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整天打打殺殺的隨時都會送命……有時我更希望一覺睡下去就再也起不來,這樣至少可以不知不覺地離開這個世界了!
當然,如果一覺睡下去能回到現代那個又溫暖又有安全感的時代就更好了。
但世事總是不能如人所願,這回也一樣!不知道是上天想故意折磨我還是咋滴,我的苦日子到這裡註定還是沒有結束……
迷迷糊糊中我只感覺有人在綁我,我吃了一驚猛地睜開了眼睛,但卻不能動彈,嘴裡發出顫抖而微弱的聲音,含糊不清地叫道:“什麼人?為什麼綁我?”
“同志,自己人!”一個聲音在我身邊響起:“咱們是26軍的,是救你的!”
這話讓我放鬆了警惕,接著很快就再次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昏睡之中。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我只感覺到周圍搖搖晃晃的,想動又動不了,好半天也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吃力地睜開眼睛看了很久,才明白自己是被綁在一副擔架上,兩名志願軍戰士正一前一後地抬著我一路小跑。
“唔!”我想說話,但是隻發出一聲嘶啞的呻呤,就像一隻將死的野獸喉嚨裡發出的咕咕聲。我幾乎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發出的聲音。
“同志,醒了啊?”身後的戰士注意到了我的聲響,很快就把擔架放了下來。
“水,水……”我只感到一陣口乾舌燥,那戰士認真聽了一會兒,明白了我的意思後迅速跑到路邊抓了幾把雪,然後分成小塊喂到我嘴裡。
冰涼的雪塊入口後化為甘泉滋潤了我那幾乎要乾裂的喉嚨,讓我的意識也清醒了些,這才定下神來打量了兩名救我的戰士一番。這兩名戰士都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他們臉上都有一種與現代同齡人身上看不到的成熟。一個臉黑一些,手指粗短有力,動作上透露出一種莊稼人的憨厚;另一個看起來比較機靈,但臉頰瘦削、面色臘黃,應該是營養不良所致,似乎沒有少受過餓肚子的苦。
“同志,為什麼綁著俺?”我有氣無力地問了聲。
“唔!同志別見怪!”那兩名戰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黑臉戰士一邊為我解開繩子一邊抱歉地說道:“都是因為要下山走山路,如果不綁著你的話就老是往下掉,所以……”
“哦!”黑臉戰士這麼一說我很快就明白過來了,當然也不會因為這原因怪他們。只是當他們鬆綁以後。我才發現其實綁著跟沒綁沒多大區別,因為我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無力,就連喘口氣胸口被撞著的地方就會傳來一陣劇痛,而且似乎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腳,我掙扎了幾下都坐不起來。
“槍……俺的槍呢?”我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狙擊槍不在身邊,心裡不由有些慌了。隨後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那兩名戰士,黃臉戰士很鎮定地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而那黑臉戰士就尷尬得手都不知道往那裡放,就像是一個偷吃了什麼東西的小孩。
“同志……”我心想一定是那名黑臉戰士把我的槍藏起來了,但讓我很意外的是我竟然猜錯了。
“拿出來啊……”黑臉戰士偷偷地踢了黃臉戰士一腳,黃臉戰士這才極不情願地從背上解下一把槍,我一看正是我的狙擊槍,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
“同志!”黃臉戰士眼光依依不捨地在那把槍上掃來掃去,嘴裡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傷還沒好!還,還是讓俺先幫你保管著吧……”
“不用了,同志!”我苦笑一聲,心道就你那看槍的眼神和剛才都把我騙過的演技,這槍要是交給你保管兩天,那還不是讓你給保管沒了。但他們救了我的命,又不怎麼好太生硬的拒絕,於是遲疑了下就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同志你也知道,這槍要是沒了那可是犯大錯誤,所以俺還是放在身邊心裡坦實些!”
這兩名戰士一聽也對,這都是部隊裡頭的人,當然知道當兵的把槍給丟了可是件大事,於是也沒多說什麼就把狙擊槍放到了我的旁邊。
“同志!那是啥槍啊?”兩名戰士一邊把我抬了起來,一邊隨口問著。
“狙擊槍。”
“唔,狙擊槍!”那黃臉戰士羨慕地看了我一眼:“在哪搞到的?一定打過不少敵人吧!”
“百來個吧!”我隨口應了聲。
“百來個……吹牛吧!”兩名戰士都不相信地笑了起來,我也不多作解釋。不知為什麼,現在連多說幾句話都覺得累。
“同志!咱們這是上哪呢?”走了一會兒我不禁疑惑地問著。
“咱們也不知道!”
“你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