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要處理,沒辦法將你一直帶在身邊。”邵振心疼的摸了摸小寶的頭,輕聲安撫道。
邵振想著不僅自己的通緝罪名還未洗清,而且還有血海深仇未報,小寶待在他身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可不能將小寶的生命當做賭注。
任憑小寶淚花濺滿了嫩嫩的小臉頰,邵振依然無動於衷。任何時候,他的理智,永遠大於情商,這就是邵振,唯一的邵振。
“嗚嗚嗚……”小寶依然在哽咽著,哭聲抨擊得邵振頭痛欲裂。
正在邵振糾結頭疼之際,他電話突然震動了起來。
電話螢幕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邵振在猶豫了一秒鐘,還是接起了電話。
邵振接起電話後,原來是快遞員的電話,方才稍稍鬆了口氣,問:“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邵警官,你有份從天城郵寄來的快遞需要您本人簽收下,您現在方便嗎?”邵振眉心皺了下,突然想起因自己的銀行卡全部被凍結了,前天打電話給大偉讓他幫自己辦張卡的,沒想到現在才到,憑著敏銳的直覺,邵振已暗想這個快遞員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太明顯了。哪有快遞員一開口就這樣稱呼他是警官的,如果這男子去警局當警察,準被第一個裁員。
邵振沉思一瞬,故作淡定的問:“嗯,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我就在你住的酒店,但前臺小姐說你一大早有事出去了。”
“哦哦哦,那你幫我放前臺下,讓前臺小姐幫我代簽,我等下回去去拿。”邵振試探性的問道。
“不行呢,邵警官,這是到付件,必須您本人簽收,謝謝。”電話裡的男子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身份已經被邵振識破,開始有些急促的催道。
邵振無奈,心想竟然這男子想找自己,那麼在通電話的這段時間他的電話也差不多被定位到了,也沒什麼可懼怕的,所以很乾脆的就答應了,淡淡的道:“好,那你就酒店門口等我下,我這就回去。”邵振說完就掛了電話,臉色惆悵的望了一眼少將他們,對少將道:“你和可巴馬上帶著小寶換個地方等我,我有事去去就回。”
“怎麼了?邵隊長?為什麼不能跟你一起去呢?”少將不解的問。
邵振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道:“我回酒店上個廁所,馬上去找你們。”邵振果然是邵振,連撒個謊都撒得這麼幽默,讓少將不忍發出噗嗤一笑,就連可巴也是訝然無語。
旋即少將止住了笑聲,變得有些嚴肅的樣子對邵振說道:“哦……這樣啊,我也想回去上個廁所,正好順路,一起走吧。”少將說完還沒等邵振回答就對前臺的服務員招手大叫一聲:“waiter買單。”
“喂,我是認真的。”邵振無奈的將少將手臂擋回去,樣子並不是在開玩笑。
“邵隊長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在開玩笑一樣,我有潔癖,習慣了酒店的馬桶,你如果不想回去,那你們在這等我好了。”少將說完起身就向門外走去,可巴見氣氛一下冷了下來,正好服務員走了過來,於是躡手躡腳的走上去付賬。
邵振瞥了眼小寶,小寶自從牛妞死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雖然偶爾會調皮搗蛋,但每次關鍵時刻就識趣的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就如此時讓邵振看得格外心疼。眼看可巴結賬後也緊隨少將而去,一時不知所託,只好無奈的將之帶在身旁返回酒店。
邵振出來後就急忙躥進了一輛計程車,在車上他就一直猜想著這個快遞員到底是誰?如果是警察他大可不必這樣做,但如果不是警察他做警察的時候得罪的仇家也不少,該不會當初被他逼入絕境的仇家因為現在他落井下石就趁機來尋仇的吧?
邵振只是這樣想著,他並不在意,既然當初敢做天城市刑偵大隊隊長這個位置,他也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一能讓他牽腸掛肚放在心底的也就一個陳昕霓,可現在連自己唯一的至愛都已經與自己人世相隔,他又有什麼怕的?
邵振思忖著,將頭微微偏向旁邊一直緊緊拽著自己衣角、生怕被拋棄的小寶,樣子甚為可憐。也許,他現在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可憐的孩了吧!
沒幾分鐘的時間,邵振的車子就到了酒店樓下,他們住的酒店在邵振爆出了身份以後,也就換了一家,名叫維野娜大酒店,算得上天城數一數二的了。
唯野娜氣派超然,雄踞緣城商業及休閒中心地帶,俯瞰整個緣城,頗有大家風範。
邵振一下車,少將和可巴早已等在了酒店樓下,似乎不是在等待著邵振,而是在等待著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