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對她藏書裡的評語很是期待。
“嗯……看不懂你要寫什麼,所以不予置評,等你寫完了再說吧。”時於伶認真的想了一下,“你想寫廣告故事內容?賣什麼東西呀?”
“不是廣告。”他暗示一下。
“呀,你該不會是哪個大作家吧?”時於伶驚訝的表示:“先說好唷,我從來不去記哪本書是哪個作者寫的……”她心虛的越說越小聲。
“我相信。”麥斯默曲起手指,先是敲她的頭,而後又改為揉一揉,“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大作家。”
“那你是做什麼的?”她很自然的接著問。
“你猜呢?”他故意賣關子,“猜到了有獎。”
“好小器唷。”她皺著鼻子,“說一下會怎樣嘛。呀!你弟弟是我老闆,那你應該是在利雅肯廣告的總公司……”
“錯!該罰。”麥斯默像是吻上癮一般,啵的一聲,在她臉頰又親一記。
“喂喂!哪有這樣吃豆腐的呀!”她搗著臉,愁眉苦臉。這種肢體語言也太過親密了吧?她可是羞澀的東方女子耶,怎麼可以被吻得這麼習慣?害她一時忘記要推開他、矜持一下。
“再猜猜看呀。”麥斯默看著她明明臉紅卻故作瀟灑的樣子,直覺就想欺負她。
“算了,我不要猜了,反正跟我沒關係。”
她抽出磁碟片,開始關機,然後站起來,找了一張貼紙遞給他,“拿去標示,我才沒有你那麼小器哩!”說完她就走出房間了,再待下去的話,他肯定會繼續啃她的臉頰。
麥斯默寫完標示,之後在廚房找到她,她正在點蠟燭,因為電力一時還沒恢復供應。
香茅製成的蠟燭,淡淡的飄著清香……
該說是天時地利人和吧!
她和他的波長及磁場在此刻風雨交加、雷聲隆隆之中,該死的連呼吸都密合極了,只能說是彼此越看越順眼,沒有刻意的作假,全然就是一種酵素融合的氣味。明明彼此還陌生得很,可是這會兒卻安適地窩在客廳沙發、喝著冰涼的飲料,就著微弱的燭光談天說地起來。
麥斯默低低沉沉的訴說著各國風情,時於伶也呼應著她所經歷的民俗,笑聲、驚歎聲分享著……
明明是還陌生的呀,怎麼這會兒竟是熟稔成這副德性?
她的頭枕在他大腿上擱著的軟墊,她的腿掛在沙發椅背上晃呀晃的,他的手撥弄著她的頭髮……
蠟燭燒盡,麥斯默輕柔的按摩著她的頭皮,所以她早就睡著了,他也差不多快掛了。懶得再喚醒她,直接抱著她住她的臥室去,兩個人就這麼睡昏了。
這是他們共同經歷的第一夜,沒有乾材烈火的行徑。
不是時於伶設想的情節,也超出麥斯默預定的想像,但是兩個人卻像默契十足,很滿意於此種狀況,瞧!她和他連呼吸都一致哩。
更別提臉上微微的笑意多麼相像了,還有此刻握在一起的手呢。
第五章
星期一清早,天還未亮,時於伶便像極了偷腥的貓兒,輕手輕腳的爬下床,匆匆忙忙逃離住所,五點不到便開著她難得亮相的四輪休旅車抵達公司。有誰看過當清潔女工竟開著百萬名車出門掃地抹窗戶?沒有。
快手快腳的趕在八點半完成所有工作,腰痠背痛、汗流浹背的又衝回家,心想此刻最好能來個按摩浴,但時間已不夠了。
一開啟門,就看到麥斯默極度不悅的臉,他盤腿坐在正對大門的廊道上,眼神犀利的掃射她的表情;他是極度驚慌的,卻用怒氣來掩飾。
驚慌什麼?只為一早他橫臂一伸,卻只觸到冰冷的床單,足見她消失很久了,幾種理由開始出現……因為她沒有通知他,更誇張的事是她沒帶手機出門,所以他生氣?
聲音突然出現,極度駭人。
“你該死的跑哪兒去了?連手機也沒帶!”咆嘯聲貫入耳。
是誰說只有女人個性會陰晴不定?看看這男的,就知道這句話錯得有多離譜。
哼!哪個王八蛋說異國情人都比較放得開?對性比較無所謂?
她沒要他負責,他倒自作主張起來,擺明了她歸他管似的,連朋友打電話聊天,他也要硬插上一腳。靠!想告知天下她時某人正和某個她曾深惡痛絕的阿兜仔有不可告人的親密關係……
時於伶瞪眼咋舌,看看他,再聽聽他剛剛說什麼……
該死的管她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這兩天半讓她徹底對異國男人改觀。是誰說他們會拍拍屁股走人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