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徒弟。
“嗯嗯,一定的。”茜草一邊笑一邊摘下身上漂亮的首飾放進匣子裡重新包好,“這麼貴重的禮物帶回家去,鄉親們一定會以為宮裡的生活有多好呢。”
“哎,這可得注意了,真別讓人以為皇官裡遍地是黃金隨便撿似的,伺候人的活不好乾,要有人打聽說話可注意點分寸。”謝紫嫣叮囑茜草。
“嗯,我知道的,伺候了娘娘們這幾年,嘴巴上的分寸我懂。”茜草乖乖地點頭。
“鄉里人都淳樸,沒事的,好奇心是有的,你就揀些平日裡的生活瑣事講一講就行了,別的就拿宮規搪塞,他們就不會多打聽了。”這事香茹有經驗,她當初對外祖家就是這樣。
“能說的說一些,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能說,一日是宮女,終身受宮規約束,好在只要管住了自己嘴巴,別的也沒什麼要求,地方官府誰都不會吃飽了撐的天天查你是否謹尊宮規,日子該過照過。”謝紫嫣她們出宮這麼多年日子就是這樣過的。
“嗯,我會多注意的,師傅師叔放心吧。”茜草笑嘻嘻地乖巧點頭。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等茜草回了家她自有分寸的,大家收拾一下,一會兒酒席該送來了,等吃過飯咱們到附近逛逛去,跟家人談宮裡的生活,遠不如聊聊京城的有趣處更好。”香茹邊說邊動手整理桌上的餐具。
丫頭們趕緊阻止,不讓香茹動手,她們接過手來動作麻利地把桌子收拾好。
不多時,門外有人敲門,驛吏帶著酒樓的夥計送餐來了,容姑姑屋裡也有一份。既是做樣子,當然會做到十足。
布好餐外人退下,香茹先去跟容姑姑喝了三杯酒,然後再回到茜草屋裡與大家共飲,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吃到一半時又聽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原來是別的還鄉老宮女正挨屋敬酒,她們吃的自然是驛館提供的便餐。
眾人舉杯互相敬酒,然後關上房門重新落座。
用完餐後,稍事休息,丫頭們去跟驛吏請假,上午的那兩份奶油蛋糕的好處此刻派上了用場,驛吏爽快同意,只要求天黑前人要回來。
出發前香茹還去邀請容姑姑,容姑姑本來有意也想出去走走,但當香茹又補充說明了她們打算逛的地方,容姑姑覺得太遠,自己年紀又大,中午吃得又飽,最後想想還是不去了,寧可留屋裡睡覺。
香茹本身也沒打算真帶著容姑姑一塊逛京城,她那些話本身就有誤導嫌疑,既然容姑姑上了套,她也就不再耽誤時間,禮數十足地請安告退,與師傅師叔茜草等人愉快地逛街去也。
茜草自考中醫婆後就一直在宮中服務,從未出過差,因此這次離宮還鄉就是她自十年前進京後的第二次踏足京城地面,新鮮感和好奇心帶來的激動與喜悅眾人都充分理解明白,也就由得茜草跟撒歡的小兔子一樣在街面上來來回回的轉悠。
但凡她多看兩眼的東西香茹她們就會立刻掏錢買下來,在茜草兩手都拿滿了各種小玩意兒之後說什麼也不要了,“夠了夠了,別再買了,我就看看,師傅師叔已經送了太多禮物了,我的行李已經很重了。”
大家一陣笑過後也就順了她的意,只看不買。
女人就愛逛街,今天又大家高興,逛起街來勁頭十足,原本就是想在驛館附近的街市上走走看看,卻不知不覺越走越遠,等到終於覺得有些累了再一看周圍環境,才驚覺已經走了好遠。
找了間規模尚可的茶樓,要了個雅間,眾女喝茶歇息了兩刻鐘,然後打起精神回程,她們沒叫馬車跟隨,來時逛得愉快,回去時一雙腳底板可就要受些罪了。
等眾人回到驛館正好天色在漸漸昏暗下來,回來的正是時候。大家送了茜草回房,又坐了一會兒,香茹又去跟容姑姑請安問好,陪她喝了杯茶,驛吏敲門來送燈燭時香茹正式告辭,自然少不得落幾滴淚說幾句寬慰話。
回到茜草房中,同樣一場惜別,這次就是發自肺腑的傷感,交通不便,女人又不宜出遠門,茜草還鄉後恐怕再見沒機會回到京城,大家越說越傷心,離別的傷感催生眼淚,眾人按捺不住終於抱頭痛哭,丫頭婆子們好不容易才勸下各自主子保重身體。
驛吏進來送燈,這就是送客的意思,驛吏不明說,但屋裡的人都知道驛館這個規矩,還很感謝驛吏多給了她們一些時間道別,沒早早地送燈進來。
屋裡既已點上了燈,香茹等人不能再久留,約好明日一大早再來送行,茜草將她們送到樓下大門,看著師傅師叔們各自上車走遠。
香茹坐車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全黑,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