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粗重的喘息聲。驀然抬頭,卻見一個戴著黑色面紗的黑衣人站在鐵欄外,彷彿一柱黑色岩石!獄令開啟鐵欄就走了。黑色岩石卻站在牢房門口,默默打量著肅然端坐的商鞅。
商鞅笑了,“可是嬴虔將軍?別來無恙?”
黑色岩石緩慢的跨進了牢房,“商君,嬴駟來了。”說著便扯下面紗,輕輕跪地,又深深一叩,“商君,嬴駟是來請罪的。”
商鞅的驚訝一閃而逝,扶住了嬴駟,“國公何出此言?世間事多有始料不及,談何罪責過失?國公若以個人生死計較,鞅可真正的心有不快了。”
嬴駟沉重的嘆息一聲,“商君胸襟似海,令嬴駟汗顏不已。事已至此,勢成騎虎。若嬴駟問政,商君肯教我否?”
商鞅慨然一笑,“鞅若對國公沒有信心,何須自請囹圄?國公對鞅沒有信心,何須涉險激亂?你我心志相通,些小恩怨,何足掛齒?”
“嬴駟一問,商君之後,世族將借重何方力量作亂?”
“國公慮及世族作亂,鞅大為快慰。歷來世族復古,內力不足必借外力。今秦國大勢穩定,世族已無國人根基,惟有外力一途。此外力非在別處,就在此地。”將面前皮紙一推,“國公請看,這是甘龍與孟西白三族的老根所在。”
皮紙題頭大書四字——義渠衝要!嬴駟一驚,“義渠?何地何族?”
“但將此圖交於嬴虔、車英可也。國公只須提醒他們,除惡務盡。”
嬴駟收起地圖,“嬴駟二問,商君之後,將相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