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逮住一個冤大頭呢。
小荷道:“小娘子,你真的打算在這裡安家呀?那田府那裡怎麼辦?還有……瞿老爺現在也是縣丞了,這樣會不會不好呀?”
呵,自己會想著他們好不好,可是他們做的那些事有沒有想過自己好不好?沒有!自己在田府受委屈受冤枉,差點被打死,被禁足,他們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處境?每次來看自己也是把自己當個垃圾桶一樣,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往自己這裡傾瀉……原本還想著可以用果酒秘方給自己做擋箭牌的,結果他們第二天就來要了去。其實他們直接要的話小花肯定會給的。但是打著一切都為了她好的幌子,就讓人感到噁心,若是他們真的為自己考慮過一點點她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幅境地。究竟在他們心目中還是自己的榮華富貴更加重要,還是他們最貼心的靈兒更重要的吧。
小花輕哼了一聲沒說話,這些話說出來太過沉重。別人只會覺得她這個當女兒的太過計較。本來嘛。自己這條命都是父母給的,父母向她要回一點東西難道還不行嗎?
小荷比小花還焦慮,在床上翻烙餅一樣,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又道:“小娘子,我我是說你就這樣出來的話,他他們會讓你一個人出來的麼?”
小花淡淡的道:“不然呢?”
小荷急了:“哎呀。我是說你現在怎麼說也是田府的小娘子呀,他們如果不讓你出來的話你你……”
小花偏頭看向小荷的方向,美麗的眸子在黑夜裡待著魅惑之色:“別人不讓的事情太多了,可是現在不是他們讓不讓的問題,而是我自己的事情。”
小荷還是有些不明白,她只是擔心小主又被田老爺田夫人折磨。比較身份地位在那,一個女人,能折騰到哪裡去?
小花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總有一天小荷會想明白的。人,如果只是為別人活著的話。就像馬桶,又需要就用,沒需要就拋開,直到馬桶壞掉,直接腐爛成泥,連當柴火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太臭了。所以小花現在不想做別人生命中的馬桶,她只想做她自己,既然什麼都能豁出去了,一個身份又能奈他何?
第二天,小花剛剛起床洗漱完畢,門外就傳來敲門聲,小荷看門,見是小敏子站在外面。
小敏子看著小荷眼睛一亮,腦袋卻害羞地低下去:“是…小荷呀,那個我家先生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直接到郡城門口匯合就行。”說完噠噠噠跑走了。
小荷如實稟報,小花點點她腦袋:“哎,你們在門口說話,我全都聽見了,拿上幾個烤饢和水囊就出發吧。”
小荷狡黠一笑,忙去拿東西了,小花則將昨夜臨摹出來的相潭郡地圖拿了出來,又特地將理縣,就是自己那塊灘地給特別圈出來,揣上木炭頭便出發了。
趕到城門口時,已經有五六人等在那裡了,除了洪爺水生和汪正清小敏子外,還有一個看起來黝黑精瘦的中年漢子和一個看起來略微年輕點的青年。
汪正清介紹,這就是魏嬸的男人魏福和大兒子魏小魚。他們看到小花的眼神充滿好奇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魏福是這裡水性最好的,而且也只有他多次深入到灘地深處,所以讓他帶路穩妥的多。而魏小魚則完全是因為水雀的一句話,非要來看看這兩個外鄉人,放著自己安樂窩不待,要到這鳥不拉屎的灘地來。這一看便不想挪腳了,於是兩對父子各撐一個竹筏子,小花兩人自然站在洪爺和水生撐的竹筏上,汪正清和小敏子坐魏福父子倆的筏子。
兩條筏子一前一後順水緩緩前行,魏福則細細為小花講解這裡的水路,哪裡的水深水淺,哪裡淤泥堆積,哪裡可以勉強下腳等等。
小花有備而來,不僅僅是認真聽聽了事的,而是拿出木炭將魏福說的那些資訊一一標註在地圖上,同時還用竹竿測試了一下實際情況。
幾人對小花的行動刮目相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呀。汪正清也是昏了頭,看見一個外來人就像拴住,見對方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小家碧玉的樣子,心想好歹榨出一點銀子來也好,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細緻地做筆記,小花的形象在他眼裡頓時變得無比高大起來。
魏福對小花說的更加細緻更加認真,傾囊相授。
接下來五天時間小花幾乎都在竹筏上度過的,終於將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給探個清清楚楚了,並且畫出了河道開挖的線路,還做了一個初步估算……
天氣越發冷了起來,每年冬季是這裡的枯水期,也就是水稍微少點,幾乎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河上會結凍,也就意味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