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收回心思,點燃篝火,將燒水陶罐放到上面。往篝火裡添幾根柴塊,便起身去收拾今天買回來的東西。肉塊白菜等等全部洗出來,而後直接丟進罐子裡一起燉煮,撒上幾粒鹽巴,不過一會肉香四溢。
崔婆子無事可做。已經回到自己房間裡準備歇息了,門外傳來景婆子的聲音:“咦,奇怪,是哪裡來的肉香?崔婆子——”
崔婆子開門應道:“喊什麼喊,哪裡有什麼肉香,你莫不是肚子長饞蟲了……咦,是真的呢。”崔婆子鼻子扇動,四下張望一圈,鎖定一個方向,道:“好像是我看的那小娘皮。不知道又整出什麼妖蛾子了,說罷一邊扣上側腰的琵琶扣一邊風風火火趕過去了。
果真是小花院裡飄出來的肉香,崔婆子趕過去的時候小花正拿勺子撅著屁股在鍋裡攪拌什麼,那香味更加濃郁,她大力拍打門板。“小娘子,你這是幹什麼呀?”
小花故意轉身輕蔑瞥了她一眼,挑釁道:“我幹什麼難道還要跟你交代一聲不成?”剛才她還在想,以後自己要想把這牢籠變成自己的苑囿,必須把這老虔婆給搞定,前世自己吃了她不少虧,現在回想起來沒死在她手上實在是個意外。而這一世。她還想像前世那樣拿捏自己,這算盤就打錯了。
呵,這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就怪不得別人了。
“說,你你是哪裡弄來的肉,莫非你去庫房偷的。好呀,你這個小賤蹄子,這次可讓我抓到了……”說罷,激動的掏出鑰匙,哐噹一聲開啟院門。正要衝上去把這娘皮抓住好一番羞辱。
哪知她剛把門開啟,便感覺眼前一黑,感覺身體好重好重,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去,把你的生活用度拿過來,告訴她們,說你就在我院子裡就近照顧我的生活起居。”聲音無比蠱惑,崔婆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小花渾身都汗溼透了,她原本還想多試驗幾次再在這老虔婆身上用的,沒想到對方如此急切就要來抓自己的痛處,若是任由她這樣嚷嚷出去,自己想在這裡“韜光養晦”的計劃就完蛋了。
上次小花治療賀大夫中風病症時,就對那本人體筋絡圖解有深刻的領悟,這次又特別鑽研了人體意識以及神經反應的控制中樞。剛才她就是直接用麻痺藥物精華直接將崔婆子的自我意識全部麻痺起來,然後透過外界刺激,讓其神經控制中樞誤以為接受了意識傳遞來的行為訊號。
小花返身將院門掩上,四下瞧了瞧,儘管知道這裡鮮有人來,但她現在不得不謹慎,這是她唯一翻盤或者說活下去的希望。而後遠遠吊在崔婆子身後,見對方真的走進那幾個婆子住的房子,片刻就收拾了一個大包裹出來。又遇上景婆子,景婆子奇怪道:“喂,崔婆子,你揹著包袱到哪去呀?”
小花不由得雙手緊握,汗水就要從指間滲出來了,那崔婆子頓了一下才木木地回道:“我,我要去她的院子裡,好就近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小花長舒一口氣,看到崔婆子走過來,心中懸著的石頭才落下。
景婆子咕噥兩句“真是奇怪了,崔婆子不是最討厭那小娘子的嗎?還是她提出來單獨住一邊的呢,怎麼現在又要住回去了。哼,莫非又想找人家啥錯處了,唉……”景婆子無聊地嘀嘀咕咕一陣,進自己的房間了。不管這些小娘子如何不受寵,那也是小娘子,是小主,而她們資格再怎麼老,那也是僕人,這點她還是擰的清的。
解決了崔婆子的事情,小花心中大定,既然這一招有用,她就絕不可能再讓這老虔婆恢復自己的意識的,索性加大劑量,讓其意識受到根本性的重創。如此,崔婆子徹底成為一個傀儡了,每天小花吩咐她做一些簡單的挖地鋤草或者打掃屋子的任務,再或者就讓她坐到門邊去曬太陽,總之,即便小花現在已經能完全掌控對方的行為了,她也絕不會讓她染指自己的飯食。
這幾天那幾個婆子都在唸叨,那崔婆子真是改性了呢,還真的幫那小娘子做活路,勤快著呢。
反正都是為奴為僕,她們之間又沒有太深的交情,僕人的來去全憑主子的安排,所以這一茬很快就被揭過。而小花的生活從現在開始才真正步上正軌。
現在她名義上是田雲山的侍妾,但實際上就是別人因為對另外一個人的承諾,而將她暫時擱置在那裡的馬桶一樣。所以她對於田雲山對於瞿家來說都是浮雲。一切的一切都是靈兒搏來的,然後掛在她的名頭上,然後又在幕後將她以及整個瞿家都推向萬劫不覆的深淵。所以瞿靈兒才是那個幕後的人。
前世記憶中房間裡兩個女人的談話也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