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說我都不知怎麼回答好了,心想如果真有這樣一支部隊其實還真不錯。只不過是我自己,好像是什麼都不會,在戰場上的那些似乎都是天生的,要真讓我帶這樣的一支部隊我還不知道要教些什麼了。
拒絕了張團長挽留的好意後,從團部走出來時天已經快亮了。我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回自己的陣地,否則我就有可能要面對敵人的飛機或大炮的火力封鎖,他們也許會把我當作一個通訊兵,一個要向前沿陣地傳達命令的通訊兵,為此那些飛機會為了我一個人而不惜扔下成噸的炸彈。
為了不浪費美國納稅公民的金錢,所以我獨自一人揹著槍朝自己的陣地走去。
走上公路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很久很久沒有獨自一個人出來散散步了,雖說遠處還會時不時地傳來幾聲槍炮聲,但是灑落在我肩膀上的月光和晨曦照亮的白雪,還是讓我有一種漫步在家鄉的公路上的錯覺。
我的家鄉很少下雪,記得有一年過年時下了雪,幾個興奮不已的小外甥愣是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一起走上了雪白的公路,一起走進了溼漉漉的田野,就像眼前看到的一樣,只是少了幾個追追打打的小孩!
我突然生起一種想要走進路邊的雪地裡打幾下雪仗的衝動,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浪漫,不是因為沒有打雪仗的對像,而是擔心對像太多、太真、太激烈……
美軍在撤退時沿著公路埋下了數不清的地雷,公路上的地雷要麼被志願軍踩爆了,要麼就被排除了,但是公路兩旁的地雷卻在冰天雪地下孤獨地守候著,它們通常會用最熱烈的方式來迎接問候它們的人。
而我,絕不會這麼沒禮貌的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去打擾它們。
當我回到自己熟悉的陣地的時候,大部份的戰士都已經在睡夢中了,自從知道要防禦美國佬的進攻,大家都很自覺地再次把生物鐘調整為在夜裡睡覺。
因為不想吵醒同志們,所以就忍著大家的腳臭味摸進了坑道,接著在黑暗得沒有一絲光線的坑道里摸索著,希望能找到一塊合適的地方鋪開床躺下。
但是剛找到了一塊地,還沒等我解下背上的行軍被,突然就有一個人在背後抱著我,接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按倒在地,一把冰涼的帶著血腥味的軍刺貼住了我的脖子,讓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是俺是俺……”我趕忙大聲叫喚著,終於意識到這麼偷偷摸摸地鑽進坑道是件很危險的事。
“是崔營長……”有人認出了我的聲音,背後按著我的手很快就跟著鬆開了。
這時有人劃燃了一根火柴,正好讓我看見虎子正急急忙忙地把軍刺藏了起來。
“成啊虎子!”我摸了摸還涼嗖嗖的脖子,心有餘辜地說道:“差點就給俺放血了是吧!”
“哪……哪敢哩!”虎子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說崔營長,你不是出任務去了嗎?咋這時候回來哩?俺還以為是反動派摸洞來了,幸好俺是想抓個活口,要不然……”
說到這虎子突然明白說錯話了,趕忙收住了口,反倒把我嚇了一大跳——原來這傢伙還是想捉個活的,否則以他喜歡扭人脖子的習慣,說不準剛才就給我來這麼一下了。
第四卷 第四次戰役 第三十一章 空降兵
第二天美軍就知道他們插入我軍後方的特種部隊在一夜之間就化為烏有。這事無疑再一次打擊了他們原來就不高計程車氣,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他們都沒有發起一次像樣的進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進攻與其說是進攻還不如說是試探,他們是在試探我們還有沒有子彈,他們是在試探我們有沒有被餓得沒了力氣……
在他們指揮官構畫的藍圖裡,我們應該是處在崩潰的邊緣,只要他們再加一把勁,或者再多等幾天,我們就會成批成批的餓死,就會連阻止他前進的子彈都沒有。那時他們就可以輕鬆的邁著正步跨過我們的防線,所以他們在等著。
如果是按照歷史的發展,志願軍的確是像他們認為的那樣,餓死的、凍死的不計其數,但是自從起出了那五車糧食後,情況就有很大的好轉了。
按上級的命令,我們要在這裡守十天左右,所以師部就按十天的配給,有計劃地將糧食分配到戰士們手上,雖說還是吃得半飽不飽的,但基本上還能維持。
不過這種情況只侷限性於我們這支部隊,整條戰線上的其它的部隊都在挨著餓呢!一旦有哪支部隊垮了下來。那麼敵人很快就會插到我們的後方,整個戰線也都要隨之崩潰。
而且糧食雖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