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斐收到稟報匆匆從內室書房出來,他叫住香茹的時候,香茹已經走到了客廳門口,向斐幾步追上去攔下香茹,低頭看到她雙手時臉上寫滿關心,“我很抱歉,燙得厲害麼?”
“沒什麼,小意思,幸好現在天冷,熱水涼得快,作為你請我吃飯的回禮,我回贈你一份禮物吧,不然我就太失禮了。”
向斐一頭霧水,“不不不,應該是我道歉,我請你來吃飯卻讓你受傷。”轉頭向斐又吼下人,“傷藥呢?怎麼還沒人拿藥來?”
“不用麻煩了,你才剛搬來,傷藥這種東西不一定準備齊全了,我還是回去衝冷水好了。對了,臨走前這份禮物一定要給你,不然我不安心。”香茹突然對向斐溫柔一笑。
向斐後背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香茹從來沒對他這麼笑過,直覺覺得好像有陰謀,可就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香茹的禮物已經送到。
香茹突然狠狠地一拳正面打在向斐肚子上,包著手帕的拳頭打起人來更有力,向斐猝不及防吃痛彎腰,香茹抓住機會又一拳重擊在向斐的鼻子上,當想再在他臉上補一拳時,被反應過來的眾人攔下。
“啊!”小姨娘驚慌失措地尖叫。
“姑娘姑娘,夠了!夠了!別打了!”桂花她們夾著香茹拖到門外。
柏安等人扶著向斐退回屋當中,“少爺,你流鼻血了!”
“放開!”香茹甩開丫頭們,站穩身子,撣撣衣服,再左右抻抻脖子,最後衝向斐豎根中指,抬頭挺胸轉身就走。
向斐用手帕按著受傷的鼻子,在柏安等人的攙扶下回臥房休息,經過小姨娘身邊時都沒看她一眼,他已經想明白香茹受傷和暴怒的原因了。
小姨娘想跟上去照顧向斐,但被向斐身邊的人攔下,全叔默默走過來,輕輕揮揮手,不顧小姨娘又叫又鬧的全力掙扎,丫頭們強行扶這半主子回房禁閉。
向斐坐在床沿,下人打來一盆冷水,柏安擰了個溼帕子給向斐冷敷止血,全叔把外面的事情料理完了後進來看望主人。
“少爺,您現在覺得如何?不要緊吧?”
向斐摸摸有些痠痛的鼻子苦笑,“沒想到她拳頭挺重的。”
“少爺,已經問過了,姨娘遞茶的時候趁何姑娘未端穩就撤了手,茶水潑了她一手一身,還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這才惹惱了何姑娘。想不到咱這未來奶奶身手挺了得的,想來要是以後姨娘再開罪她,少爺還有得皮肉苦頭吃。”
柏安郭進等親隨心照不宣地會心一笑。
向斐見心腹們個個都如此表情,好氣又好笑地無奈搖頭,“全叔你也笑話我。”
“老僕是提醒少爺,家和萬事興,看今天這事,咱這未來奶奶和姨娘顯然不能和平相處,少爺要是想二者共存,家裡就真的要常備各種傷藥了。”
向斐扔掉溼帕子,吸吸鼻子,鼻腔裡的淡淡血腥味讓他微皺眉頭,“我需要她佔著這個姨娘的位子,斷了其他女人的念想。”
“可以以養病的名義送到外面去,不奪她的身份,就讓她一輩子都是爺的姨娘,好吃好喝好穿的養著。別個家的姑娘再怎麼喜歡爺想做爺的女人也要掂量掂量,做個沒名沒份的下等侍妾真有那麼好?至於生意場上人家送的女人我想未來奶奶不會太計較這個的吧?”
向斐做鬼臉,“不知道,沒機會討論這種問題。”
全叔指指扔在水盆裡的那塊帕子,“這次有機會了。”
向斐點點頭,“開飯吧。可惜廚子白忙活半天。”
向斐一邊吃飯一邊算計人的時候,被他算計的那個物件也正坐在自己的臥房裡洗臉更衣上藥,廚房緊急給香茹燒飯,沒人敢多嘴議論,生怕自家姑娘還在生氣中。
香茹被無故燙傷時本是有點生氣,但在打了向斐兩拳後她反而覺得爽了,尤其是向斐被她打出鼻血,那簡直爽翻,她正興奮著呢哪裡管得著下人完全緊張到禁若寒蟬。
午飯後香茹才發現手下人的不對勁,她壞心眼的懶得安慰,偶爾的一點暴力威懾手段能讓下人更有敬畏心。
還是桂花第一個發現其實大家都是在瞎緊張,但縱使大家都鬆口氣,卻仍然沒人敢議論今天的事,香茹希望下人更甚的敬畏心輕易達到目的。
下午向斐派人送來道歉的禮物,再約香茹明天見面喝茶,香茹收下禮物,拒絕約會。
向斐再派人送禮物和邀約,香茹再收下禮物,仍然拒絕約會。
下人回報向斐,於是這第三次向斐一手燙傷藥一手茶葉罐親自登門,香茹總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