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他們的力量來幫忙找,牽扯上這些神神鬼鬼,報警也沒什麼用處了。
「這事不能怪何同學,他真的是無辜的。」看了一眼一臉委屈的何弼學,吳進同情心大起的替他辯解。因為是個平凡人,所以被留下來,不能去拯救寶貝女兒已經夠難過了,如果再把這些帳全算在他頭上,吳進擔心何弼學會承受不起。 「我當然知道他是無辜的,誰叫他是晚輩。放心,我很公平的,現在先罵你,等找到小侄子之後再修理他!」哼的一聲,殷琳伸手輕颳了何弼學腦袋一記。這就是她表現『關心』的方式,雖然有那麼一丁點暴力。
「聽好,你們兩個現在先回家去,哪裡都不準去,小侄子和豆芽菜的事情我來處理。對方是人是鬼都還弄不清楚,得防止他們又一次的攻擊。」
「嗯,我知道了,我會照顧何同學的,那……阮傑的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小侄子和豆芽菜重要啊!她的事,她自己想辦法解決!」
太陽愈爬愈高,氣溫也跟著攀升,殷遇十分熟練的操控著「棉花糖」,一心一意想追上那群劫走他老姐和範維的壞人。誰知道,日光似乎讓凝聚的水汽消散,原本踩在腳下的『棉花糖』突然變稀、變薄,再也承受不了殷遇的重量,只見他無預警的高速墜落!
雖然來歷不明,但畢竟沒有不死之身,眼見自己這樣自高處筆直落下,殷遇再鎮定也免不了心慌。就快要砸到地面摔得粉身碎骨前,終於本能的念動咒語,與他相呼應的藤蔓、荊棘自地面竄出結成一張大網。
「完了!」驚叫一聲,殷遇眼看著就快跌進那張佈滿尖刺的大網中時,如彗星般掃過的祝融,高速的衝向殷遇,噼裡啪啦的火舌將藤蔓、荊棘燒得精光,安安穩穩的接住殷遇。
「放手!放開我!你這個混蛋,離我遠一點!」被高溫燙得哇哇亂叫,殷遇顧不得形象的一腳踹開祝融,急忙拍熄身上的火焰,再晚一步連他都會被燒個精光,祝融這個神經病就不能警覺一些嗎?
「踹我?連我你都敢踹?算了,是你我就認了,換做是別人,哼哼……」
「哼什麼?後退!再後退!離我遠一點,再退、再退!」
「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就算不是以身相許好了,至少說聲謝謝吧?」
「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棉花糖』突然消失,我會摔下來?你……你什麼居心呀?」危險的眯起眼睛盯著祝融,殷遇暗罵自己幾句,居然會愚蠢的接受了這個混蛋送的禮物,祝融這個不值得信任的神祗,送出的『棉花糖』也不值得信任!
「天熱嘛……水氣一散就……」
「就怎樣?」
「遇仔,你很精神嘛!呵呵————」顧左右而言他的打著哈哈轉移話題,祝融展露一記帥氣、俊朗的笑臉。
不過殷遇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殷遇,現在是白天,應當屬於另一個殷遇的時段,可是他仍留在這裡,擁有這個身軀的主控權。所以他們姐弟倆真的分開了?愣愣的望著雙手,茫然的抬頭瞧著天空,這是殷遇第一次『親眼』瞧見藍天、白雲,原來,晴天是長成這個模樣啊!
「別這樣深情款款的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祝融爽朗的笑聲,成功的吸引了殷遇的注意力。只不過這位一向冷靜、冷淡的高中男孩,果不其然的翻了翻白眼,完全不想理會正在自high的神祗。這是他的不對,他不該在祝融低潮、低落到想到自殺時,去替僅剩餘溫的灰燼添了把新柴。都是他自找的,殷遇低聲咒罵自己,他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是棵神木,然後好死不死遇上了那個會愈燒愈旺的瘋狂火神。
不論對方是什麼表情,祝融都萬分欣賞,他喜歡殷遇的直率,就算是不耐煩的模樣,都顯得真誠、可愛。也許,他們之間不單單只是本能的相互吸引,活到像他這般天長地久的年紀,愈是會去欣賞那些純淨、無垢的靈魂。他喜歡殷遇,正是他那股無法形容的清新。
「你才不要深情款款的瞪他,活像個老色狼……」冷不防的冒了出來,日巡揚了揚俊的望著祝融,嚇得後者火焰似的頭髮閃耀出一片紅光。
看了看日巡、再瞧了瞧祝融,殷遇突然覺得他們之間詭異且複雜的神情,似乎隱藏了什麼故事?驚醒似的連忙甩了甩頭,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回他老姐和範維,他才沒那麼空閒去關心祝融的情史。
水滴重重的敲打在洗水槽上,噠、噠、噠、噠規律但擾人。蜷伏在木板床上的金髮男孩,皺了皺俊眉,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跟著愣愣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