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我現在可是傷患,不要太過分啊,小心我趕你出去。”向斐小心地牽扯著面部肌肉做個呲牙咧嘴的表情,“我本就心情不好,別惹我。”
到這時香茹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向斐似乎有些情況不對,“哎,搞什麼啊?你表情好假。你怎麼坐著一動不動的?真受傷了?”
想到此,香茹這才認真起來,趕緊又起身去摸向斐的腦袋,“傷哪了?”
“哇,何姑娘,悠著點~”柏安等人驚呼。
向斐一把抓住香茹在自己腦袋上動來動去的手,“饒了我吧,小姑奶奶,我正難受著呢,頭暈得要命。”
“他們照你腦袋上敲的?敲哪了?不會是敲出腦震盪來了吧?除了頭暈還想吐不?”香茹用另隻手不顧向斐的反抗,在他腦後摸來摸去尋找傷口。
向斐被按到痛處,哎喲一聲拍開香茹的賊手,雙手抱著自己腦袋哼哼,“你也輕點吶,不是敲你頭上你不疼啊。本來是不想吐的,你再動我就真要吐了。”
“果然還是打出輕微腦震盪了啊。可憐吶,原來真的這麼慘,聽你家下人說得那麼熱鬧,我還以為是你演戲呢,把你家人親戚一起蒙過去了。”香茹很沒同情心地壞笑著重新坐下。
“過獎,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麼好的演技,看柏安和郭進的樣子也該反應過來了,那簡直是下死手打啊。”
“對哦,他倆怎麼傷的?難道當時伏擊你的有很多人?”
向斐指著床外,“你問他們,我沒看到。”
柏安適時走過來,“何姑娘,伏擊我們的有六個人,兩個人伏擊少爺,剩下幾人伏擊我們幾個。這幾天我們不敢讓少爺落單,去哪都是大家一塊。”
“哦,所以你家少爺頭上才會有兩個包。你們倆怎麼傷的?其他人沒事吧?”
“身上都有淤青,為了放倒我們幾個,他們真是下狠手,一點都不留情,我被打破頭,郭進被敲傷手臂,湯平他們也都要搽幾天跌打藥。”
“看來當時是場混戰,那麼結果呢?”
“結果當然是我們贏了,襲擊我們的人全部被抓,送交官府去了。”
“那麼……那些人現在在哪?沒有說些什麼?”
“現在還在牢裡關著呢,我保證他們經不住大堂上的威嚇,很快就會供述幕後主使,那位嬌貴的小姐將會生平第一次跟官府打交道。”向斐接過話茬繼續道,他還是一臉痛苦難耐狀,“倒是你,沒留下什麼把柄吧?”
“談話是窩在一個角落裡密談,除了她們三個誰能證明我當時跟她們在一塊?你的行程安排是你抄好送來的,沒有五味館前後內外任何一人的筆跡在上面。送信時是在附近花錢找個小孩子轉交的,我的小廝連面都沒露。要是嬌小姐在堂上供述有我的份,有證據麼?我還可以倒打一耙,說她們的行為都是出於嫉妒,誰不知她們想成為向家三少奶奶都想瘋了?”香茹雙手抱懷自信地挑眉。
向斐忍痛發笑,對這場官司完全放心下來,衝香茹豎大拇指,“你行。”
香茹得意地揚起嘴角,柏安奉上茶杯,“何姑娘喝口茶先歇歇。”
“那個,姑娘……”桂花在香茹耳邊耳語,“這樣一來,那位小姐不就太可憐了麼?蓄意襲擊他人,這是犯罪,讓她家族蒙羞,這姑娘就再嫁不掉了。”
香茹絲毫不覺得桂花的問題是什麼問題,“她的確是挺不幸的,可誰叫她得手了呢,這個餿主意要是沒有犧牲品的話,就沒意義了,聰明人就不該發起行動,很可惜,她太笨了。人笨沒藥救的,這是她應付的代價,她早該想到事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玉樹臨風的斐少爺平白挨這頓揍,會收到全京城潮水般的同情,行兇者還是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口水淹死吧。”
“看到了吧?”向斐招手對自己的手下們道,“你們都看到了吧?誰都能得罪,千萬別得罪這位姑奶奶,她要報復起來有你們受的。”
柏安眾人非常贊同的狂點頭。
香茹笑嘻嘻地道,“我哪比得上斐公子啊。回頭等傷好些了,在官府的主持下賣個人情,私了了結此案,小姐不用坐牢,兩家的人情生意繼續保留,人家還要對他感恩戴德,這點皮肉苦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了,這得了便宜又賣乖的事斐少爺最拿手了,是吧?”
向斐也不含糊,腦袋都包成那樣了依舊笑得出來,“太客氣了,誇得我真不好意思,不過話說回來還是要謝謝何姑娘的餿主意,不然我也沒這麼好的機會把這些麻煩一次性清理乾淨。”
香茹眯起眼睛笑得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