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禮物給香茹,在香茹生辰那天把香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派車送她去了於家。
這次依然是女眷的聚會,於大少爺忙於家族公事一早就出了門不在家裡,但也備了一份禮物由妻子謝氏轉交。
趁著夏家姐妹還沒到,謝紫嫣先帶香茹去拜見了於太爺太夫人和老爺太太,從這四位長輩手裡香茹又收到了幾件賞封。
再回屋裡後,夏寶桐夏夕月二人也到了,香茹才給兩位師叔見過禮,夏夕月就主動報告了一個好訊息,她已經有孕在身了。
香茹三人驚喜不已,圍著夏夕月連聲道賀,間或說幾句諢話,調侃又多了一對恩愛夫妻,弄得夏夕月滿面飛紅,頗不好意思。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夏夕月抓著香茹給自己寫些食療膳方,免得到時候香茹回宮去再找人就難了
丫頭們趕緊拿來紙筆,香茹診過夏夕月的脈搏,唰唰地寫出數張早孕食方,寫完了還跟夏夕月笑言後面就拜託胡家的大夫們了。胡家也是杏林世家,名下所開醫館大夫眾多,面對這些經驗豐富的同行香茹多少有些膽怯。
寫完方子後,丫頭們進來報告說午飯已好,隨後各種珍饈佳餚流水介的送上飯桌,每人身邊有兩丫頭伺候,一丫頭佈菜一丫頭倒酒,盛魚骨蝦殼的碟子弄髒就換。
熱熱鬧鬧地吃完午飯,稍歇片刻,夏氏姐妹喚人拿禮物進來,兩個碩大的包袱交到香茹手上,除了姑娘家當用的胭脂水粉珠釵頭花,還有冷天穿的衣物。趁著現如今香茹在宮外,可以隨便穿衣,兩位師叔送了滿滿一包袱的漂亮衣服。
話題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轉到了香茹的正事上,距上次到現在這段時間裡,何家剩餘的二十畝地已經被那個墮落的不孝子全部賣光。這幾次賣地,出面接手的都是向家在古桑縣的分行。生意歸生意,對商人來說,沒有比土地更保值的財產了。
“就是說第二步計劃的時機已到?”香茹道。
“是的,不過我們想再等一等,他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謝紫嫣道。
“嗯,我明白。現在鄉人是不是都知道我家出了個這樣的不孝子?”香茹又問。
“那還用說,現在都有風言風語說你何家風水不好,先出了個爭氣的大女兒,又出了個敗家的大兒子,將來恐怕都沒姑娘願意嫁進你家。”夏寶桐譏笑道。
“我家現在情況如何?”
“早就家無寧日了。以前有地的時候還指望年底收點地租,現在地都賣光了,一家幾口的吃喝拉撒全靠你父親當坐堂大夫的那點錢度日,家裡人口又多,你繼母生了兩兒兩女,除了你大弟,底下的弟妹年紀都小,你大弟偏只曉得往外拿錢,從來不給家裡錢,你想你家裡現在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慈母多敗兒,你大弟弟有今日也是你繼母從小嬌慣所致,窮家嬌兒果然後患無窮。”夏夕月還是一貫的犀利。
“好極了,就這樣,雖說弟妹們都是無辜的,誰叫他們有個那樣的孃親,也就怪不得我心狠了。”香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冷漠。
“你也是為了自保而已,魯家那個兒子根本不是良人,哪個姑娘嫁進去都是悲劇,助你脫身理所應當。弟妹們雖無辜,可他們生在你家只好受此牽連,要怪只能怪父母不良,怪不到任何人頭上。”謝紫嫣道,她這話既像是陳述實情,又像是寬慰香茹。
“沉溺賭博的人到後面都滅絕人性,你家親戚對你家都已有怨言,你繼母孃家的藥鋪還會繼續讓你父親在那做多久都難說,你家恐怕翻身無望了。”夏寶桐道。
“那是他們自找的,當初他們能那樣對我,我現在也就能看著他們落魄到生計難以維繼。”香茹跟那個家庭沒有任何感情,自然不講絲毫人情。
“還有兩年多呢,他們耗不起,你出宮前一定完事。”夏寶桐又道。
香茹嬌笑,“有師傅師叔替我作主,我一百個放心。”
四人正說著,外面有丫頭進來送信,說是向御醫家送來的。
一聽是向御醫的信,謝紫嫣立刻拆信,將內容念給大家聽。
信紙只有一頁,上面寥寥幾句,說是剛接古桑縣向家分行的飛鴿傳書,賭紅了眼的何家長子欠下鉅債,要把兩個妹妹賣了還債。距發信之時,何家已經大亂。
“剛還說六親不認呢,這麼快就應驗了。”夏夕月單手撐腮,嗤笑。
“怪可憐的,碰上這樣的大哥,兩個小姑娘都比茜草小呢。”謝紫嫣輕嘆口氣。
“也罷,師傅幫我寫封信,請向家分行盯著,要是真要把那兩個妹妹賣了,就替我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