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該修的修該補的補該換的換,務必一下午的時間把這房子漏風的地方都補起來。
本匠師傅也趕了一輛車,車上放著何大妮要的盆架和桌子,木匠也挺會做生意,帶了大小規格不一樣的桌子讓何大妮挑,何大妮也就多挑了一張炕桌。
帶來了何大妮需要的盆架和桌子,幫她拿進西屋擺在窗戶下面,然後就忙著開始檢修門窗,不先把窗戶修好,窗紙也糊不牢靠。何大夫跑進跑出招呼二位師傅,讓他們忙完了也進屋喝杯熱水坐一坐聊聊天。
何梁氏曬好被子又去廚房守著開水,何大妮請了大嬸大娘們都進屋坐坐,自己則把棉被錢給狗剩娘結清。回頭又拿了兩包糖豆進東屋請大家吃,然後站在父親何大偉身邊面帶微笑的再被街坊鄰居們圍觀欣賞一回,才以要上街採買為理由,致歉告退,又得大夥一致稱讚閨女禮多。
來到院裡,何大妮先進廚房拿了個籃子和一個小揹簍,再跟何梁氏道別,出來喚何小杰,把揹簍給他揹著,姐弟倆出門上街。
何小杰帶著何大妮也是直插多條小巷前住最熱鬧的鬧市商街,那種繁華地帶他從來都只有羨慕地看人家買東西的份,今日帶大姐姐去讓何小杰心裡很興奮。
何大妮只是買些日常雜貨,她自然不會去那條商業主街,而是在商街外圍逛了起來,這裡挨著居民區,跟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有關的日用雜貨鋪子居多。
何大妮首先就要買炭,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屁股底下的溫度不夠,她才不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問了幾個路人後找到了賣炭的鋪子,進去直接就說要無煙無味火力旺的好炭。夥計熱情招呼,拿出一簍炭給何大妮過目,才二十五文錢一斤,對何大妮來說根本不貴,這點錢在京城也就夠給小孩子扯身粗布做衣裳。
何大妮叫夥計現燒一小段驗貨,夥計照做,就從簍子裡挑了塊小拇指大小的放在店裡的火盆裡引火,何大妮看著木炭被引燃,又等了一會兒,看到的確是無煙無味,付錢買了一斤放進何小杰身後的揹簍裡,先買這些試用,用得好下次再來多買。
買好了炭,辦完了今晚睡覺的一樁大事,何大妮沿街緩步走了一段路,邊走邊想自己還要買些什麼,無意中看到一家布鋪,遞進去扯塊大麻布做洗臉手巾。
夥計只看衣裳沒看人,誤以為何小杰是何大妮的跟班,只顧著招呼何大妮,給她剪布料,完全沒有理會何小杰。
何大妮見何小杰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拒臺上五顏六色的布匹,再看看何小杰身上那帶補丁的衣服,終究還是心下不忍。
“小杰,去挑幾塊喜歡的布料,過幾天給全家人各做幾身新衣裳。”
何小杰立刻歡喜地走到櫃檯前,邊上有夥計緊跟著貼身招呼上,抱著一匹匹上好的棉布料子熱情推銷,把何小杰看了個眼花繚亂拿不定主意。
“聽姑娘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京城來的?”給何大妮剪布料的夥計試探地問道。
“我是本地人,只是從小進宮,今天才回來,所以沒了鄉音。”何大妮淡笑。
“進宮?您是出宮的宮女?您貴姓啊?”天天在店鋪裡迎來送往的夥計本身就是個八卦情報站,一聽何大妮這樣說,心裡馬上浮起一個人名。
“我姓何。”
“哎喲,那您莫不就是那何大夫家的何大姑娘?”夥計兩眼放光,心想自己果然沒猜錯。
“正是。”
“掌櫃的,這位姑娘就是何大夫家的那位何大姑娘。”夥計大嗓門一嚷,店裡從掌櫃到夥計再到顧客全都圍了過來。
“哎呀,早就聽說何大夫有個在宮裡當差的大女兒,好像也是做大夫的?”掌櫃的道。
“見笑了,只是食醫罷了。”
“姑娘真是謙虛,食醫可是四醫之首,姑忍受好本事,何大夫是有福之人啊。”掌櫃的倒有些見識。
“掌櫃的客氣了,謝掌櫃的吉言。”何大妮又是一禮。
圍觀群眾馬上嘖嘖稱讚,大誇何大姑娘禮多人乖巧,將來一定有好運。
何大妮再次行禮謝過大家。
寒暄客套了好一番,圍觀群眾過足了癮,這才慢慢地散了,鋪子重新恢復正常營業,掌櫃和夥計卯足了勁向何大妮推銷商品。
何小杰完全暈了頭,可憐巴巴地望著何大妮。
何大妮三言兩語跟掌櫃的說好,下次帶父母一起來挑料子,這才帶了何小杰告辭出店。
兩姐弟繼續在街上走,雜七雜八地又買了些零碎東西,何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