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魯家雖是花錢買媳婦,但他們在這件事上卻也無辜,讓他們人財兩失總不厚道。小叔,還是從何家入手吧,當年是他們懷著最好老死宮中的目的把何姑娘送入宮中,現在何姑娘成了何醫婆,光耀門楣,他們又因是親人得以享受榮耀,總不能什麼好處都讓他們得了,是時候給他們一點教訓了。”向斐思索著緩緩道來。
“嗯,說得不錯,何家也該受點教訓了,你有什麼好建議?”
向斐拍拍茶几上的報告,慢條斯理道,“這上面說何家大兒子也是坨扶不起來的爛泥,何家之所以能跟魯家訂親,這個大兒子在中間起了很大作用。他們何家日後想做個高枕無憂的地主,那我們奪了他們的土地如何?”
“你的意思是把這何大再往深溝裡帶帶?”向少繁聽懂了侄子的暗示。
向斐點頭,“何大一直在古桑縣活動,極少出縣城,他要是見識到了更好的花花世界,憑他的性子絕對會念念不忘,何家拿那八百多兩銀子買了五十畝地,剩下的錢又有一部分花在了土地的經營上,家裡能用的活錢不多,他又深得母親溺愛,哼,等他把家裡閒錢用盡之後……”
“你這主意真能行麼?他們好歹窮了這一次,理當會把錢看得更重,大兒子再怎麼討要也該有個限度吧?”
“如果這何大因為迷戀花花世界最後變成了不孝子呢?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鳥,再往深淵滑一步對他沒所謂。他是嫡長子,家裡財產本來就是他繼承,對不孝子而言,家裡的錢現在給和將來給有什麼區別麼?小叔放心吧,這種迷戀吃喝嫖賭的不孝子我見得多了,早就知道他們都是什麼德性,稍稍引誘教唆一下他們那點腦子就都拋臭水溝裡了。”
“那行,就先這樣說,我明天再跟老師說說,看香茹是什麼意見,她要是覺得沒問題,那我們就召集大家商量一個可行的辦法,把這何大一步步帶溝裡去,叫何家有苦難說。”
“好,就憑叔叔安排,有用得到侄兒的地方叔叔儘管使喚。”
“少來,跟叔叔這假客氣,這事啊少不得要你出力。走走,你嬸子應該把晚飯弄好了,出去吃飯去。”向少繁邊說邊找了個信封裝起那幾頁報告放在書架上。
“小叔,今天我帶了一罈酒來,今晚咱們喝個痛快。”向斐走到門口開啟房門,等了小叔忙完一塊出去。
叔侄倆痛飲美酒自是不提,臨睡前向少繁把報告抄了一份副本,又把跟侄子商量的辦法寫了進去,最後一起裝了個信封。
次日上值前,向少繁叫妻子包了一包她自己做的點心,將那信封放在點心裡一塊包上,趁午休來到太醫院找老師邵太醫,藉口送點心給老師在邵太醫處坐了一會兒喝了杯茶才匆匆回御藥房坐班。
邵太醫趁著屋裡沒人,快速開啟點心包,把裡面的信封拿出來另外放好,再捧著點心大方地走出去請同事們吃,在一片輕鬆的氣氛中午休就這麼過去了。
到工作時間,同事們都各忙各的,邵太醫先假裝忙了一會兒就擱筆看信,看完後覺得這事似乎可行,但最好還是問過香茹的意見。
於是邵太醫又趁午點時間去學院找茜草,當著眾醫徒的面謊稱是謝氏來的信,讓茜草轉交香茹。
香茹從茜草手裡接過信封時,茜草將邵太醫的話原樣複述,但抽出裡面的紙一看三人就知道這是向家的調查報告。
看完後三人反應各異,茜草最是耐不住的拍桌大罵,小夏醫婆依舊冰山狀皺眉思索,香茹拿著那張建議辦法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這太過分了,那樣的人家香茹要是嫁過去了還能有好日子過?師叔你到是想個辦法啊。”茜草把桌子拍得山響。
“茜草安靜點,你想把別人都引來看笑話麼?”小夏醫婆被噪音吵得頭疼,呵斥道。
“師叔對不起。”茜草趕緊從桌上爬起來,嚅嚅道歉。
“香茹,你在想什麼?”小夏醫婆從香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不免有點擔心。
“我在想把何大帶深溝裡之後又該怎麼做。”香茹緩步踱回桌前坐下,把手上的紙輕輕地放在桌上。
“怎……怎麼做?”茜草首先傻眼,要計謀的事非她所長。
“從這建議上看,拉何大墮落更深是第一步計劃,目的就是耗光你家現有的家底,再然後實行第二步計劃,香茹,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這第一步計劃可行,這個長子從小嬌慣,我繼母似乎故意拿他跟我做對比,我小的時候沒少羨慕嫉妒恨,現在嘛,哼,窮家嬌子多噩夢。我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