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老約在這種奇奇怪怪的時間點上?我不想應付妳的‘下半場’。”瞪了水池中的倒影,也就是和自己共享一個身體的老姐一眼,殷
遇實在很受不了那個天真到無知的女人。
她若不是大腦停止運作,再不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時間一到,她們姐弟就會交換身份的使用權。結果那個讓變愛街昏頭的笨女人,次次跟她的笨蛋男友約在這種不早不晚的時個碰面,談情說愛到一半就玩起‘變身’的戲碼。殷遇更想不透的是,範維那個笨蛋是真那麼笨還是在裝傻,他不信有人可以完全分不清田人和女人的不同!
‘我是高中生啊!白天的時間在上課呀!當然只剩傍晚能約會嘛……’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水池中的倒影眼神仍是難以掩飾其內心的狡猾。
對白日的殷遇來說,活著就是一場精彩絕倫的遊戲,她每天睜開眼睛唯一要做的便是讓自己活得比昨日更開心,因為天塌下來都有她萬能又無敵的老爸頂著,她只要安心當他的寶貝女兒即可。
這樣的日子說精彩很精彩,說無趣也真的有點無趣,所以殷遇很能為自己找樂子,包括談個小戀愛刺激、刺激自己的你親,又或者欺負、欺負自己弟弟,如果兩件事能合而為一,那她為會麼不這麼幹?
“範維是白痴嗎?妳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畢竟從出生開始就緊緊相連無法分開,殷遇太瞭解姐姐的脾氣,知道責怪不了那個一向我行我素慣了的女人。不過殷遇可以責怪那個光長臉蛋不長腦袋的男人吧?
範維究竟是智力出問題還是眼睛有病?為什麼可以跟殷遇交往這麼些日子,始終沒發現白天、夜晚是不同人,重、點、是,男人、女人有分別吧?就算白天的殷遇上圍真的沒啥料,但好歹夜晚的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他為什麼還可以摟得那麼開心?
‘你不覺得小維笨得很可愛?而且,你以為自己很Man啊?瘦不拉嘰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搞不好問題出在你身上,才不是小維的問題!’嬌瞋的哼了一聲,水池中的殷遇瞪了自己老弟一眼。她大概也遺傳了護短這個壞毛病,可惜她的胳膊是向外彎的,百分之百的偏心自己帥氣的金髮男友,一句話堵得真的長得不夠魁梧的殷遇,差點氣得掐碎正在擺放著的法器。
不想被當成精神病在那裡‘自言自語’,殷遇轉過頭去懶得繼續往下吵,認真、仔細的想了一會兒,不難了解為何白日的殷遇會這麼喜歡範維。
他們生長的環境實在太過特殊,玄學界的第一把交椅,年紀其實很輕但是輩份不低的父親,又是目前道術界的掌教;家中來來去去的不是修練成精的妖怪、就是厲害人物;就算‘號稱是平 凡人’的另一個爸爸,也命硬得不可思議,動不動就是阻止女神、拯救陽間,從沒少扛過任何重責大任。
也難怪單純的殷遇會喜歡單純的範維,她不想要當個了不起的人物,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而那個長得很帥氣、腦袋又過份直線條,跟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八竿子都打不一塊兒的範維,確實是她的最佳選擇。
‘你弄了半天到底成功了沒?阿公在哪啊……羅盤那麼難用,就跟老頭說一聲啊!你的道術難道會強過他?’
“跟他說有什麼用?我又不會付他錢,他才不肯幫忙!”
‘那你跟大眼怪說啊!大眼怪開口,老頭就一定會幫嘛,笨!’
“跟何同學說之後那還是秘密嗎?妳敢保證他不會神來一筆的搞個‘萬里尋親’的特 別節目?”
聽著殷遇難得拉高的語調,水池中的倒影笑得前撲後仰。說到這一位‘號稱平 凡的平 凡人’,真的算得上是陽間的奇葩,先不論他的種種不平 凡的經歷,以及打不死的小強體質,光是大腦的特殊構造,就該被擺在博物館中供人參觀,再不就是拿去拍賣。
他動不動就將芝麻蒜皮大的事情搞得驚天動地,然後再喜孜孜的拍成影片試圖拿到電視臺播放,就像她家老頭說的,命薄點的人早讓他弄死了!所以她那兩位‘骨血的源頭’真的是天生一對,命中註定就該在一起互相糟蹋。
‘氣好!不跟他們說,你到底找不找得到阿公?關於走舍咒語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直接問路易?東西是他給你的!’不耐煩的看著在羅盤上胡亂轉動中的金球,水池中的倒影翻了翻白眼,她以為她的道術已經夠半桶水了,沒想到她老弟也是一隻不可靠的三腳貓。
“跟路易又不是很熟,況且他還是個吸血鬼,就算沒有惡意,我也不信他對東方的道術多有研究,這種事還是問阿公比較清楚。”皺了皺俊眉,殷遇的個性讓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