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康納磧啊�
終於啃下這塊硬骨頭了,我慢吞吞地站起身來,跟著志願軍戰士往前跑去……
還沒等我跑到坦克前戰鬥就結束了,一隊隊美國大兵被志願軍押了出來,不少人還斷手斷腳地不住地發出哀叫聲,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跟剛才威風著怪叫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樣了。
“報告!抓了六十幾名美國鬼子,二十五輛坦克。”三營長向褚團長報告。
“打得好啊,三營長!”褚團長看起來心情大好:“俺在後頭還在替你們擔心呢,沒想到你還有這招,用槍打手榴彈,打得漂亮啊!對了,那打槍的是哪一個呢?”
“報告團長!”三營長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說道:“那,那不是俺想的點子,俺也不知道打槍的是誰。”
“喲!那打槍的是哪一個啊?”褚團長不禁疑惑地問道:“你營裡誰槍法這麼好啊?那麼遠的地方也能打中手榴彈,要不是他,咱團還真要讓這些美國鬼子瞧扁嘍!”
這時,不知什麼時候金秋蓮跑到了我的身邊,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是你吧!崔排長,我看到你跑開的。”
“哪,哪能是俺呢?”我忙否認道:“沒聽過人有三急嗎?俺……俺跑開那是憋得受不了哩!”
汗,我偷偷瞟了一眼在旁邊正在處理俘虜的陳政委一眼,我可不想剛被訓過,就再一次被戴上沒有組織性、紀律性帽子……
第二卷 第二次戰役 第十二章 找部隊
“報告團長。”這時突然有一名戰士跑了上來指著我叫道:“團長,打槍的就是這位同志,俺當時就趴在這位同志旁邊。”
“同志。”一下就被人認了出來,我臉上一時掛不住抵賴道:“同志你認錯了吧,這黑漆漆的……”
“沒錯!”那位戰士打量了我一下,很肯定地點頭說道:“頭上纏著繃帶,使的槍是大八粒,錯不了!”
啊?這麼快就被拆穿了?
眾人的眼神就像手電筒一樣朝我射來,身旁更是傳來了金秋蓮忍俊不住吃吃的笑聲。我不由窘迫得手都不知道擺哪裡好。
“嘿,你小子做好事不留名還是咋滴?”褚團長瞪著我好半天,才怒了我一眼說道:“俺問了老半天是誰打的槍,你是沒聽見還是咋滴?站在旁邊也不吱一聲!”
“團……團長!”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俺,俺又犯錯誤了!”
“你犯啥錯誤啊?”褚團長隨口問道。
“那個……沒接到命令,就擅自行動!”
“哦。”聽我這麼一說褚團長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啞然失笑道:“感情你小子,就為這個不敢承認啊?”
身旁明白過來的戰友們也鬨笑起來,笑得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算啦算啦!”褚團長笑了一陣就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我說崔排長,看在你那幾槍為咱團解了氣,抓了這麼多俘虜、繳了這麼多鐵王八,就不處理你了。下次你那個腦袋要有什麼主意有什麼想法,先打個報告!”
“是!”我挺身端端正正的敬了個禮,心裡暗自納悶這同樣是擅自行動,為什麼上次就被人臭罵一通,這回卻是……
“崔排長!”待眾人走後,金秋蓮在旁邊又學著陳政委的樣子,對我指手劃腳地說道:“咱們是革命軍人,革命軍人就要有組織性紀律性,那種山大王……”
“去去去……還有完沒完啊你!”還不等她說完我就逃也似的跑開了,身後傳來了金秋蓮咯咯咯的笑聲。
這小丫頭片子,什麼時候專喜歡找起我的笑話來了。
“繼續前進!”
隨著一聲命令,部隊只是稍作休整又踏上了前進的道路。
這第二次戰役是一場名副其實的運動戰。事實上自解放軍建軍以來,無論是對付國民黨還是對付小日本,一直都處於軍事裝備較弱的一方,在這種客觀環境下成長、並且一路艱難地走過來的志願軍將領們,早就形成了一套以弱勝強的軍事理論,比如說游擊戰、運動戰啊,事實也證明這一套軍事理論是行之有效的。試想如果以劣勢裝備與敵人的飛機大炮硬碰硬的打陣地戰、防禦仗的話,那怎樣都是佔不了什麼便宜的。
不過這走來走去的,這是要上哪呢?
這個問題藏在我心裡好久,開始還一直抱著只管跟部隊走的心理,但是越走心裡的好奇心就越強,忍不住還是緊跑了一段追上了前方的褚團長問道:“團長,咱們這是上哪呢?”
“找咱部隊啊!”褚團長頭也回地繼續跑著。