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這裡面有毒?”
“我們想吃自己會買。”
黃太慢慢把那袋水果放在地上,站在門口,掏出一包煙,說:“我可以在這裡抽支菸嗎?”
米母冷冷地看著他,沒說話。
黃太拿出一支菸,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我抽一支菸就走。”
米母還不說話。
黃太就把煙點著了,他看著米母,一口一口地吸。
米母把頭轉向別處,依然堵著門口。
黃太的煙只剩下了菸蒂。
他吸進最後一口煙,長長地吐向了空中,然後,優雅地把菸頭朝手腕上戳去。
米母愣愣地看著他,張大了嘴。
黃太手腕上的肉發出了“嘶嘶”的響聲,冒出一兩絲青煙,米母聞到一股焦煳味。
黃太靜靜看著手腕,好像燒的是一根木頭。
終於,他把那個撳滅的菸頭裝進了水果袋裡,拎起來,轉身走了。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黃太又拎著一袋水果來了——還是前兩天的那袋水果。
米母從窗子看見了他,急忙叫女兒躲起來,同時跳下地,想把門鎖上。
這時候,黃太已經推開了門。
米母擋在門口,說:“黃太,你不要再糾纏我們娘倆了!”
黃太說:“我就站在這裡抽支菸,不行嗎?”
“你在我家門口抽什麼煙啊?你可以回家去抽。”
“不,我只想在這裡抽。”
說完,他又點上了一支菸,抽起來。
他手腕上那圓形的燒傷已經發黑。
他抽完之後,又把菸頭戳在手腕上,燒起來……
燒完,他把菸頭裝進水果袋裡,又拎走了。
次日早上,米母一直躲在大門口,觀察黃家的動靜。
終於,她看見黃太離開了家。
她一直看著他走遠了,才順牆根溜進了黃家,對黃母講了這件事,讓她管一管黃太。
講著講著,米母哭了。
“咱們老鄰舊居這麼多年,你瞭解我家的情況。我和香晴不容易……”
黃母的眼睛也溼了。
“我呀,實在管不了他。他要是再到你家去鬧事,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我們能怎麼辦呀?”
“找公安局呀。政府能管得了他!”
從黃家出來,米母徹底絕望了。
他甚至想,乾脆把女兒給他。可是,又覺得那是把女兒推進了火坑……
一天,天快黑的時候,黃太又拎著那袋水果來了。
米母把他堵在門口,話語軟下來,懇求說:“黃太,求求你,別再嚇我們娘倆了,我們從沒有得罪過你啊!”
黃太的眼裡露出了兇光,低低地說:“你想阻止我抽菸?”
“我知道你什麼心思,可是……”
黃太不再聽米母說什麼,又點著了一支菸……
這一次黃太離開之後,米母領著女兒躲到了妹妹家。
她們在那裡待了半個月。
但是,她們總不能一直待在妹妹家啊。
半個月後的一天,米母領著女兒偷偷回了家。
傍晚,米母早早就把院子的大門鎖上了。回到屋內,又把屋門鎖上了。
而且,她們沒有開燈。
突然,膽戰心驚的娘倆聽見院子裡有動靜,抬頭看去,黃太竟然出現在了院子裡,他的手裡還拎著那袋水果。
娘倆抱在一起,瑟瑟地抖。
黃太在敲門,敲得很慢:“當,當,當……”
娘倆嚇得都不敢說話。
“當,當,當……”
黃太一直敲了半個鐘頭。娘倆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終於,敲門聲停了。
過了很長時間,娘倆還不敢動,一直在聽。
窗外沒有一點動靜。
他走了。
娘倆互相看了一眼。米母發現女兒的臉沒有一點血色,像個紙人。
她從小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孩子。
米母放開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輕輕開啟門朝外窺視……
她“媽呀”叫了一聲!
黃太端端正正地站在屋門外,手裡還拎著那袋水果。
那水果已經腐爛了。
他一步跨進來,把門關上了。
他看著米母,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