!”葉歡眼中流露出堅定:“……江湖事,江湖了,可他卻喪心病狂,滅人滿門,妻兒婦孺何辜?這樣的畜生有何資格活在世上?”
“葉歡,楊清風是你父親刻意拉攏的物件,你對楊清風的兒子下殺手,恐怕後果……”周媚欲言又止。
“如果我那個父親為了爭奪權勢而罔顧楊素犯下的累累血案,這樣冷血無情的父親,不認也罷!”
周媚苦笑不語。
江南省恐怕又是一場鉅變,鉅變對整個江南省格局的衝擊是顯而易見的,沈總理如何決斷?
這時葉歡的電話響了。
劉子成打來的,他告訴葉歡,從省委副秘書長那裡探來了訊息,三天後,省委書記楊清風,省長劉亦連將一齊前往江洲市省老幹所,慰問離退休老幹部。
這是省委辦公廳年前便已定好的日程安排,每年年末或年初,省委省政府幾位大佬必然會去老幹所慰問,舉行一次茶話會,與老同志們歡聚一堂,多年下來,這已成了省委省政府固定的習慣了。
“三天後……我們就定在三天後,跟楊素決一死戰!”葉歡眼中露出濃郁的殺機。
……
三天能做什麼?
三天能安排一場浪漫的婚禮,也能磨快一把殺人的刀。
三天後的清晨,江洲市老幹所內一間療養單間內聚集了葉歡,猴子,張三,劉子成等人,還有一名呆坐著,不時傻笑流口水的瘋子,這個瘋子便是曾被楊素逼得家破人亡,孤身遠走東南亞的富商,名叫陳貴。
四人在房裡抽著煙,猴子蹲著,不時抬頭看一眼傻笑的陳貴,道:“歡哥,這招有用嗎?你怎麼知道那四位老總會把滅門案的事情告訴楊素?”
葉歡深深吸了口煙,道:“大概有七成把握吧,他們若想自保,不被楊素報復,只能把這事抖出來,轉移楊素的注意力,所以楊素多半早已知道咱們手裡捏著這張能要他命的王牌了。”
“就算他已知道陳貴在咱們手上,可你怎麼知道楊素今天一定會來老幹所呢?”
葉歡點了點猴子的腦袋,沒好氣道:“腦子啊,用點腦子行嗎?整個江南省,楊素最怕的人是誰?是他老爹,所以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陳貴突然被咱們帶到他老爹面前,三天來,他老爹唯一的出外活動便是今天的老幹所慰問,他能不跟著來麼?”
劉子成抽著煙,沉聲道:“楊素這個人疑心病很重,疑心病有好處,也有壞處,我敢肯定,今天他必然栽在自己的疑心病上。”
葉歡拍著劉子成的肩,道:“好了,成敗在此一舉,劉兄,今天也是給你的小潔報仇的日子……”
劉子成深吸了口煙,沒說話,眼眶忽然紅了。
四個年輕人聚在小小的斗室內,策劃著掀起一場震驚江南官場的鉅變。
上午八點整,安排在老幹所外圍的保鏢透過對講機報告,有數名神色可疑的人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