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的是,徐青山家真發財了,手筆越來愈大!
對於村裡人反應,徐磊早有預料,沒放在心上。
此刻他手裡提著砍山刀,帶上大黃,後邊還跟著幾隻小土狗,頭頂螞蚱鷹伴隨,直衝土包嶺走去。
這要放在古代,妥妥的一副紈絝子弟出獵圖。
其實土包嶺真不高,也就十幾米的樣子。主要路不好走,除了大石頭外,很多地方還散佈著野棗刺叢。
這些都不算啥,最讓人深惡痛疾的則是刺拉秧。
這東西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五爪金龍,模樣和爬山虎很像,不過葉子和莖稈帶有無數小倒刺,人只要碰到,就會被刺出長長一道血痕。
徐磊原本以為它屬於外來入侵者,後來才知道是土生土長的,不過被列為有害植物。
早些年徐家溝這邊從未見過,大約十來年前零星出現,現在已經有氾濫成災的趨勢。
刺拉秧生長速度奇快,一爬一大片。而且它們帶有卷鬚,遇到什麼地形都可以攀援。石頭、大樹,牆壁……如果沒人管,短短兩三年時間,能佔據數百個平方大小空間。被它“死亡纏繞”的植物難以存活,即使大樹也一樣。
對這種植物,農村人深惡痛疾,只要遇到立馬剷除。可是治標不治本,刺拉秧繁殖能力非常強,它們的種子像蒲公英一樣,會隨風飄蕩,落下即生根。
另外這東西即使主莖被斬斷,分離下來的枝條還能存活,順勢成為一株新植物。
要想徹底剷除,除非打農藥見青殺,或者春季收割後用火燒。
徐磊一路披荊斬棘,勉強開闢出一條小道,最終爬上頂端。
麥收剛結束,很多人家花生來沒來的種。
扭頭四顧,嶺下是空蕩蕩的田野。
一群麻雀散落在麥壟行啄食,不時來回蹦跳著,尾巴一翹一翹的,發出喳喳的吵鬧聲。
這個季節也是鳥類最幸福的時間,田間地頭蚱蜢很多,還有各種青蟲,並不缺吃食。
也因此,很多鳥類都選擇春末夏初孵化幼鳥。
徐磊剛才攀爬途中,就發現三個鳥窩。
更遠些的地塊,零星有幾片綠意,那是有人家種的春花生或者春玉米。
再過些日子,下幾場雨,整個田野裡就一片鬱鬱蔥蔥了。
繞著土包嶺轉悠一圈,徐磊心中有了大致規劃。
野山棗樹和白殘花可以保留,也算個景緻。
至於刺拉秧,必須徹底清除。
山上還要栽種草莓,沒辦法打見青殺,只能用人工收割。
整個土包嶺四十多畝的面積,單靠徐媽等人清理,最少需要倆月,畢竟草莓園還有一攤子事兒要忙。
而且這事兒要趁早,否則等刺拉秧結出種子,再清理就是做無用功。
乾脆過兩天等村裡花生種完,讓徐媽找些人打短工,還按一天一百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