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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即以其名稱命名。拉傑普特人屬軍事貴族,不久被吸收成為印度剎帝利種姓,即武士貴族。他們為信仰印度教而感到莫大的自豪,曾一度統治了印度北部和中部地區。實際上,直到19世紀,甚至可以說直到今天,他們仍是一個傑出的民族。

拉傑普特人的經歷意義重大,有助於說明儘管印度經受了漫長的幾個世紀的動亂和侵略,卻沒有發生根本變化的原因。侵略者被盛行的種姓制度所同化,更確切地說,是他們適應了印度的文明,而不是相反的情況。因此,同中國一樣,印度在經歷了動亂時期之後,又出現在歷史程序中,她在古典時期形成的文明雖有輕微的變動,卻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四、日耳曼人和匈奴人在西方

然而,歐洲的情形恰恰相反,這裡發生了根本的變化,而不是輕微的變動。這一地區的入侵者以日耳曼人為數最多,他們佔領了中歐和東歐,即從波羅的海到多瑙河,從萊茵河到俄羅斯平原的廣大地區。日耳曼人由若干部落組成,其中較重要的是法蘭克人、汪達爾人、倫巴德人、東哥特人和西哥特人。這些部落一般具有相同的宗教信仰和社會制度,使用極為相近的語言,彼此之間都能聽懂。但對羅馬人來說,值得慶幸的是這些部落的統一意識非常薄弱。他們象反對羅馬人一樣,相互之間你爭我鬥,因而使羅馬帝國能如此長久地倖存下來。

這些日耳曼民族的制度和風俗,應當引起人們的注意,因為羅馬帝國崩潰之後,它們註定成為西方新興文明的基本組成部分。當時的羅馬歷史學家塔西陀將日耳曼人描寫成畜牧民族,他們以牲口的數量來估計財富。事實上,偷牛是引起他們內部爭鬥的主要原因。定居萊茵河沿岸的法蘭克人,最早完成了從畜牧業向農業的過渡,因此,人口和總實力的增長也最快。相反,分佈在多瑙河下游的西哥特人,較大程度上仍以畜牧為生。不過,這給他們以更大的機動性,至少最初彌補了人數不足的缺陷。

這些部落的社會結構由三大部分組成:最上層為世襲貴族,通常是大地主。大多數日耳曼人是自由民,一般擁有自己的小塊土地而沒有土地的人只好當佃農,替貴族勞動。最底層是既非自由民又非奴隸的階層,他們被束縛在土地上,但不能被單獨出賣。這種奴役形式同羅馬帝國的隸農制相似,是中世紀盛行於西歐的農奴制的先驅。

部落的主要權力來源於自由民大會。如果有“王”的話,“王”由民眾大會選舉產生。指揮作戰的軍事首領的產生亦如此。塔西陀指出,日耳曼人通常根據繼承權選舉“王”,但選舉軍事首領則依據他們在戰場上的英勇和能力。日耳曼人的主要武器,是一種又長又直的寬尖雙刃劍,多用於砍殺,而不是刺殺。青年人經過正式儀式,便獲得了佩劍的權力,中世紀由扈從晉升為騎士的儀式就起源於此。每位傑出的武士首領都有一批年輕的隨員,即一支扈從隊,他們戰時守衛在首領身旁,效忠他,服從他;首領則向他們提供武器、給養,及一份戰利品。這種制度有助於後來封建制的形成,因為封建制正是建立在騎士對封建領主忠誠的基礎上的。

塔西陀一方面把日耳曼人描寫成貪婪的食客,粗暴的酒鬼和玩命的賭棍,另一方面又盛讚他們高尚的道德標準,並將這些道德標準奉為羅馬人的典範。他還強調了日耳曼人的慷慨大度,殷勤好客。嚴冬時節,日耳曼人喜歡成群結隊地走門串戶,挨家逐戶地逗留,直到吃光主人家所有的食物為止。這使人聯想到中世紀的情景,作為封建權益的一部分,國王或貴族應邀連續許多天參加為他和他的隨從舉行的宴會。日耳曼人知道織布,製造金屬器具和帶輪子的車,但不知道書寫,這就是他們的一般文化水平。

早在公元前1世紀,這些日耳曼人就開始進逼羅馬帝國的邊境。不過,當時羅馬軍團十分強大,穩守邊境毫不費力。隨著帝國的衰微,軍隊受到削弱,羅馬人對邊境的控制也頻頻告急。因而,只得採取外交手腕,挑唆一個部落反對另一個部落。但出於無奈,還得讓成群的日耳曼武士駐紮在羅馬邊境內,以此作為他們反對邊境外其他部落的報酬。羅馬人能控制他們的盟友多久,這種政策就能維持多久。4世紀,當他們不再能控制其盟友時,閘門便被衝開。

進攻由歐洲人前所未聞的、令人畏懼的新侵略者——匈奴人發起。他們可怕的外貌及其周密的恐怖政策,使羅馬人和日耳曼人聞風喪膽。當時的羅馬歷史學家阿米阿努斯·馬爾切利努斯把他們描寫成“幾乎粘在馬上”的人、“體態奇形怪狀;相貌奇醜無比,不由使人認為他們是雙足野獸。……”

一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