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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上前去,拿起那張紙一看,是賣身契,寫明只賣給何大妮,活契十年,作價五兩,簽名上有何大偉的親筆與手印,還有本地生口牙行的中人印信。

“行啊,我收下了,這幾天就讓小杰暫時跟你們過著,等我要出發了,再派人通知你們,接走小杰。爹爹已經付過中人費了吧?照規矩這錢本該由買家來出。”何大妮把賣身契摺好揣進自己懷裡,接著又拿出荷包掏出一個五兩的銀錁子和一些碎銀擺在何大偉桌前,“這是小杰的賣身錢,爹爹收好,看有沒有少。”

何大偉頹喪地草草點過銀兩,點頭道,“還有多,爹爹找給你。”

“不必麻煩了,多的就當請爹爹吃茶。爹爹請自便,女兒先去外面招呼別的客人。”

何大妮禮數周到地行過一禮,不管何大偉他們三人的神色表情,自顧自到外面招呼眾街坊,大家一起談笑寒暄好不熱鬧。

稍頃,時辰到,酒席開始,店夥計流水般地從後廚端來一道道菜餚擺在桌上,何大妮一手執壺一手端杯,挨桌敬酒,她並不吃東西,只招呼大家痛快吃。

這家酒樓今日完全是包場,樓上樓下還有雅間都坐滿了人,何大妮光是敬一圈酒下來,就累得她夠嗆,幸好酒壺裡灌的是開水,要不然她非喝趴下不可。

街坊鄰居們大塊朵頤,也沒人關注請客的東家喝的是開水還是美酒,他們只顧盡情享受這些從來沒吃過的美食。何大偉一家吃的那間雅間何大妮也進去了,杯子一舉意思意思就出來了。

何大妮敬了一圈“酒”下來,她就躲到掌櫃的櫃檯後面,那裡有預先給她準備好的點心,何大妮就靠這些點心墊一墊,休息一下,然後端起酒壺又來敬第二圈,跟著再休息一下再敬第三圈酒。

三圈酒敬下來、酒席進入了尾聲,何大妮站在樓梯臺階上放眼望去,來吃酒的人多數都已是酒足飯飽,最後店小二抬著煮米飯的大木桶,把捅裡一包包包裝好的點心送給所有人,一人一包,人人有份。

領完了點心,這頓酒席就徹底結束,何大妮站在酒樓門口恭送街坊,何大偉一家混在人群中匆匆走過,而何大妮也只當沒看到,忽略過去。

送完了客人,何大妮跟掌櫃結完賬,道別走人,剛才一道留下吃酒席的車伕此時已經把馬車駛到了酒樓門口等著何大妮。

何大妮腳踩著凳子,剛要往車上爬,忽聽身後有人叫自己,轉身一看,是胡家大嫂,只有她一人,身邊無胡家其他人。

“胡大嫂,你有事找我?”何大妮站在車旁問道。

胡家大嫂走上前去,神秘兮兮地問:“大姑娘,前幾天你說有辦法解決我家那個麻煩的桂花?”

“哦,你說這個,是啊,我需要個隨侍身邊的丫頭,看你家桂花女紅挺好,想說日後就由她來打理我的四季衣裳,另外再做些灑水打掃的活兒,包吃包住,月錢一兩半到二兩銀子。不過桂花到底是自由民,我也就隨便說說,桂花雖然八字不好,但我想肯定會有鰥夫老光棍什麼的樂意娶她,只要她嫁了,你家就不會被人說閒話了。”何大妮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淡淡地道。

“是啊,桂花的婚事真是愁死人了。你說的那個一兩多到二兩銀子一個月是真的?”胡家大嫂話鋒轉得真快。

“當然是真的,這是京城的行價,等熬長了年月,從下等升到上等,月錢還能再加。另外死契和活契的價錢也不一樣。”何大妮隨口胡謅,桂花要是真跟了她,那就是一等丫頭,月錢起價就不一樣。

“哦哦,原來還有這麼多區別啊?”

“這是自然,要是地位不同的人都一個價錢,誰還會老實做事呢。”

“說的是,說的是。那死契和活契又怎麼算啊?”

“活契便宜,時間到了就可以回家。死契貴,不可贖人,除非主人家主動放人。不過……”何大妮語帶保留,引誘胡家大嫂。

“不過什麼?”胡家大嫂果然上當。

“不過,主人家都比較樂意年紀小的籤活契,本來年紀小就便宜,活契又便宜,便宜加便宜,一個人要不了幾兩銀子,等契約期滿小孩子正好長大到婚配的年紀,順順當當贖身回家成親,主人家也落個善待下人的善名。死契就不同了,年紀大些又無依無憑的才會籤死契,比如像是賣身葬父葬母的,要是有些專長的,賣身錢還能更多些。”

“哦,原來是這樣,不知道我家桂花的手藝在京城能當幾分行價?”

“桂花那樣的,死契的話,大概十五兩銀子吧,她都那麼大年紀了,女紅這活兒很考眼力,年紀再大些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