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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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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文革”中陳寅恪受了多少委屈、折磨,但他畢竟是幸福的,有誰能享此殊榮?

且看八方人物對陳寅恪的評頭論足:

“讀陳寅恪的論文若干篇。寅恪治史學,當然是今日最淵博、最有識見、最能用材料的人。”(胡適)

“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個人而已。”(傅斯年)

“始宓於民國八年,在美國哈佛大學得識陳寅恪。當時即驚其博學,而服其卓識。馳書國內諸友,謂今中西新舊各種學問而統論之。吾必以寅恪為全國最博學之人。……寅恪雖系吾友而實為吾師。”(吳宓)

“歐美任何漢學家,除伯希和、斯文赫定、沙畹極少數人外,鮮有人聽得懂陳寅恪先生之講者。……至少可以使今日歐美認識漢學有多麼個深度,亦大有益於世界學術界也。”(陳衡哲)

“日本學者白烏庫吉曾以中亞史問題向德、澳學者請教,未得解決,柏林大學乃建議請教陳寅恪教授。白烏庫吉終於在寅恪的信中得到滿意的答案,敬服得五體投地。”(汪祖榮)

“寅恪先生為一代史學大師。這一點恐怕是天下之公言,絕非他的朋友們和弟子們的私言。”(季羨林)

“他可能是見過列寧的惟一(最早)的中國人了。”(金克木)

1967年,“周總理在一次接見廣州學生造反組織頭目會上談到‘古為今用’時說,‘你們可以請教中山大學陳寅恪先生……’”“周恩來有一次在正式場合說過,光是憑陳寅恪不乘蔣介石派來的飛機去臺灣這一點,陳寅恪的所有問題都不成問題。”6

註釋:

1 讀“戲”,意“四十”。

2 指50年代毛澤東訪蘇,閒談時,斯大林向毛澤東打聽陳寅恪其人,並說知道此人的歷史著作。

3 4 5 6 轉引自陸鍵東《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三聯書店,1995年12月版,第359—473頁及第1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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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儒家”梁漱溟

“最後的儒家”梁漱溟(1893—1988)先生逝世後,為聯絡出版《梁漱溟自傳》(梁培寬編)、《梁漱溟傳》(梁培恕著)事宜,筆者與他的兩位哲嗣一度過從甚密,多次叩訪。梁氏兄弟一住北大,一住社科院,令我吃驚的是兩家的陳設十分簡樸,甚而可以說是簡陋。大概是遵先父“三不”的家訓(不謀衣食、不顧家室、不因家事拖累)而奔赴所致。寓所沒做裝修,且家無長物,上世紀80年代巷陌人家的家居水平。惟培寬先生八平見方的小客廳內梁漱溟那幅頭戴瓜皮帽的遺像十分醒目:孤峰獨秀的鼻翼、微翹緊抿的嘴角、深邃不屑的目光,真能逼出你皮襖下的“小”來。

筆者好奇,梁漱溟這尊嚴峻冷麵“佛”的背後,究竟怎樣一副悲天憫人的心懷,他還有無另一副面孔?我搜羅瀏覽了梁漱溟先生生平的相關著述,“自傳”、 “傳”、“評傳”、“紀念集”之類的著述、回憶文字十二本,融以與培寬、培恕的多次交流,梳理扒抉一番,試圖用瑣屑的細節拼出梁漱溟“凡人”的背影。

。。

國事

梁漱溟先生是以著名愛國民主人士聞於世垂於史的,至於是在國內外享有盛名的學者、著名的哲學家、教育家身份當為次。他畢生的愛國言行世人皆知,毋須詳細介紹。但為理解其形象的完整性,就他人生之旅中為“國事”所發驚世駭俗的言行或精彩絕倫的名句若干片段節錄於此:

“我要連喊一百聲‘取消特務’,我們要看特務能不能把要求民主的人都殺完!我在這裡等著他!”1

1946年5月11日、16日,愛國民主人士聞一多、李公樸相繼在昆明被國民黨特務暗殺。全國震驚!時為民盟秘書長的梁漱溟聞訊後,勃然大怒,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說了這番話。他堅定地表示,他本想退出現實政治,致力於文化工作,但現在卻無法退出了。梁漱溟踐履篤實,冒著吃“第三顆子彈”的危險,代表民盟,赴昆明調查李、聞慘案,終將反動政府暗殺民主人士的罪行告白天下。

“一覺醒來,和平已經死了。”2

1946年六七月間,蔣介石悍然在全國發動大規模內戰,“政協決議”被撕毀。周恩來毅然由南京移居上海為抗議。9月30日,周分別致函馬歇爾、蔣介石,嚴正警告。梁漱溟為國共和談不厭其煩地奔走其間。10月10日,梁漱溟邀週迴寧繼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